一杯热奶茶的等待是詹馥华创作的完结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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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一杯热奶茶的等待 作者:詹馥华 | 书号:44838 时间:2017/12/12 字数:153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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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泡了一杯热![]() 发呆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打开电脑,打算将自己埋进功课里,但才坐了不到半小时,我就耐不住 ![]() 我略带倦意地走到窗边,雨已经下得很大了,看着在強雨中若隐若现的乡公所的路灯,听着可以洗涤厚重郁闷的雨声,闻到清新的气息,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对了,都快晚上9点了,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拿了把伞便下楼去。雨下得太大,街上的小吃摊贩几乎都提早打烊,我只好去7—11买些热食果腹。 不想回到宿舍,我走到乡公所早已 ![]() 其实现在撑伞跟没撑伞是差不多的,我的下半⾝几乎都 ![]() ![]()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在这里偶遇阿问的那个晚上。好奇怪,阿问早已不再是扰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阿问,不再介意他的一切的?是因为再次见到了绍平,确定了自己对于阿问只不过是移情的作用吗?还是那个总让我忐忑不安,又爱不经意扰 ![]() 在面对心中所有害怕的疑惑和罪恶后,我想喝热 ![]() ![]() ![]() 想扳开拉环却使不上力,热 ![]() ![]() ![]() 他起⾝坐到我⾝边:“喂,你这个一天到晚都生病的家伙,不应该淋雨。”他拉开热 ![]() ⻩子捷也像刚才的我一样闭眼仰头让雨⽔打 ![]() ![]() ![]() 第一次听到⻩子捷自己承认心脏不好,我莫名地有点难过,忽然想起一直没见过他情绪大幅度波动的事,原来是他在控制自己。我的机手忽然响起来,是梅芬打来的。“你在哪儿?我今天提早下班,毅东说要去桃园市吃夜宵,现在来载你。”“我在乡公所的长椅这边。”“咦?你在淋雨啊。在⼲嘛啊牎赶快回去牎我和毅东快到你家那边了喔牎就这样,拜拜牎” ⻩子捷睁开眼睛,回头看着我笑着说:“你总是这样,我才放心不下。”我站起⾝,強装不屑地说:“我我…我又不是你的谁牎⼲嘛放心不下?你了解我多少牎神经牎你别害我成为破坏别人的第三者就好啦牎”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接话,于是我慢慢地开始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很想哭。也许我再说一句就要崩溃了… 雨还是一样大,⻩子捷从背后拿走我的 ![]() ![]() ![]() ![]() ![]() 起先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然后越拍越慢…忽然他的⾝体像是失去重心似地往我的肩头倒了下来。 我跌坐在地上,⻩子捷倒在我的⾝边。天啊牎发生什么事了啊牎 脸⾊惨⽩的⻩子捷痛苦地倒卧在雨中,右手紧抓住 ![]() 这时,一辆⽩⾊箱型车转进乡公所,是毅东和梅芬。“梅芬牎”我喊着,毅东先跑过来看见⻩子捷几乎无法呼昅的痛苦脸⾊,一把扛起⻩子捷往车上放,我跟梅芬也一同赶上车。 ⻩子捷的气息微弱,虽然他就在我的⾝边,我却感觉和他相隔天涯那么遥远。全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闷得发慌跑出来淋雨;要不是我 ![]() ![]() 车一开到长庚医院,几乎失去意识的⻩子捷被小心地抬上活动担架,护士赶紧上前量⾎庒和脉搏。我有几次被送急诊的经验,也从没见过夜间急诊护士这样紧张过, ![]() 我无法将视线从⻩子捷⾝上移开半点,这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大男孩,就算他是纨绔弟子,油嘴滑⾆,吊儿郞当不正经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恢复原状就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们是家属吗?若不是,就通知家属来,先去办住院手续和缴费。”护士替⻩子捷量过体温后便走了。 我赶紧掏⻩子捷的口袋,只有机手而已,怎么办?梅芬一把拿过机手去查电话簿里的朋友名单,看到里面写有“爸爸”两个字后说:“我出去打电话给他爸爸好了,你待在这儿照顾他。” 我直愣愣地望着⻩子捷出神,忽然想起与他第一次在家门口相遇的情景“抱歉…我没带钥匙…啊,你怎么了?为啥坐在地上?”“喂…下次撑把伞吧。要不然感冒怎么也好不了。还有啊,别再坐到地上去啦牎”酸楚难过一涌而上,今晚我的泪腺真发达。 “病人是先天 ![]() 这时,梅芬从外头跑回来拍我的肩头说:“小华牎我联络不到———”我打断她:“那些医生都不知道在⼲嘛牎一会说是等明天,一会说要先送回去的。” “小华,你先听我说牎我联络不到他爸妈,不过联络上他弟弟牎他说⻩子捷是擅自跑出医院的,他爸妈都不知道。他现在赶过来牎”不会吧,我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了… 腾折了一整个晚上,⻩子捷的状况已趋于稳定,只是还没有醒。 “小华,你知道⻩子捷有心脏病?”毅东问我,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此时,门外传来护士和一个男生的声音,而病房门也同时开了。除了刚才看到的护士外,我们还看到一个男生走进来。 护士带他到病 ![]() “是你们把我哥送来的?谢谢牎”这个男生回⾝微笑看着我们说。我哥?他是⻩子捷的弟弟?“你是⻩子扬?”梅芬站起来问。他笑着点头,再顺势看看他的哥哥。 “我爸妈还不知道这回事,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找他。我刚从国美回来,所以他会去哪里,我都不知道。”他神态自若的谈吐显得非常有架势,一点不像是⻩子捷的弟弟。“⻩子捷是什么时候住进医院的?”梅芬看了一眼早就呆掉的我,然后有点神秘兮兮地问。 “嗯,两个多星期前。其实之前他曾擅自跑出过医院一次,不过不久自己就回来了。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得一⾝ ![]() “爸妈知道了也没办法,无论我们怎么问,他总是笑着说:‘没事。’不过那之后,他要我每三天买一束⻩玫瑰来。”“之后,他整天不是看书,就是望着⻩玫瑰发呆。”⻩子扬说毕,梅芬也起⾝走到病 ![]() ⻩子扬看到梅芬难过的神情,便笑着说:“我哥不拘小节的,坏话他都不太听得到,从小就是这样,呵。你别太在意牎” 我想“捡话而言”是他们兄弟俩最像的一点,避开伤害人的刺耳话,然后温柔地宽容一切的人和事物,即使世界对他们并不公平。 “嗯…”⻩子捷的手忽然菗动了一下,眼睛浅浅地往我的方向睁开,轻轻地,他还是对我笑了。 看着⻩子捷隔着氧气罩的微笑,泪眼模糊的我也笑了… 推房开门就看到⻩子捷不喜 ![]() ![]() ![]() ![]() 已经过去了四天,从⻩子捷嬉⽪笑脸的程度,我判断他已经好很多了。我坐到病 ![]() “梅芬等一下也会来,她说她先去买点东西,你一个人在?”我观察着⻩子捷的气⾊说道。“子扬刚才被医生叫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子捷用调羹捞了捞⽩稀饭然后放下,不一会儿又古灵精怪地偷瞄我。 “⼲嘛牎在想什么?都生病了还不老实一点,満脑子怪东西牎”我拆穿他。“喔,我还以为你想说你爱上我了呢———呵呵。”我就知道他又会来这一招,每一次都是这么油腔滑调。 “神经牎鬼才爱上你。嗯…你有没有好一点?呼昅舒服吗?”他一直笑着点头,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还是装出来的。 “要不要通知怡君?”我问。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用力喝口稀饭说:“耶?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跟怡君分手了吗?看着他猛喝讨厌的⽩稀饭就多少能了解,我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你不会觉得你很 ![]() “喂喂喂牎现在是谁让人担心啊?是谁躺在病 ![]() 正想继续对他说教下去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呵呵,子扬?”⻩子扬,他进来时还带着一束⻩玫瑰,让我有点尴尬,而梅芬竟然也一块儿出现。“我们在电梯口碰到的。我刚在楼下买了喝的,要喝吗?”梅芬笑着说,顺手举了举手中7—11塑胶袋里的饮料。 感觉梅芬的眼眶红红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子扬走到我眼前笑着说:“刚才就看她一直在 ![]() “子扬,我什么时候出院?”⻩子捷抬头问,而⻩子扬收起笑脸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哥,你翘了两次院,还弄得这么糟糕。你说医生会不会让你出院?” “再说,老爸今天晚上会提早回国,老妈也要跟着回来。你要有心理准备。”⻩子捷听到“老爸”这两个字,整个人似乎都沉了下来。 “爸可能会…”不等子扬说完话,⻩子捷便堵上一句:“我的⾝体我自己知道…”他抬头注视子扬时,那微扬的嘴角透露出五味杂陈的感觉。 “…我该走了,毕业制作得要赶上进度才行。”我忽然说道,梅芬点头要跟我一起走。“我开车载你们回⻳山。”子扬拿起小柜子上的车钥匙。 “大姐小,小的有话跟你说哩。”坐在病 ![]() “怎么了?过来坐下。”⻩子捷说。 “我马上就要走了。” “呵,我会去看你的毕业展。”他有点迟疑犹豫地说“如果…我还活着啦牎”他停顿一会,笑着补上这句让人很气馁的话,说话的语调像是个局外人似的。“还开玩笑,神经,懒得理你。”我转⾝推开门要走,知道自己一回头就再也无法克制眼泪的放肆跟感情的铺张。 几个星期过去,我一直没有⻩子捷的消息,也分⾝乏术地忘了关心他的病情和脆弱,因为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炸飞出去好几公里远… 一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模型材料正要开宿舍的门,感觉⾝后有股视线盯着我,一个回⾝就看到绍強坐在摩托车上一脸忧愁地望着我,他起⾝走到我⾝边说:“你去看看我哥,好吗?” “上个星期,小茹不知道受到什么刺 ![]() 随着绍強来到疗养院,看护和绍強领着我缓缓地走进地下室,快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绍強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说:“我哥就在小茹的病房前面呆坐着。”我随着绍強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落寞的,孤单的,没有精神的人影就蹲坐在那里。 我走到绍平的前方,往小茹的病房里望去,小茹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着“我流⾎了”之类的话,我的鼻子一酸,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蹲下⾝,我轻拍绍平的肩膀,他没有反应,只是蜷曲成一团。 “绍平,你不要这样子。”我小声地说,忍不住掉下泪来。绍平听到我的声音后缓缓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绍平,満脸胡碴的左脸还被割伤。我看着落魄的绍平,脑袋里一片空⽩。 忽然,他像是用尽所有力气般地紧抱住我,吓了我一跳。不久我感觉到自己和他贴近的脸颊 ![]() ![]() “连你都放弃了照顾她…”说到这儿,我的眼泪忍不住地狂掉,脑中浮现的是我与他在疗养院门口道别的场景。 就这样的一个紧抱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我双脚颤抖的程度来看,少说有一个小时以上。绍平的情绪渐渐地回复了平静,我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在我们的劝说之下,绍平终于肯离开地下室了,我和绍強搀扶他躺到会客休息室的沙发上,他一躺在沙发上就沉沉睡去,只不过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看着満脸胡碴消瘦不少的绍平,我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子捷。惟一的不同就是,⻩子捷苍⽩消瘦的脸庞⼲⼲净净,还有那偶尔菗动的眉心和微弱的心跳…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我哥很喜 ![]() “我们怎么可能从头再来?那样还会是一场悲剧,我们怎么可能不管小茹?我们早就没有可能了。”我决定勇敢地说出我的感受。 “是因为⻩子捷吗?”绍強不屑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啊牎对了牎讲到⻩子捷,你那天是不是打了他?”本来我不想提的,既然他主动提了就摊开来说。 “抱歉,我知道他的人很好。我跟他道过歉了,在我打了他之后。”我真想揪住绍強大骂一顿,可是手被绍平紧握着离不开,我只好气愤地说:“哪有这样的人啊牎都已经动手了才…你知不知道他…他可能活不久了啊…”绍強眉头紧皱地说:“他只能等死了,我知道啊,我都知道牎他一副嬉⽪笑脸的样子,毅东那天跑来找我才知道…难怪他临走时的脸⾊那么惨⽩。”我知道绍強是为了维护绍平才这么做的。该怪绍強吗?我早就方寸大 ![]() “小华,对不起。我只是…”绍強递给我面巾纸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早已泣不成声了。那个躺在医院里的臭家伙牎成天嬉⽪笑脸的,还不给我好好地出院牎 就在这时,我的机手音乐忽然响起,是梅芬打来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回 ![]() ![]() ![]() “绍強,我载她去医院吧。”毅东忽然推门进来“不要做会后悔的事。”我正想轻轻挣脫绍平的手“不要离开。”没想到绍平忽然开口说道。他不是睡了?毅东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要去医院的话,我就在外面。”便走出去。 “绍平?你没有睡?”我惊讶地说“从你开始掉眼泪的时候,我就醒了。抱歉…”绍平的手没有放开我反而握得更紧。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赶紧起⾝说:“那我要走了。” “不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忍耐了,我喜 ![]() 绍平用力抱紧我,喃喃自语道:“我没办法管这么多了啊,我只知道如果你今天见到他,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啊…”我想见到⻩子捷,真的好想。 你还好吗?当软弱就充斥在四肢的细胞之中,就容易让人沉重。失去了拔腿就跑的力量和勇气之后,如果不起⾝走动一下,那么也许就此残废了也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信念可以支撑人的*,而且強大到伤害别人也不⾜惜,那一定很了不起。然而急切需要某种拔腿就跑的信念的我,好象被紧抱我的绍平昅光能量。真的,随着他劲使的气力我感觉到自己体內的变化,细胞败坏,几乎被消耗殆尽。是啊,现在有着这样信念的人,不是我,是绍平。 “抱歉。”毅东把车停在我的宿舍楼下,驾驶座旁的我早已经放弃挣扎,望着 ![]() ![]() ![]() ![]() ![]() ![]() ![]() ![]() ![]() 轻轻扳开拉环轻啜一口 ![]() ![]() ![]() ![]() 我到底在做什么?难过什么呢?躺在 ![]() ![]() ![]() ![]() 一对男女从前方的公寓推开了门,女孩嘟着嘴向男生说:“喂,你要走了喔。”男孩捏捏女孩的鼻尖笑着说:“嘿嘿,是啊,不要太想我喔!”感觉起来好温暖,轻轻地我好像看到⻩子捷的笑容叠在那个男孩的脸上,想到他每次总是嬉⽪笑脸地对我笑,也许那样的温柔太过深刻了,忍不住嘴角也跟着微笑,可是却止不住眼角的泪,一低头就直扑扑地一直狂掉。我已经努力不在乎他了,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很痛苦?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低头双手左右轻轻撮动温热的 ![]() ![]() ![]() 阿问侧头看我笑着说:“我们很好啊!几次若兰都跑去敲你的门,说要一块吃火锅,不过你都不在。呵呵,害她失望极了。”我笑着点头说:“啊,是啊。最近比较忙,呵呵。”是啊,那种平平淡淡地生活不知道离我有多远,单纯的喜 ![]() “谢谢你。若兰都告诉我了,说你还帮我说话…”阿问不好意思地向我道谢“我觉得阿问很爱你,也很担心你…”忽然想起那天一时脫口而出的话,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幸福。 “过一阵子毕业后,我和若兰就会搬回南部去了,我们再找个时间一块吃火锅?虽然夏天快到了,热呼呼的火锅不适合吃。怎么样?”看样子他们之间没有问题了。虽然若兰跟我说她是个没有办法只喝热 ![]() ![]() “她那天回来就没来由地跟我说一句话。”阿问歪头思索着“什么话?”我喝着热 ![]() ![]() ![]() ![]() “你的热 ![]() ![]() ![]() “阿问!我要先走了!”我背起包包跑向宿舍停车的地方“记得我们的火锅喔!”阿问像是什么都知道地对我笑着。像在告诉我自我千万不要让自己遗憾喔,我停下脚步回头向他挥挥手,向我的天使道别。 去医院的路上,我満脑子都在想等会看到⻩了捷要好好地看着他,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觉,我要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同情,绝对不是陷⼊八点档泡泡剧里的⼊戏太深。赶到医院我冲进住院大楼,等不及电梯就爬楼梯上去五楼,心里还想要告诉⻩了捷说,即使怡君出现阻止,我也不再退缩。嗯?怡君?放慢脚步因为我仿佛看到⻩子捷的病房前的那个人是,怡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怡君看到我就气呼呼地上前打我一巴掌,然后大声骂:“你⼲嘛来这里!谁要你来的!”子扬和梅芬从病房走出来“你⼲嘛 ![]() 听不进怡君的任何话,我走进依然洁净的⽩⾊病房还有新鲜的⻩玫瑰,是啊,只要一进来就还能看到总是对我笑嘻嘻的⻩子捷。可是,病 ![]() ![]() “他出院了,坚持出院。”子扬走到我⾝边说:“嗯,昨天我爸妈从国美回来。我老爸要他去国美治疗,因为在湾台目前是没有医生愿意承担这样在的风险。之后老爸看子捷都不说话就想用強的,子捷忽然就发作。医生说,也许再发作一次就不行了。”子扬边说边开始时收拾⾐服,梅芬走到我⾝边说:“对了!你怎么这么慢。机手也关机了。去你家找你的时候,遇到这个泼妇硬是要跟来。”她没好气地瞥了怡君一眼。 其实我早就说不话来了,満脑子都在想⻩子捷为什么要离开医院?“他去哪里了?这么虚弱的⾝体还出院做什么啊?”忍不住莫名光火,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状况稳定之后,他说他答应去国美治疗。只不过他要老爸让他在办妥手续去国美之前,不要再待在医院。难得我哥答应我老爸要去国美,出院就完全顺他的意思。”子扬解释着。 “你们不告诉我⻩子捷在哪里吗?”我直扑扑地问,梅芬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昨天,他状况稳定之后却一整晚都没有睡,撑着疲累的⾝体在等你。之后怡君来了,又加上子扬*妈说了些话…”⻩子捷对我失望了吗?看着梅芬她继续说下去,怡君不耐烦地走到我眼前说:“子捷一点都不难过,笑着说不用等你来了!他直接出院,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啦!”子扬放下手边的收拾工作对怡君说:“这位姐小,你可以出去了吧。”把怡君半推出去,关上门之后直头摇。 “⻩子捷是笑着的,不过比哭还难看。不知道在逞強什么!害我在⾝旁听了都难过地快哭了。”梅芬哽咽起来,而我的眼泪早就停不了了。 子扬轻轻地搭住我的双肩,让我正视前方:“我想,即使我们不说。你也会知道的。”转头看着子扬的笑容,再看着梅芬擦掉眼泪的眼神提示。…。前方不就是病 ![]()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恍然大悟,梅芬搭着子扬的肩膀笑说:“你看!还说你们不适合,你们在一起绝对速配的!”笑着点头要去找⻩了捷,子扬挡住我的去路体贴地说:“你看起来很累,我载你去吧!” 就在我看到那一束⻩玫瑰的时候,是的,我已经知道⻩子捷在哪。 再红的戏子也有该下台的时候,戏码和舞台也都有了陈旧调零的斑驳。即使观众不愿散去,到该谢幕变不出把戏的时候,因为下一出戏也许正要继续上演。我的眼泪总是配着谢幕的掌声,震耳 ![]() 脆弱的心跳声 “怎么了?你的脸⾊不好看。”子扬单手开车,空出另一只手去摸梅芬的额头。嗯?我忽然察觉到子扬跟梅芬两人之间的莫名情愫,在两人眼神的 ![]() “哇———这里好美喔牎”梅芬惊喜地摇下车窗喊着,子扬将车停在三合院前:“是啊,美吧牎这里是我外婆的家。” 在三合院的前厅,外婆跪在菩萨前面念佛经,听到后边有人进来便转过⾝,看到子扬更睁大了眼睛,放下手边的佛珠与小木槌。老人家紧紧抱住子扬说:“子扬?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啊———”“外婆牎您好不好啊?”外婆紧握着子扬的手连声说好,眼泪也一直往下掉。 “子捷又病了,让人真心疼。我每天吃斋念佛就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可是…你可要好好地照顾你哥,知道吗?”这时,外婆注意到在门口站着的我,便起⾝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我记得你啊,你来看子捷的吧?他一大早就推着轮椅出去了。大概是去花圃了吧。前些⽇子,他特地把花圃整理了一番。你们去陪陪他吧。”梅芬走到我⾝边用眼神暗示我出去,子扬也微笑着对我说:“去吧。”再上前扶住外婆说:“来,外婆,我跟您介绍,她叫梅芬啊。” 我微笑缓步退出屋內,转⾝走向那片有着美丽回忆的花海,有雏菊、⽩百合和⻩玫瑰的花海…令人惊讶的是,映⼊眼帘的不再是三块自成风格的花圃,雏菊和⽩百合都不见了,眼前是一大片几乎融成一体的⻩玫瑰。 没有看到⻩子捷的⾝影,我一边环顾寻找他的踪影,一边顺着花圃的小径走过去,结果被空轮椅绊住。这家伙又不怕死地 ![]() ![]() ![]() 走出这片竹林,哇!好美牎一池绿澄澄的湖⽔就静谧地坐落于此,竹叶被风吹得一阵一阵地散落在湖面上,湖边左侧有棵超级大的樟树特别显眼,我终于看到眼前惟一真正特别的脆弱灵魂,⻩子捷。 他躺在铺満竹叶和樟树叶的地上,安安静静地用单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挡在额头和双眼上,⾝边还散着几枝⻩玫瑰,他是睡着了吧? 没打算吵醒他,我坐在他的⾝边看着前方的风景,一支钓竿被架在分岔的树枝上,浮标在湖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怪⻩子捷要睡着了。 忽然“噗通”一声,湖面上的浮标没⼊⽔里去了,我起⾝拉住被扯动的鱼竿,天呀牎有鱼上钩了啊牎谁知道这湖里的鱼有这么大的力道,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啊啊牎怎么一回事啊牎”眼看差一步就要摔进看不见底的湖里去了牎怎么办…一只大手拦 ![]() “你是傻蛋啊?摔下去我可救不了你啊牎”⻩子捷将我拉到一边,没想到鱼线刚好被鱼扯断,只剩一 ![]() 我现在才真正看到⻩子捷在呼昅,体会到他的生命正在运作。我忽然有了莫名其妙的感动,感动到眼泪都快溢出来了。⻩子捷轻拭我的眼泪再拨动我额前的头发,注视许久,害我尴尬得不得了,倔強地别过头去说:“看…看什么啊?神经牎”不等我说完,他略略颤抖地抱紧我,再轻声地低头在我耳边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被⻩子捷抱在怀里,我听见了他脆弱的心跳声。那讯息是要告诉我,此时此刻,他的温度暂时不会消失… 我轻推开⻩子捷:“你⼲嘛勉強出院啊?不是才发作?真是任 ![]() “⼲嘛盯着我看?爱上我啦?”他调⽪地回头,拉拉⾐服上的红⾊连⾐帽戴在头上向我走来,暧昧的余味回绕在我的心头,可我相信⻩子捷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心里有鬼的人是我。“神经,怎么可能啊?臭美牎”啊,我是怎么了?只要听到他向我自信地提问就忍不住想骄傲倔強地反驳。他一边表情丰富地吐吐⾆头,一边坐在樟树下说:“啊真惨,都不知道被你拒绝过几遍了。来,坐下吧。这里很舒服。” “喂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啊?”我指的是出院一事。“我不叫‘喂’呀,我叫⻩子捷,都不知道还能再叫几遍了,还 ![]() 冷却掉的热 ![]() ⻩子捷笑着看我又望向前方的湖⽔:“从小到大,每一次被送进医院,我都能知道自己出院的时间,因为,我太了解自己的⾝体状况。即使再胡来我也会在真正倒下之前,乖乖地打针吃药接受治疗。我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即使要接受痛苦的治疗也不要紧,可是我却不希望做⽩费力气的事情,所以,在出国治疗之前,我不打算待在医院。” ⻩子捷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害怕,明明差一步就要摔下悬崖了却丝毫不为所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轻松简单。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提自己的事情。 “我在下赌注啊,你不知道啊?我的病在湾台能被治愈的机会不大,再待在医院里也没有用。说到底,病万一要发作的话,最多也只是拖延几十分钟或者几十秒钟的生命罢了,没意义。听说我爸他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之后我也许要在国美的医院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我———” “可是,一直待在医院里比较险保吧!再说,以后等你好了,就可以不用再去医院了啊———那不是更好吗牎笨蛋牎不论是待在国美或是湾台的医院,还不是都一样牎”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要不是看他是病人,我真想把他脑袋打开来看是不是构造上有问题。 “不一样。”⻩子捷轻抚着我的头再顺势拉近他的 ![]() “别担心啦,我没事牎我还有心跳。”⻩子捷笑着拉起我的左手放在他的左 ![]() 我没好气地⽩他几眼又忍不住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出来:“神经病牎我⼲嘛为了你跟怡君打架啊牎你真的很臭美很欠揍耶牎受不了。”我撑起⾝子往前缓步走去。 “你要小心别摔下去了,湖⽔很深,很危险。”⻩子捷走到我⾝旁“我以前曾经在这里游过泳,不骗你喔,我知道⽔很深。”他侧脸微笑带点神秘的语气。 “骗人,你怎么可能会游泳?你的⾝体不是…”看见我惊讶困惑的表情,他又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被送进医院,嗯,应该是15岁的时候。那年暑假我来这里玩,看着子扬在湖里游泳,而我却只能呆坐在樟树下看看书。那时候我总不明⽩,为什么弟弟能做的事我却不能做。结果啊,趁着晚上大家觉睡的时候,我跑到湖边来,我先是枕着石头躺在湖边享受清凉,月亮很大很美地挂在天上,照在湖面再反 ![]() ![]() ![]() “子扬以前很爱哭,也总是跟在我⾝后流鼻涕。可是从那一次之后,他就变了。当时我昏 ![]() ![]() “我第一次听你说关于你自己的事情。”我舒展一下筋骨,再回头对他说。他轻轻地点头,缓步走到樟树边拾起地上的⻩玫瑰,走到我⾝边递给我,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不管,这是不是…我的最后一段⽇子,陪我。”当他说完话,我惟一的念头就是牢牢记住他的脸他的笑,和他一切的生命讯息。低头仔细记着他经过喉结发出的字字句句,我竟然红了眼眶。“走,陪我去兜风。”他任 ![]() ![]() “呵,我们兜风去喝热 ![]() ![]() ![]() 望着⻩子捷因病而有点吃力的背影,那杯等待的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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