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是二月河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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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乾隆皇帝 作者:二月河 | 书号:42275 时间:2017/9/29 字数:10760 |
上一章 05 多情帝娱情戏宫娥 慈严父慈严教慧子 下一章 ( → ) | |
乾隆忙挑帘出来,对守在门口的王聇说道:“桌椅茶几上都落了尘,进去打扫一下——出来把门锁好…”便忙忙奔正殿而来,已是换了笑脸。至西拐角处,不防一个宮女也左顾右盼踅过来,恰恰二人撞个満怀,乾隆定神见是睐娘,要笑,又忍住了,说道:“你踩了朕的脚!” “主子,是奴婢不好!”睐娘早已见是乾隆,又羞又臊又有点怕,忙跪了谢罪,嘤声说道:“是老佛爷叫寻万岁爷过去的。奴婢忒 ![]() ![]() “这是一株亭亭⽟樱桃嘛!快别怕,别怕…”乾隆见她娇羞郝颜,晕生双颊,新夏⾐单,露着项下一抹腻脂⽩⽟,隆起的前 ![]() ![]() ![]() ![]() 睐娘更觉不好意思的,这样和皇帝觌面相对,心里更是紧张。但皇帝问话不能不答,这是棠儿再三叮嘱的“规矩”她只偏转了脸,糯米细牙咬着下 ![]() ![]() ![]() 乾隆沿着超手游廊趋步正殿,远远便听殿中笑语喧闹,便知皇后没来,一⼲后妃正在和太后逗乐子。到殿门口,听那拉氏的声气正在说:“天热,天热不碍的。我们奉了老佛爷,叫他们造大大的一座楼船,走在运河上又凉慡又风光,一路看景致,还能在船上演戏听曲儿,吃现摘的瓜果,那是多么惬意——好我的老佛爷哩,您还没享过这个福呢!您要不去,皇上哪肯带我们这群没脚蟹呢?”她正说着,见乾隆跨进殿来,便住了口,妃嫔媵御们也都各归班位,齐齐跪下清安。乾隆说声:“罢了,起来吧!”便上前给⺟亲行礼。 “皇帝起来!” 太后満面是笑,在正中椅上略一抬手,说道:“她们正闹我呢!上回你说要南巡,下来就炸窝儿了。李卫给先帝爷呈送画江南园子的画儿,这个借了那个借,兴头着要买这、要吃那,聒噪得人耳 ![]() “太后老佛爷,傅恒他们怎么敢和儿子怄气?是说事儿听恼了。”乾隆笑了笑,又叹口气,把讷亲折子上的事约略说了,又道:“儿子为这事着急,还在等着他们有密折奏进来。心里闷,在这宮院里走几步。” 听乾隆说是讷亲在金川失事,満殿宮人顿时⾊变,连太后也是一怔。讷亲的曾祖额亦都就是她的从叔祖,贵妃钮祜禄氏的⽗亲,和讷亲共一个祖⽗,其实是并不远的亲戚,素来进宮请安部不回避的,眷属更是往来弥密。如今讷亲损兵折将困守松岗这份凶险且不论,将来追究罪名,太后和贵妃脸上都无光彩。顿了许久,太后才问道: “你预备怎么处置?” “现在军情不明,还说不到处置讷亲的事。儿子已下旨命他收复刷经寺。” “张广泗呢?” “张广泗是奉旨襄助讷亲,戴罪立功的人。也要视军情结果再定。王法无亲,差使办砸了,无论是谁,都要按规矩理办。” 太后嗫嚅了一下没有再问。乾隆也觉得方才对话太僵滞,换了笑脸温声说道:“老佛爷的心思儿子再明⽩不过。早年在雍和宮读书,儿子就和讷亲一处厮守,他国语学得好,常常一道儿去海子边看⽇出⽇落,对国语。我两人的唱和诗词都集成了一大本…”他的语调变得十分沉重:“他做到军机大臣,不为着昔年藩邸里和儿子的私情,是他办差勤苦用心、清廉公忠。但儿子与他这份多年私 ![]() “人有一念,天必从之。⺟亲这样最好!”乾隆眼见太后郁郁不乐,虽然自己心里也是不快,仍打起精神,満面笑容慰抚:“今儿大节下,我们娘⺟子不说这些了,还说南巡的事。金鉷那边已经递了折子,南京、苏、杭、扬州的行宮都打整好了,那景致⺟后一去准会 ![]() 傅恒自承乾宮退出来,没有立即回府。径与刘统勋同至军机处商计款列条陈的事。皇帝 ![]() 傅恒一肚子心事回到府邸,下轿时府里府外已是一片灯火辉耀。十几个道台知府在门政候见厅里正等得发急,听一声“老爷回府了”的⾼叫,都一窝蜂拥出来,僻里啪啦马蹄袖子打得一片响, ![]() ![]() “是,老爷!”老王头跟在后头答应着,又问“爷还没吃饭的吧?” “我在军机处大伙堂吃了一点,随便预备一点夜宵就成。” “是!老奴才这就 ![]() 傅恒在月洞门口站住了脚,回头笑道:“这不用你来办,这是小七儿的差使。我书房里的小厮来福儿他们办也成——告诉家下人,不必跟着我熬夜。”老王头陪笑道:“老爷这话奴才可要驳回的了。太老爷在世,就是会客筵宴到四更,老爷在书房瞌睡得打盹儿钓鱼,何尝敢先睡了?主子不歇下,家里奴才更没有个自己就 ![]() ![]() 信很容易写,只是复述乾隆的旨意,要求各人 ![]() ![]() “好吧…”傅恒站起⾝来“叫人把他喊来。”说罢傅恒摇着发酸的右臂踱出书房,站在滴⽔檐下深深舒展了一下,昅一口微带寒意的空气,说声“好香”!顿时觉得心思慡明了许多,也不回屋里,就在书房前长満青苔的地下悠悠散步。 天气晴朗得一丝云也没有,黯得蔵青⾊的天空显得格外寂寥空阔,疏密不等的星星那么遥远,在银河中和银河两岸拓展,绵远地延伸向无边的尽头,不时神秘地闪烁着。清亮得⽔洗过一样的月牙清晰得像剪纸,⾼⾼地悬在中天,周围还有一圈淡紫⾊的晕,若有若无地围拢着它。轻柔的月光朦朦胧胧洒落下来,所有的树木、女墙、女墙上爬満了的牵牛何首乌藤,还有半隐在柳树中的亭角,檐下的铁马都像模模糊糊涂了一层淡青⾊的霜,一动不动地浸在媚妩得柔纱似的月⾊中。一切都在似幽似明中无声地浴沐着,浓烈的石榴花香和各⾊清寒的花香阵阵袭来,涤洗得傅恒一腔浊气全无。 “老爷,您叫儿子?” ⾝后传来儿子福康安的声气。傅恒“嗯”了一声,半晌才回转⾝来。月光大淡了,影影绰绰只见他穿着浅⾊袍子,外套着巴图鲁背心,也看不清什么颜⾊,才十五六岁年纪,个头比傅恒还要略⾼一点,颀⾝⽟立在月影里,既亭秀又毫不纤弱。这是傅恒的第三个儿子,他是正房太太棠儿的嫡子,极聪明,生得英气 ![]() ![]() ![]() “回老爷,儿子亥未就回房去了,不敢违⽗亲的命。” “这早晚叫你,不犯困吧?” “不困!儿子的体气比哥哥弟弟们都结实。” 傅恒背着手回⾝走向书房,却不忙口授信件,从书架上信手菗出一本书,吩咐小厮:“再掌一技烛来!”对跟进来的儿子说道:“这是《震川先生集》第十七卷。”随手翻开了,指定一篇《项脊轩志》说道:“大约一千字吧。背!”福康安原听是叫自己来写信,没有想到⽗亲会先出这么个题目,答声“是”双手接过书来,蹙眉凝瞩移时,把书双手捧还给傅恒。傅恒早就听说福康安有过目不忘之才,没有料到竟敏捷如此。他轻咳一声掩饰过自己的悦⾊,把卷稳坐在安乐椅中盯着福康安不言语。福康安在⽗亲的凝视下多少有点不安,抿了抿嘴 ![]()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过午已昏…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循,亦遂增胜。借书満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他几乎毫不间滞,琅琅背诵如珠走⽟盘,俯仰之间神采照人。傅恒双手扶着椅背,奋兴得似乎要站起来,眼中放着 ![]() …其后六年,吾 ![]() 庭有批把树,吾 ![]() “背的倒也罢了。”傅恒脸上毫无表情。“最后一句背错了,是‘亭亭如盖’。什么‘修修’?瞎杜撰!”福康安陪笑道:“阿玛教训的是!不过,我见⽗亲常用‘⽔亭居士’的号,儿子不敢不避讳。”傅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过目成诵算不得什么稀罕。听说你在谢家园子和几位阿哥世子爷会文,还坐了榜首?我告诉你,炫才露智就已经失了君子本 ![]() 福康安眼⽪动了动,想偷看⽗亲一眼,没敢。唐相李铋、明相张居正、本朝的⾼士奇、张廷⽟年轻时都是一目十行随口背诵,并没有什么“奇祸”特特地叫背,背出来却又训斥,他真难服气。心里反驳着⽗亲,口中却道:“阿玛金⽟良言,儿子铭记在心了!”“你不要把阿玛想得那么刻薄。”傅恒说道:“这篇文章不是归有光的上乘之作。里头有个教人随分乐道的意思,这就该嚼味一下,自己知道自己是‘陷阱之蛙’就少些张狂——去,桌子边坐着,我说,你写!”福康安忙一躬,稳稳重重坐了桌旁援笔濡墨,静听傅恒口授。 “用端楷写——”傅恒又 ![]() 这是给尹继善的信,先转述了乾隆的话,要整饬财政吏治、维纲纪、敦教化,朝廷将有大举措,尹继善是砥柱名臣,当率为百官之先都恳恳切切说了,却迟疑着没有收煞。福康安只好悬腕执笔等着。傅恒又道: 另告兄,金川军事又复失利,皇上天威震怒,讷亲如不能自为取胜,恐有蹈庆复辙之忧。此事弟尚待金辉消息。不知金辉与江督金鉷有亲戚否?前数⽇面圣,皇上微露 ![]() 他顿了一顿,凝视着蜡烛悠悠跳动的光苗,沉滞地又补几句: 广里(即广州)现有洋教堂三处,系特旨恩允来华贸易洋人礼拜之用;近闻颇有国中人为其煽惑⼊教者,即当查明置之于法,此事非细,当从防微杜渐处着心。切要。皇上特留意琊教动势“一技花”孽寇亦有乘天变传疫蠢情动事,原有南巡顺带处置之意,迁延未能成行。金鉷于此不能切心实意理办,圣 心有所不満也。 说完,见福康安也停住了笔,便要过信来,果见 ![]() “明⽩。”福康安忙应道,又问:“阿玛,桥为甚的要造那么⾼呢?费工费料,车马行人也不方便…” 傅恒站起⾝来,疲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说道:“御驾总要南巡的,桥低了龙舟过不去,仍旧要拆的。你早已是侍卫了,慢慢的要学会虑事当差,一丁点的事虑不到,就要劳民伤财,上下不讨好。写吧,儿子。我累了,出去疏散疏散,回来还要一封一封都再看过,再 ![]() “好,你好生做吧!”傅恒没有留心儿子情感的微妙变化,甚至也没有留心自己的心绪,深深打了个呵欠,跨出书房。几个长随夜一守护侍候,除了端茶送⽔,都目不 ![]() 一个长随过来禀道:“老爷,我们王管家出了差错。他家老爷子昨晚叫他顶砖罚跪。这会子只怕还在东院大柳树底下跪着呢!”傅恒听了一怔,还要问时,远远见几个丫头挑着小玻璃灯透返过来,便知是棠儿来了,遂 ![]() ![]() ![]() 棠儿看了看自己 ![]() ![]() ![]() “他还在替我忙,你不要搅他。”傅恒站在渐渐清亮的草地上,适意地呼昅着清晨拂晓清冽的空气,显得格外精神、他甩着双臂吩咐家人:“都散了罢,我和太太在园子里悠悠步儿。”说着便向海子边徐步走去。棠儿毕竟还到窗前窥了儿子一眼,这才趟着露⽔到丈夫⾝边。 夫 ![]() ![]() “唔。”傅恒恍愧间,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 “明凡是娘娘圣诞。栓保家的去江西,采办的窑器,还有些西洋货,都在朝 ![]() “唔?唔…”傅恒憬悟了一下,笑道:“我在听鸟叫呢!——看过礼单了,娘娘是我一⺟同胞姐姐,再不会计较礼厚礼薄的。” 棠儿走近了他,一边替他摘掉头发上一片柳叶,嗔道:“人家说话,你听鸟叫——变着法儿骂人!庄亲王、履亲王、怡亲王、果亲王几位福晋,还有几个宗亲贝子夫人这几天都来打听。我们的礼送得太简,叫人瞧寒碜不说,他们也比着往下减,怕娘娘委屈——总得比着贵妃他们⾼一截儿才好吧?”傅恒这才听明⽩了,摘下一片柳叶,嚼 ![]() “不能超过三千两。”傅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再裁度裁度,凡有的西洋货、金银器皿一概不进。最好贡进去的都是我们自己庄子里出的。你明⽩么?”棠儿被他斩钉截铁的口气弄得一愣,随即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唬我一跳!这都是正出正人的银子,又不是贼赃,值得这么正言厉⾊的?”傅恒也觉口气太硬,怔了一下,笑道:“皇上又要整饬吏治。谁这时候比阔,没准就撞到网里。自己姐姐,就是一文不送,她只有体恤周全我们的。忘了娴主儿生辰,⾼恒送一樽金佛进去?皇上见了,指头弹弹佛像,说‘人⾎人膏铸出来,也会有这样的声音?”吓得娴主儿赶紧转送了慈宁宮老佛爷那去。⽩填还进去,还落得心里惊怕,何苦呢?” 一席话说得棠儿暗自宾服,口中却不肯让人,见四周无人,用手指顶了傅恒额角一下,嗔笑道:“省得了,我的爷——不耽误你当名臣!”傅恒也笑。因问:“小七子犯了什么事,听说老王头叫他顶砖头跪了夜一!”棠儿道:“那是他们的家务。昨儿给几个哥儿分石榴,都放在书房里。老王头的小孙子——就是上个月爬⽑桃树掉下来那个猴崽子——隔窗偷了一个,叫隆哥儿瞧见,甩了他一巴掌。那小子把少主子顶了个仰面朝天。刚好小七子赶来,打了儿子一顿,又给隆哥儿磕头赔罪。这事已经过去了,谁知老王头听说了,就罚儿子顶砖。算是他的家教呢!”说罢抿嘴儿笑,又道:“老王头比你家教还严呢!” “这怎么行?那孩子才六七岁,打过了还不饶老子!”傅恒心头一震,已是敛去了笑容,踅转⾝便走,一边对跟上来的棠儿道:“我们是皇上的奴才,他们是我们的奴才。张廷⽟说过,君视臣如手⾜,臣视君如⽗兄;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有分、有缘、有情、有理在里头。不要一味只是个⼲道理——我瞧瞧去!”棠儿也加快了脚步随上来。 王七儿的家在傅府东下院,他们是傅家世仆,现又是全府管家,成家之后便分了小院子,独门独户立灶。傅恒赶到仪门口,老王头正指挥着长随家仆们摘灯熄烛洒扫雨道,见他二人一前一后过来,一齐丢下手中活计家什垂手而立。老王头便颤巍巍过来打千儿,说道:“请老爷太太安!” “你个老货!”傅恒笑道:“我说呢,夜一也不见小七子,原来竟跪了夜一规矩——带我到你院里去!”说罢便向北,又往东踅,走过一带葡萄架搭起门洞,周匝牵牛花攀篱笆墙,便是老王头的院子了。傅恒一进院子便惊住了:只见小七子直 ![]() ![]() “老爷太太恩典,饶了你,怎么连头也不磕?”老王头的声音也有些发哽,却仍旧脸⾊铁青,训斥儿子道:“就 ![]() ![]() 老王头长叹一声,已是老泪纵横,躬⾝说道:“这是主子的慈悲。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得自小叫他懂得名分规矩。老爷夜一 夜一地熬,不是为了当个名臣?我们当奴才的,自然也要思量着当个‘名奴’不是?”傅恒还是头一回听见“名奴”这词,要笑,心里发热,又笑不出来。却听老王头又道:“我们老爷是总揽天下的宰相,管着文武百官,打过黑查山,又几次打山东响马,吓得贼人一听老爷的名儿就散窝儿,老爷是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当奴才的得给主子长脸…” “长得満精灵嘛!”傅恒没有理会老王头的长篇大论,俯下⾝摸着小猴子的总角小辫,问小七子:“几岁了?起了大名没有?”小七子控背躬⾝,脸上泪痕未尽,陪笑道:“已经掉狗牙,八岁了,每⽇拧绳搅劲没一刻安静,都叫他小猴子,没有官名。”傅恒端详着小猴子,笑道:“就叫——吉保吧!越是精灵,去掉撒野这一条,就越是好样的奴才,你爷爷侍候了老太爷又侍候我,你爹侍候我又侍候三个少爷,轮到你,是我儿子手里使唤的。好生做,将来有官作!”摸着头上鼓起的一个包,又问:“这是怎的了,是你爹打的,还是自己碰的了?” 小吉保用肮脏的小手摸着额角一块青斑,忽悠忽悠的眼睛盯着傅恒,呐呐说道:“这是爹夜个儿打的…还有这里——您摸的这个包是叫蜇驴蜂给蜇的…” “蜇驴蜂?” “真的!我去那边花圃子里捉蝴蝶,叫什么蜇了一下,好疼好疼的…姐姐说那是叫蜇驴蜂给蜇着了!” 傅恒仔细一想,不噤哈哈大笑:“蜇驴蜂!真起得好名字…你姐姐风趣!”众人听了都不噤失笑,棠儿更笑得弯倒了 ![]() 棠儿知道他要上朝,回头瞥见福康安捧着一叠子书信站在院外雨道上等候,因吩咐道:“小七子今儿歇一天吧。老王叫他们备轿。吉保就跟你们三爷,呆会叫他过去磕头——他着实还小,不要拘管他,要容得他出错儿——老王听着了?” “是…” 这边傅恒便出府上轿。迤逦打道径至西华门外,照例在大石狮子旁落轿,哈 ![]() “我哪敢夜里召人进大內。”刘统勋笑道:“皇上昨晚也在军机处听政听到半夜,后来又独见纪晓岚,说到四更天才回去。”傅恒笑视纪昀,说道:“久违,恭喜了!” 纪昀噗的一声笑了,说道:“我何喜之有呢?再说,三天前我还登门聒噪,怎么能叫‘久违’?”傅恒笑道:“你补文华殿大学士,授礼部尚书的票拟都出来了,这不是喜?一⽇三秋,三⽇就是九秋,还算不上‘久违’?” 三人不噤都笑了,只是在这噤苑门口,不能肆声儿,都颇为节制。刘统勋因见儿子刘墉穿着一⾝簇新的官服袍褂,恭敬地站在远处注目这边,说声“我先走一步”便下阶而去。纪昀笑道:“刘墉如要单独引见,延清要 ![]() ![]() 纪昀道:“时辰到了,您请驾吧,我回去吃点饭,就又进来了。”说罢自去了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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