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剑是东方玉创作的完结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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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护花剑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84 时间:2017/11/16 字数:18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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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走没多远,就看到前面一棵大树上泻落一道人影,老远就认出是爹,这就点⾜![]() “爹,你也来了?” 丁季友等他掠近,才道: “为⽗已经来了一会,闻汝贤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但也是被你处死的,你这华山派掌门符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丁季友问道: “你从那里得来的?” 丁少秋道:“是华山派第廿四代代掌门人传给孩儿的。” 丁季友问道: “这么说,你真是华山派第廿五代掌门人了?”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丁季友沉昑道: “你不是华山派弟子,他怎么会把掌门人传给你的呢?” 丁少秋笑道: “说起来孩儿和华山派渊源可深着呢!” 一面问道: “爹不想回客店去吗?” 丁季友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 丁少秋道:“因为孩儿这段经过说来话长,自然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爹如果不想回去,咱们就走吧!” 丁季友问道: “你也不回虞城去了?” 丁少秋道:“虞城是⽩莲教的势力范围,但他们除了几个领头的,其余只是一些混混而已,不⾜为患,孩儿今晚已经见过金钵禅师,所以不用再回去了。” 丁季友点点头道: “唔,听你口气,好像这次出来,又遇上不少事故,咱们就在前面一棵大树下坐下歇息吧!” 两人来至一棵⾼大的树下,正好树 ![]() 两人坐下之后,丁少秋就把自己无意间遇上闻九章如何在齐逸云、夏天放二人⾝上下毒,篡夺代理掌门人名义,好去投靠天南庄,自己救醒两人,齐逸云得知自己学成护华剑法,遵奉祖师遗训,命自己继承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详细说了一遍。 丁季友喜道:“你娘传你护华剑法,没想到却有这么大的收获,哦,那么你怎么会到虞城来的呢?” “还有好多事情呢!” 丁少秋又把自己经过柯家庄,以及丐帮柯大成、花宇门事总监矮财神拜天赐暗中勾结天南庄, ![]() 他把中间自己和李⽟虹闹别扭这一段撇开不提,接着又把今天赶到虞城,如何夜探咒钵寺,遇见金钵禅师的事,说了一遍。 丁季友唔了一声道: “原来还有这许多事,哦,他们想利用物药控制金钵禅攻打少林寺,金钵禅师给然內功精深,万一…” 丁少秋道:“孩儿原想留下几颗太乙解毒丹,以防万一,但老禅师坚说不需要,孩儿看得出来,这位老禅师已经练成了某一种功夫,可能不惧毒药侵袭了。” 丁季友颔首道:“还有一点,你本来是和丐帮李帮主一起去江南的,怎么又一个人走了呢?是不是和李姑娘又闹什么别扭了?” “没…没有…” 丁少秋道:“孩儿想赶去通知娘一声,武林中已有不少门派,陆续赶去⻩山,护花门也应该去支援才是。” 丁季友笑道: “为⽗动⾝之时,你娘已决定随后就动⾝赶去⻩山,要为⽗找到你之后,可以直接前去⻩山,不用再回护花门去了。” 丁少秋欣然道: “这样就好。” 丁季友问道: “你是追着李姑娘来的,已经见了面,还没和她解说情楚吗?” 丁少秋头摇道: “孩儿不想再和她解说了” 丁季友道:“怎么,她不肯听吗?” 丁少秋道:“朋友相 ![]() ![]() 丁季友微微攒眉,笑道: “你这是气话,李姑娘不是这样不通达人情的人,你们年轻人,就是为了一点小事,互不相让,好了,这件事,你娘会和李姑娘解说的。” 丁少秋道:“爹,千万不要娘去和李⽟虹说,她对我不了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季友含笑道: “子时快过去了,不再坐息一会,天就亮了。” 这是一天之后,⽗子两人赶到凤台,正好是午牌时光,就在城外路边一处小面馆打尖。 这里正当东西北三处 ![]() 丁季友⽗子走⼊店门,一名伙计 ![]() “二位客官正巧,里面还有两个空位,请随小的来。” 他把两人领到里首一张桌上,果然还有两个坐位,他等两人在长凳上落坐,才问道: “二位要些什么?” 丁季友道:“你给我们来两碗大卤面,两张家常饼就好。” 伙计退去之后,丁季友稍为游目打量,发现门口一桌上坐着的七个大汉,敞开 ![]() 这七人状若凶神恶煞,说话耝鲁,是以没有人敢招惹他们。除了这一桌,其余桌上,都是些贩夫走卒,来往的商旅了。 不多一会,伙计送上两碗面来,接着饼也来了,两人正在低头吃喝之际,只听一个口齿清脆的声音说道: “给“我们来两碗 ![]() “池兄,你要不要再来一张常饼,我看门口做的饼蛮不错啊!”只听另一个声音笑道: “我们怎么吃得下,伙计,旁的不要了。” 一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可能是两个读书相公,而且年纪一定很轻!因为他们是在背后那张桌上,没看到他们的人。 过没多久,只听两个年轻相公中的一个低声说道: “这面难吃死了。” 另一个道:“是很难吃,我们走吧。” 两人说着,果然站了起来,取出十几文制钱,往桌上一放,正待离去。 伙计看两人不吃面就要走,急忙趋了过来,招呼道: “两位相公,不吃面了吗?”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 “我们吃不下。哦,伙计,你可知道⻩山朝那里去的?” 伙计楞得一楞,说道: “小的只知道⻩山在南边,还远着哩。”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 “谢谢你。”相偕出门而去。 丁季友和丁少秋看到的只是他们后形,果然是两个年轻相公,个子不⾼,人也瘦瘦的。 就在此时,瞥见坐在门口一桌上的七个汉子,互使了个眼⾊,一起站了起来,一个取出一小锭碎银子放到桌上,就匆匆出门而去。 丁季友看在眼里,立即低声道: “少秋,咱们走。” 丁少秋道:“爹也看出来了,这七个人只怕路数不正,我们要跟上去吗?” 丁季友点点头,付过面帐,匆匆跟了出去,那七个汉子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丁少秋唉道:“瞧不出他们,脚下倒是 ![]() 丁季友道:“我们要快些追去才行,那两个年轻相公手无缚 ![]() 丁少秋点点头,笑道: “凭我们还会追不上他们?” 两人脚下加紧,片刻工夫,就已经追出四五里光景,此处左临大江,右边是一片杂林,地势较为冷僻,七个汉子一直缀到这里,已经追上前面两个相公,他们一向默契良好,四个人脚步稍缓,前面三人却突然加快脚步,超过两个年轻相公,才一下转过⾝来,拦在他们前面。 这一来,三个在前,四个在后,正好把两个年轻相公堵在中间。 也在此时,丁季友、丁少秋以极快的⾝法闪进了杂林,悄悄掩近,要看看七个汉子有何图谋? 那两个年轻相公骤睹三个汉子飞快的超过自己两人,转⾝拦到前面,再听脚步声,⾝后四人也渐渐 ![]() “你们从面馆一路跟着下来,如今又拦住本公子二人去路,意 ![]() 七人中为首汉子前面三人的中间一个 ![]() “二位相公不是要到⻩山去吗?” 个子稍矮的相公说道: “我们要去⻩山,与你们何⼲?” 为首汉了跨上一步,凑过头去,说道: “最近⻩山一带,不大安宁,二位要去⻩山作甚?” 个子稍⾼的相公哼道:“本公子二人的事,你们最好少问,还不给你站开去。” 为首汉子 ![]() “我们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二位不是不认得路吗?咱们兄弟正好也是赶往⻩山去,大家不就同路吗,何况看二位很少在外面走动,千金之躯,万一遇上歹人,就不堪设想了,但一路上咱们兄弟照顾,那就不用害怕了。” 个子稍矮的相公冷声道: “我们不用什么人保护…” 为首汉子伸手朝他脸上摸去, ![]() “小姑娘,你们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没人保护怎…” 底下的话还没说完,个子稍矮相公脸⾊一沉,打鼻孔里哼出声来,叱道: “瞎了眼的东西,你们把本公子两人看作何等样人?” 左手一探,使了一记“⾚手缚龙”一把扣住为首汉子脉腕,抬手朝前摔去。 为首汉子 ![]() ![]() “小丫头,老子今天不把你拿下,叫众兄弟骑你个够…” 又是话没说完,突觉眼前一花“劈啪”两声,脸上已经被人家左右开弓,掴了两个巴掌,等他定睛看去,那个子稍矮的相公依然站在原处,好像 ![]() 这下可把为首汉子 ![]() ![]() “大家一起上,最好抓活的。” 喝击出口,刀光一团,朝个子稍矮的相公颈上搁去。 其余六人听老大一喝,也各自掣刀在手,围成一圈,巡了上去。 二老大留喝道: “凭你们两个丫头,落在咱们北峡七雄手里,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听候发落,要想顽抗,当真不想要小命?” 两个年轻相公相视一笑,迅速以背贴背,但听锵锵两声,银光乍亮,两人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子三尺长剑,剑光乍展,一招之间,就把前三后四七个汉子各 ![]() 个子稍⾼的相公叱道: “你们真是瞎了眼睛的疯狗,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个子稍矮的相公接口道: “你们再不夹着尾巴滚开,休怪本公宁剑下无情。” 七人中的老大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后面的老七吃喝道: “老大,还和这两个小蹄子有什么好说的?看刀。” 唰的一声,使了一招“问鼎中原”但刀故意往下沉,朝个子矮相公的腹小下前 ![]() 这一招,若是对男子而言,不过招式 ![]() 这一下可把个子稍矮相公的 ![]() ⾝形一个轻旋,向右旋出,手中长剑一振,飞洒出一片错落剑光,宛如灵蛇 ![]() ![]() 较矮相公也不追击,只是冷冷的啐道:“原来只是个脓包。” 他这句是打意要 ![]() ![]() “小丫头,你说什么?” 这一下直欺而上,去势极快,个子稍矮相公就是在等候这个机会,又是一声娇叱:“来得好。” 右手长剑直指对方 ![]() ![]() 双方一个欺来,一个 ![]() ![]() 就在此时,耳中听到一声冷笑,双目剧痛,口中大叫一声,急急往后跃退,弃去手中钢刀,双手掩目,跌坐在地,痛得満地打滚。 原来个子较矮的相公当 ![]() 这下更 ![]() “老五、老六,快去按去老七,看看他中了什么暗器?其余的人一起上,把这两个小丫头拿下了。” 老五、老六答应一声,纵⾝跃去,口中叫道: “老七,你忍一忍。” 那老七双眼被透骨针打瞎,不仅痛澈心肺,连头脑像钉上了铁钉,那里还听得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老五、老六互望一眼,只好同时出手,先点了老七⽳道。 再说老大喝声出口,钢刀跟着劈出,其余三人同仇敌气,叱喝乍起,各自挥刀攻出。 方才是七个围攻之势,如今因老七负伤,老五、老六退下去照顾老七,总算减少了三个,但还是四对二的局面。 四个汉子刀光如雪,势道十分凌厉,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相公,⾝手也是非凡,两支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剑光,挥洒轻灵,虽然路数不同,两个人也不能互相配合,只是各使各的,但各有精奥之处,虽处守势,有时有会把对面两个敌人 ![]() 但这优势只占了不过盏茶工夫,就形势大变了,那是两个年轻相公的左手不约而同的出手了。 个子较⾼的左手扬处,撤出一把银针,这把银针少说也有二三十支之多,一闪没⼊,全数打了前两个汉子的⾝子,两人只哼了一声,就仰跌出去。 个子较矮的同样左手一抬,但他的银针不是大把撤出去的,而是屈指轻弹,一支接一支弹出去的,打中对面两个汉子的肩头、手肘、膝盖等处,两个汉子四肢若废,钢刀脫手,痛得宛如铁钉钉人了骨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老五、老六正在七手八脚的检查老七双眼,听到声音不对,举目看去,只见老大、二老已经直 ![]() ![]() “小丫头,你们好歹毒的暗器,老子和你们拼了!” 个子较⾼的相公冷笑一声道: “这是你们自己我的,不要命的,只管过来试试!” 两个汉子虽然怵于对方暗器歹毒,但气愤难消,两人不约而同暴喝一声,正待扑起! 突听一个苍老声音沉声喝道: “徒儿住手!” 老五、老六听到喝声,果然立即站停下来。 这时在中针的五个汉子前面,已经多了一个手拄天棘藤杖,皓首⽩髯,脸如⻩腊,枯瘦士瘪的⻩衫老者,目光朦膜,朝地上五人看了一眼,哼道: “太 ![]() 个子⾼的相公披披嘴道: “我们为什么要把针起出来,跟你回去,听候发落?” ⻩衫老人道:“因为你们用透骨针打瞎我七弟子双眼,又连用透骨针、太 ![]() 个子稍⾼相公道:“你是他们师⽗?” ⻩衫老人道:“不错。” 个子稍⾼相公哼道:“你既是他们师⽗,总该知道我们如何动手的吧?我们在面馆并未招惹他们,他们却一路跟到这里,拦住去路,口出污言,尤其是七弟子,使出来的招式,十分下流,我妹子只打瞎了他双眼,没有取他 ![]() ⻩衫老人看她侃侃而言,双目似睁似开,只是静静的听着。 个子较⾼相公咽了口口⽔,续道: “人到了危急的时候,自会有什么使什么,老丈迟不现⾝,早不现⾝,却在我们制住了令⾼徒之后,才 ![]() ⻩衫老人忽然哈哈一笑,双目乍睁, ![]() “老夫如何护短了?我门下弟子有五个伤在太 ![]() 个子稍矮的相公气道: “你七个徒弟,有两个没受伤,就站在你⾝边,你可以问问他们…” ⻩衫老人道:“所以老夫要你们先把针起出来再说。” “不。”个子稍矮相公尖声道: “我们要替他们起下针来,还用出手 ![]() ⻩衫老人沉笑道: “好,你们以为老夫起不出他们⾝上的针来吗,且看老夫起出他⾝上针来,再找你们算帐。” 说完,一步跨到老七⾝边,双肩微耸,提起右手,一下按到老七双眼之上,口中大喝一声,右掌倏地朝上提起,这一瞬间,大家都可以看到他掌心冒着丝丝⽩气,两支透骨针已被他昅在掌心。 老七虽被点了⽳道,但两支针从他眼中昅出,也痛得他⾝子起了一阵颤抖。 这下直看得两人年轻相公相顾失⾊,老实说,他们虽然会使飞针,但要他们把飞针从对方⾝上起出来,却是无法做到的事。 ⻩衫老人丝毫没停,依次运用双掌,在四个徒弟⾝上,把太 ![]() 针是起出来了,四个汉子还可以没事,但老七的双眼被透骨针打瞎,是无法复明了。 ⻩杉老人掂着掌上银针,倏地回过头来,目 ![]() “你们两个女娃果然够歹毒的了,老夫要是把这些针打到你们⾝上,你们以为如何?” 个子较⾼的相公冷冷的道: “我刚才说过,你怎不问问两个没负伤的徒弟,是非曲直,总有一个理字吧?我们在人数上比你七个徒儿少,在武功上,也不是你七个徒弟联手围攻的对手,我们若是不使暗器,早就没命了,我们师⽗又不在这里,有谁替我们出头呢?” “哈哈!”⻩衫老人大笑一声道: “你们师⽗是谁,还当老夫不知道吗?太 ![]() 躲在杂树林中的丁少秋听得心头猛然一震,这两个年轻相公听口音似是极 ![]() 此时经⻩⾐老人这一说,顿时教他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盛锦花的女儿姬青萍,一个是古灵子的女弟子池秋凤。 会是她们!莫非她们脸上戴了面具不成? 个子稍⾼的相公哼道:“是又怎样?” 突听一个尖沙的老妇声音说道: “老头子,你怎么了?光说不练,是不是咱们的徒弟好欺侮?” 随着话声,从林梢倏然飞坠一个手拄鸩杖的⽩发鸩面老妇人,接着尖声道: “你是不是碍着盛锦花和古灵子的面子?他们纵然送来了一份厚礼,但老七双眼被她们银针打瞎了,变成终生残废,你做师⽗的若是不管,人家还以为北峡老人怕了天南庄呢。” ⻩衫老人突然双目乍睁,厉声道: “老夫怕过谁来?” 说到这里,转脸朝两个年轻相公喝道: “女娃儿,你们把自己的飞针接过去,接得,是你们幸运,接不住,你们就认命了” 右手掌突然一抬,掌心三十支“太 ![]() ![]() ![]() 丁少秋看得大吃一惊,双⾜猛地一顿,一道人影比闪电还快,从林中穿出, ![]() 这一下来得太以突然,两个年轻相公正待挥起长剑,眼前人影飞闪,⾝前已经泻落一个中年青衫人,把一蓬飞针挡了开去。 ⻩杉老人更是深感意外,以他的功力,打出去这蓬飞针每一支都势道劲急,何异挽起強弓所 ![]() “好⾝手,阁下是什么人?” 丁少秋抱抱拳道:“在下季少游,方才为了急于救人,来不及向老丈招呼,还请老丈恕罪。” ⻩衫老人呵呵笑道: “老夫并没要你救人,你出手横挡,那是没把老夫看在眼里了?” “老丈此言差矣!” 丁少秋正容道:“以老丈的功力,一把飞针,贯注真力打出,这二位姑娘如何接得来下?” ⻩衫老人道:“接不下来是她们的事,她们仗着这些小巧暗器连伤我五个徒儿,老七还被打瞎了双眼,难道老夫不该回敬她们吗?” 丁少秋道:“此事始末,在下一直在林內,全看到了,老丈七位令徒从面馆一路跟踪下来,到了这里,拦住人家去路,不但口出污言,而月出招更是下流,那个老七被打瞎双眼,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不用说了。” ⻩衫老人截着嘿然道: “你有本事横挡,就接老夫几招试试,接得下,就放过你。” 丁少秋道:“在下话还没有说完呢,方才老丈现⾝之后,也不问问清楚,就以大欺小,出手毒辣,在下说的是公道话,老丈又迁怒于我,在下实在不明⽩老丈何以如此不讲道理?” 个子较矮的相公接口道:“就是嘛。” ⻩衫老人大笑道: “讲道理?天下那有什么道理?” ⽩发鸩面老妇人比道: “老头子,既然没有什么道理好讲,还和他咱讲什么?” “说得也是。” ⻩衫老人和方才打出银针的神情一样,双目瞪着丁少秋厉声喝道: “小子,你接着了。” 右掌抬处,凌空拍了过来。此人一⾝功力,果然不可轻估,手掌甫发,就有一道无形庒力,像浪涛般卷来,周遭一丈,都被令人窒息的气庒所笼罩,但却不带丝毫风声。 “无形掌!” 丁少秋心头暗暗叫了一声,也立即运起“乾天真气”右掌一竖, ![]() “乾天真气”当然也不带丝毫风声,两股掌力,在两人中间接触上了,依然没有砰然大震,只是两个人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上⾝微向后仰,各自后退了一步。 这是说双方谁也没有输给谁,秋⾊平分。 但这对⻩衫老人来说,却大大的感到无比震惊,以他五六十年的修为,竟然只和一个三十出头的无名小子打成平手,他自然不肯相信,目注丁少秋,嘿然道: “好,你再接老夫一掌。” 倏地跨上一步,可臂一振,右掌內陷,劲力外吐,又朝丁少秋凌空劈来。这一掌他运起十成力道,当然比方才那一掌更见凌厉。 丁少秋已和他 ![]() “好,在下就再接你一掌。”右掌一抬,立掌朝前推出。 要知“乾天真气”乃是玄门正宗练气功夫,遇強即強,⻩衫老人加強了掌力,丁少秋虽未运气加強,真气本⾝一旦遇上外来庒力,也会自会行加強。 两道掌力又无声无息的接触上了,事情和刚才第一掌 ![]() 又是株锱悉称,谁也没胜过谁! 这下可把⻩衫老人 ![]() ![]() 丁少秋道:“怎么?老丈动了真火?” 左手握着连鞘长剑往上架去,但听“扑”的一声,剑鞘和藤杖 ![]() ![]() ⽩发鸩脸老妇呷呷尖笑道: “小子,看不出你真还有一手。” 手中鸩杖突然朝丁少秋后心捣去。 出后甚决,这是奇袭,看得两个年轻相公忍不住叫出声,比道: “你还要不要脸?” 丁少秋左手架着⻩衫老人藤杖,回头笑道: “不要紧。” 话声甫出,右手呛的一声,四尺长剑出匣,一道青光随着⾝形右转,斜向直奔向后的鸩头杖上削去。 这一下出手虽在鸩脸老妇之后,但快到剑光一闪,几乎像和鸩杖同时出手的一般,只听“嗒”的一声,立时把鸩面老妇袭来的杖头——鸩头削去一半。 ⻩衫老人和鸩面老妇几十年夫 ![]() ![]() 这一杖是配合鸩面老妇的偷袭,才出手的,志在一击克敌,自然使上了十成力道。 那知丁少秋手法之快,剑势后发先至,几乎还在鸩面老妇前面, ![]() 三人各自后退了半步,鸩面老妇发现鸩头杖上的鸩头已被削去了一半,这一气非同小可,口中发出尖厉的喝声:“小子,你仗着利剑,削断老婆子鸩头杖,老婆子要你拿命来赔!” 手中鸩头杖突然一紧,唰唰唰,宛如乌翻海,眨眼之间,漾起十七八条杖影,张牙舞爪,朝丁少秋凌空扑攫而来,气势极为骇人! 丁少秋嗔目喝道: “老婆婆,你是上了年纪的人,方才出手偷袭在下,才会被我削去一截杖头,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但你一开口就说拿命来赔,可见你平⽇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那就休怪季某不客气了。” 倚天剑随着话声,振臂一剑,朝杖影横扫过去。 ⻩衫老人眼看老伴发动攻势,也立即挥起藤杖,朝丁少秋夹击过来。他们几十年的默契,两支杖配合精妙,一攻一守,截长补短,可说极攻守之能事,使人找不到一丝空隙。 但两人也已看出了少秋手上的倚天剑剑锋森冷耀目,是一柄削铁利器,因此虽是全力抢攻,但再也不肯和他长剑接触,此攻彼守,此退彼进,以快打快,全以招式变化取胜。 就在三人剑杖挥起一重重剑光杖影之际,丁少秋耳边就听爹以“传音⼊密”的话声: “少秋,北峡二老平⽇除了刚愎自用,并无恶迹,你和他们动手,不可使他们太难堪,以免各走极端。” 要知丁少秋练成“护华剑法”可说是武林中最快的剑法“崆峒九剑”是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剑术,再加“避剑⾝法”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使人不可捉摸,因此任凭⻩衫老人、鸩面老妇双杖联击,绵密无间,还是对他并未构成威胁,相反的他们击出的杖势,只是顺着丁少秋⾝侧劈下,不时的落空。 转眼工夫,已经打了五六十招,丁少秋不耐的道: “二位打了这些时候,应该知道了,再不住手,休怪在下兵刃无眼,伤了二位。” ⻩衫老人和鸩面老妇奋力抢攻,依然无法占得上风,他们不知是丁少秋听了爹“传音人密”剑下已经留了情,认为丁少秋一味的闪避,没有还击,乃是渐渐出现败象,自是不肯在这即将得手的时候罢手! 鸩面老妇呷呷尖笑道: “小子,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出来,老婆子会叫你死而无怨…” 接着尖叫道: “老头子,加紧些,宰了这个狂妄小子。” 丁少秋听得大怒,朗笑一声道: “好不知死活的老虔婆,季某就要你识得厉害!” 倚天剑突然向天一振,没有人看清他这一招是如何出手的?但见刹那之间剑光纷披,青气暴涨,每个人都可以听到清晰的九声“嗒”“嗒”轻响,宛如削瓜切菜一般,把鸩面老妇手中一支纯钢鸩头杖截成六段(中了五剑),⻩衫老人的藤杖截成五段(中了四剑),他这一招之中,等于发了九剑, 两人手中各自剩了尺许长一截。 这下直把⻩衫老人和鸩面老妇看得脸⾊煞⽩,怔立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衫老人双眼望着丁少秋,问道: “年轻人,剑法果然了不起,你是华山门下?” 丁少秋颔首道:“季某忝掌华山门户。” “哈哈!”⻩衫老人仰首大笑道: “好、好,看来咱们北峡山早就不该开门收徒了。”转⾝ ![]() “咱们技不如人,还不走吗?” 鸩面老妇沉哼道: “年轻人,你给我记着,除非咱们两个老骨头老死在北峡山,否则咱们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丁少秋听得剑眉一挑,喝道: “二位请留步。” ⻩衫老人回头道: “你还有什么事?” 了少秋右手喀的一声返剑⼊匣,凛然道: “在下希二位回去之后,把今天这场是非,从头到尾仔细想想,于理甚明,就说方才吧,在下隐忍着和二位周旋了五六十招,希望二位知难收手,那知…” 鸩面老妇怒声道: “你说完了没有?老婆子不想听你教训。” 丁少秋被她 ![]() “在下这是教训吗?好,季某不妨明⽩的说,凭你们二人,其实未必接得下我一招,削断你们双杖,不过是给予警告而已,如果你们老而不死,还要找季某报仇的话,那就没有今天这样便宜了,良言尽此,你们可以走了。” ⻩衫老人和鸩面者妇气得脸⾊都扭曲了,顿顿脚,两道人影划空飞起。 他们七个徒弟眼看师⽗和师⺟都败走了,也忙不迭的跟着踉跄而去。 两位年轻相公喜孜孜的走了过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 “多谢这位大哥仗义出手,不然我们兄弟只怕早就没命了。” 丁少秋连忙还礼道:“二位兄台好说,在下只是看不惯北峡老人但知护短,太不讲理,才出手的。” 个子稍⾼的望着他问道: “这位大哥武功⾼強,又是华山派的掌门人,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丁少秋道:“在下季少游,二位呢?” “原来是季掌门人,我们…” 个子稍⾼的微现趑趄,说道: “不瞒季掌门说,我们实是姐妹,为了外出行走方便,才改穿男装,我叫姬青萍,她叫池秋凤。” “果然是她们!” 丁少秋心念一动,又道: “原来是姬姑娘、池姑娘,不知二位前去⻩山,有什么事吗?” 姬青萍道:“我们是去找一个人的。” 丁少秋心中又是一动,暗道: “她们结伴而行,要找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但话不便再问,只得点点头道: “二位有事,那就请吧!” 池秋风眼珠转动,问道: “季掌门人是不是也要到⻩山去?” 丁少秋道:“在下确实要去⻩山,只是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二位姑娘请先行好了。” 池秋风看了他一眼,才道: “那就在前面见,我们先走了”拉着姬青萍的手道: “青萍姐姐,我们走。” 姬声萍回头道: “季掌门人,再见。” 丁少秋道:“再见。” 两位姑娘渐渐远去。 丁季友才从杂林中缓步走出,攒攒眉道: “少秋,你少年气盛,本来可以不用得罪北峡老人的,你后面的一番话,说得太重了。” 丁少秋道:“爹没看到这两人太不讲理吗,孩儿实在忍无可忍,才故意气气他们。” 丁季友轻唉了一声道: “行走江湖,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接着又道: “还是姬姑娘、池姑娘,她们赶去⻩山,可能就是找你去的了。” 丁少秋脸上一红,说道: “她们找孩儿做什么?” 丁季友道:“她们都救过你,这回分是有是从天南庄逃出来的了。据为⽗看,这两位姑娘行踪已露,前途说不定还会有拦截,你不妨暗中保护她们。” 丁少秋抬头道: “爹的意思…” 丁季友道:“为⽗要先行赶去⻩山,和你娘会合,也好使你祖免得担心,你只要凡事多加忍耐,少意气用事,爹就可以放心了。” 丁少秋道:“孩儿知道。” “那就好。” 丁季友含笑道: “为⽗那就先走了。”说完,举步朝前行去。 再说姬青萍、池秋风两人别过了丁少秋,继续上路,池秋风回眸看了姬青萍一眼,说道: “青萍姑娘,你看这位季常门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姬青萍诧异的道: “季掌门人有什么不对了?” 池秋风道:“你没看出来他年纪应该不会太大,但却有些老气横秋的模样?” 姬青萍道:“人家是掌门人咯,总有些掌门的人架子。” 池秋风又道: “华山派已有好几年没有掌门人了,只有代理掌门人,本来是齐逸云,后来由他师弟闻九章取代,几天前还在天南庄,怎么又出现了一个掌门人呢?” 姬青萍一怔道:“你说季掌门人是冒充的?” 池秋风道:“以他武功来说,应该不像是冒充的,但他的行动,却不无令人可疑之处!” 姬青萍奇道:“他有什么行动,给你看出来了?” 池秋风咭的笑道: “其实你也看到了。” 姬青萍道:“到底是什么呢,你还不快说?” 池秋风道:“他的面貌。” 姬青萍道:“他的面貌怎么了?” 池秋风道:“他面貌平庸,行走江湖,就不易引人注意,但以他的武功,就不该有如此平庸的面貌。” 姬青萍道:“你说他戴了面具?” 池秋风道:“一点不错,不然,他几次纵声大笑,面部会一点表情都没有?” 姬青萍唔道:“对了,他面上一直冷漠,只有一双眼睛神光很⾜!” 池秋风咭的笑出声来,说道: “你看他那眼光像不像一个人…” 姬青萍愕然道: “你说他眼光像谁?” 池秋风粉脸微热,说道: “他呀!” 姬青萍憬然道: “你说丁大哥?” 两位姑娘一路南来“丁大哥”三个字在她们口中一天至少也要提上十几二十次。 池秋风问道: “青萍姐姐,你说像不像呢?” 姬青萍偏头想了想,点点头道: “你是说…季掌门,可能就是丁大哥…只是他武功没有这样⾼呀!” 池秋风道:“这很难说,可能丁大哥另有奇遇也说不定咯! 姬青萍道:“这也不对,他问我去⻩山作甚?我不是告诉他是找一个人去的,他如果是丁大哥的话,知道了我们是谁,还不会告诉我们他就是丁大哥吗?” 池秋风道:“也许他另有什么事情,不能怈露⾝份,才不好告诉我们。” 姬青萍道:“那怎么办,我们…” 池秋风神秘一笑道: “如果他真是丁大哥,一定还会遇上的,那时我自有办法。” 傍晚时光,快到⽔家湖,只见路旁站着两名青⾐汉子看到两人立即赶了上来,躬躬⾝道: “小的见过姐小、池姑娘。” 姬青萍目光一抬,冷冷的道: “你们认错人了,真是笑话,居然把我们当作你们大姐小、二姐小的,还不让开?” 那汉子后退了一步,依然躬着⾝道: “大姐小,是庄主和古门主亲自来了,现在二郞庙,请大姐小和…” 他口的“庄主”自然是天南庄庄主南天一雕盛世民了。 “不用说了。” 姬青萍挥了一手,冷然道: “我们不是你们的大姐小、二姐小,也不认识你们庄主和古门主,我们还要赶路,你们决让开了。” 突听一个森尖的声音喝道: “你们退下。” 随着话声,从左首一条小径上出现了两个人,前面一个年约四旬以上,脸⾊⻩中透青,左眼已瞎,正是天南庄铁卫副总领队荀吉。 后面一个不过三十出头,浓眉瘦脸,一⾝青⾊劲装,背负长剑,则是古灵子的大弟子史锦堂。 池秋风看得心头大急,连师⽗都赶来了,这事怎么办呢? 荀吉 ![]() “大姐小,属下奉庄主之命,来请你的,庄主现在二郞庙,等着你去见他。” 史锦堂就不客气了,目光直注池秋风,冷喝道: “四师妹,还不跟我去见师⽗?” 姬青萍道:“你们只怕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大姐小,在下兄弟是游历来的,途经此地,怎么会是你们大姐小呢?” 她虽是男人打扮,但口音丝毫未变,一听就是姬青萍的声音。 池秋风看到大师兄史锦堂,畏缩的躲在姬青萍的⾝后,连口也不敢开。 史锦堂嗔目喝道: “四师妹,你听见了没有,还不过来,随我去见师⽗?”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咳嗽一声,哼道: “在下迟来一步,居然有人找我两个兄弟的碴来了,唔,你们又是北峡门下,对不?” 说话的正是丁少秋,他现在只是一个二十出头,貌相平庸,⾝穿青长市衫的汉子,左手提着一个四尺多长的青布囊,大概就是兵刃,但他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 他刚走到姬青萍的前面,苟吉那会把他放在眼里,独目一横,冷然喝道: “你是什么人,还不滚开?” 左手猛地向外一格,他这一格,存心要让丁少秋摔上一个筋斗,出手当然不会很轻,但也不算太重,只用了五六成力道。 凭他当得上天南庄铁卫事总领队,武功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这一记虽然只用了五六成力道,大概一般江湖好手,都会被他震飞出去一丈来远;但他遇上的可是丁少秋,这回可吃了大亏! 丁少秋忽然转过脸去,问道: “你说什么?” 同样左手一抬,他出手在后,一下格在荀吉左手肘下。 荀吉只觉⾝躯剧震,一个人忽然呼的朝上斜飞出去两丈来⾼,再往下直落。 本来以他的武功,就算掼出去了,也可以立即以“千斤坠”⾝法,飘落地面,那知被丁少秋这一格,正好拂中手肘⿇筋,整条左劈连同左首半边⾝子都⿇木了,那里还能运什么“千斤坠”⾝法?但听蓬然一声大响,背脊和庇股先行落地,跃得他几乎摔散了骨节,咬着牙齿脚跟一用劲,才算一个虚跳跃了起来。独目闪光,盯着丁少秋沉声道: “阁下何人?你知道她们两个是什么人吗?” 姬青萍、池秋风眼看丁少秋忽然出现,抬手之间就把荀吉摔了出去,心头大喜,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三步。 “你这样问就对了,方才如果不鲁鲁莽莽的出手,也不会跌上那么一跤了。” 丁少秋缓呑呑的道: “季某忝掌华门派,他们是我两个小师弟、祁青莲、时秋枫,不知什么时候得罪朋友,乃至拦路寻仇…” 史锦堂不待丁少秋说完,大喝道: “吠,那来的浑小子,竟敢混充华山派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是活得不耐烦?” 丁少秋目光一凝,沉声喝道: “你是何人门下,敢对季某如此说话,你说,季某如何胡说八道了?” 他话声并不响,但却以內力朝史锦堂全送过去,因此旁人并不觉得如何;但钻进史锦堂耳中,就如同焦雷,震得他耳鼓嗡嗡作响,连內腑都受到影响,但觉气窒心悸,耳朵失去知觉,头脑 ![]() ![]() 荀吉眼看史锦堂无故掩耳疾退,心中甚感惊奇,一面冷冷的道: “阁下自封华山掌门,对咱们本来无关,但阁下把天南庄大姐小和古门主门下女弟子,冒称华山派门下,就太不智了,拐骗良家妇女,你知道该当何罪吗?” 说话之时,右手五指箕张,闪电扣住了丁少秋右腕脉门。 史锦堂眼看荀吉拿住了丁少秋脉门,急忙闪⾝欺上,一声不作,骈指若戟,朝丁少秋背后“灵台⽳”猛戳而下。 池秋风看得心头一凛,叫道: “当心背后。” 丁少秋任由荀吉扣住右手腕门,只是朝他微哂道: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阁下真是健忘。” 右手突然朝上挥起! 这一挥,內力进发,荀吉纵然武功不弱,但如何能与“乾天真气”并论?但觉五指受到剧震,一个人被一股无形劲气撞得离地飞起,一下摔出去三丈之外,依然和方才一样,仰天跌落,背脊着地。 但这回唯一和上次不同的,跌得骨节疼痛,不像上次⾜跟一用力,就一蹶而起,跳了起来,这回四肢若散,用不上力道,几乎半天爬不起来—— drzhao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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