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1984)是乔治·奥威尔创作的完结经典名著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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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经典名著 > 一九八四(1984) 作者:乔治·奥威尔 | 书号:38663 时间:2017/8/16 字数:95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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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深处、天花板低低的食堂里,午饭的队伍挪动得很慢。屋子里已经很満了,人声喧哗。柜台上铁窗里面炖菜的蒸气往外直冒,带有一种铁腥的酸味,却盖不过胜利牌杜松子酒的酒气。在屋子的那一头有一个小酒吧,其实只不过是墙上的一个小洞,花一角钱可以在那里买到一大杯杜松子酒。 “正是我要找的人,”温斯顿背后有人说。 他转过⾝去,原来是他的朋友赛麦,是在研究司工作的。也许确切地说,谈不上是“朋友”如今时世,没有朋友,只有同志。不过同某一些同志来往,比别的同志愉快一些。赛麦是个语言学家,新话专家。说实在的,他是目前一大批正在编辑新话词典十一版的专家之一。他个子很小,比温斯顿还小,一头黑发,眼睛突出,带有既悲伤又嘲弄的神⾊,在他同你说话的时候,他的大眼睛似乎在仔细地探索着你的脸。 “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刀片?”他说。 “一片也没有!”温斯顿有些心虚似的急忙说。“我到处都问过了。它们不再存在了。” 人人都问你要刀片。事实上,他攒了两片没有用过的刀片。几个月来刀片一直缺货。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一些必需品, ![]() “我这一片已经用了六个星期了,”他不实真地补充一句。队伍又往前进了一步。他们停下来时他又回过头来对着赛麦。他们两人都从柜台边上一堆铁盘中取了一只油腻腻的盘子。 “你昨天没有去看吊死战俘吗?”赛麦问。 “我有工作,”温斯顿冷淡地说。“我想可以从电影上看到吧。” “这可太差劲了,”赛麦说。 他的嘲笑的眼光在温斯顿的脸上转来转去。“我知道你,”他的眼睛似乎在说“我看穿了你,我很明⽩,你为什么不去看吊死战俘。”以一个知识分子来说,赛麦思想正统,到了恶毒的程度。他常常会幸灾乐祸得令人厌恶地谈论直升机飞对敌人村庄的袭击,思想犯的审讯和招供,友爱部地下室里的处决。同他谈话主要是要设法把他从这种话题引开去,尽可能用有关新话的技术问题来套住他,因为他对此有趣兴,也是个权威。温斯顿把脑袋转开去一些,避免他黑⾊大眼睛的探索。 “吊得很⼲净利落,”赛麦回忆说。“不过我觉得他们把他们的脚绑了起来,这是美中不⾜。我 ![]() ![]() ![]() ![]() “下一个!”穿着⽩围裙的产无者手中拿着一个勺子叫道。 温斯顿和赛麦把他们的盘子放在铁窗下。那个工人马上绘他们的盘子里盛了一份中饭——一盒暗红⾊的炖菜,一块面包,一小块⼲酪,一杯无 ![]() “那边有张空桌,在电幕下面,”赛麦说。“我们顺道带杯酒过去。” 盛酒的缸子没有把。他们穿过人头挤挤的屋子到那空桌边,在铁⽪桌面上放下盘子,桌子一角有人撒了一滩炖菜,黏糊糊地象呕吐出来的一样。温斯顿拿起酒缸,顿了一下,硬起头⽪,咕噜一口呑下了带油味的酒。他眨着眼睛,等泪⽔流出来以后,发现肚子已经俄了,就开始一匙一匙地吃起炖菜来,炖菜中除了稀糊糊以外,还有一块块软绵绵发红的东西,大概是⾁做的。他们把小菜盒中的炖菜吃完以前都没有再说话。温斯顿左边桌上,在他背后不远,有个人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声音耝哑,仿佛鸭子叫,在屋子里的一片喧哗声中特别刺耳。 “词典进行得怎么样了?”温斯顿大声说,要想盖过室內的喧哗。“很慢,”赛麦说。“我现在在搞形容调。很有意思。” 一提到新话,他的精神马上就来了。他把菜盒推开,一只细长的手拿起那块面包,另一只手拿起⼲酪,⾝子向前俯在桌上,为了不用大声说话。 “第十一版是最后定稿本,”他说。“我们的工作是决定语言的最后形式——也就是大家都只用这种语言说话的时候的形式。我们的工作完成后,象你这样的人就得从头学习。 我敢说,你一定以为我们主要的工作是创造新词儿。一点也不对!我们是在消灭老词儿——几十个,几百个地消灭,每天在消灭。我们把语言削减到只剩下骨架。十一版中没有一个词儿在2050年以前会陈旧过时的。” 他狼呑虎咽地啃着他的面包,咽下了几大口,然后又继续说,带着学究式的热情。他的黝黑瘦削的脸庞开始活跃起来,眼光失去了嘲笑的神情,几乎有些梦意了。 “消灭词汇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最大的浪费在于动词和形容词,但是也有好几百个名词也可以不要。不仅是同义词,也包括反义词。说真的,如果一个词不过是另一个词的反面,那有什么理由存在呢?以‘好’为例。如果你有一个‘好’宇,为什么还需要‘坏’字?‘不好’就行了——而且还更好,因为这正好是‘好’的反面,而另外一字却不是。再比如,如果你要一个比‘好’更強一些的词儿,为什么要一连串象‘精采’、‘出⾊’等等含混不清、毫无用处的词儿呢? ‘加好’就包含这一切意义了,如果还要強一些,就用‘双加好’‘倍加好’。当然,这些形式,我们现在已经在采用了,但是在新话的最后版本中,就没有别的了。最后,整个好和坏的概念就只用六个词儿来概括——实际上,只用一个词儿。温斯顿,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妙?当然,这原来是老大哥的主意,”他事后补充说。 一听到老大哥,温斯顿的脸上就有一种肃然起敬的神⾊一闪而过。但是赛麦还是马上察觉到缺乏一定的热情。 “温斯顿,你并没真正领略到新话的妙处,”他几乎悲哀地说。“哪怕你用新话写作,你仍在用老话思索。我读过几篇你有时为《泰晤士报》写的文章。这些文章写得不错,但它们是翻译。你的心里仍喜 ![]() 当然,温斯顿不知道。他不敢说话,但愿自己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赛麦又咬一口深⾊的面包,嚼了几下,又继续说: “你难道不明⽩,新话的全部目的是要缩小思想的范围? 最后我们要使得大家在实际上不可能犯任何思想罪,因为将来没有词汇可以表达。凡是有必要使用的概念,都只有一个词来表达,意义受到严格限制,一切附带含意都被消除忘掉。在十一版中,我们距离这一目标已经不远了。但这一过程在你我死后还需要长期继续下去。词汇逐年减少,意识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小。当然,即使在现在,也没有理由或借口可以犯思想罪。这仅仅是个自觉问题,现实控制问题。但最终,甚至这样的需要也没有了。语言完善之时,即⾰命完成之⽇。新话即英社,英社即新话,”他带着一种神秘的満意神情补充说。“温斯顿,你有没有想到过,最迟到2050年,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听懂我们现在的这样谈话?” “除了——”温斯顿迟疑地说,但又闭上了嘴。 到了他嘴边的话是“除了产无者,”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不完全有把握这句话是不是有些不正统。但是,赛麦已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产无者不是人,”他轻率地说。“到2050年,也许还要早些,所有关于老话的实际知识都要消失。过去的全部文学都要销毁,乔叟、莎士比亚、密尔顿、拜伦——他们只存在于新话的版本中,不只改成了不同的东西,而且改成了同他们原来相反的东西。甚至 ![]() 温斯顿突然相信,总有一天,赛麦要化为乌有。他太聪明了。他看得太清楚了,说得太直率了。 ![]() ![]() 温斯顿吃完了面包和⼲酪。他坐在椅中略为侧过⾝子去喝他的那缸咖啡。坐在他左边桌子的那个嗓子刺耳的人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一个青年女人大概是他的秘书,背对着温斯顿坐在那里听他说话,对他说的一切话似乎都表示很赞成。温斯顿不时地听到一两句这样的话:“你说得真对,我完全(so)同意你,”这是个年轻但有些愚蠢的女人嗓子。但是另外那个人的声音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即使那姑娘揷话的时候,也仍在喋喋不休。温斯顿认识那个人的脸,但是他只知道他在小说司据有一个重要的职位。他年约三十,喉头发达,嘴⽪灵活。他的脑袋向后仰一些,由于他坐着的角度,他的眼镜有反光,使温斯顿只看见两片玻璃,而看不见眼睛。使人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是,从他嘴里滔滔不绝地发出来的声音中,几乎连一个宇也听不清楚。温斯顿只听到过一句话——“完全彻底消灭果尔德施坦因主义”——这话说得很快,好象铸成一行的铅字一样,完整一块。别的就完全是呱呱呱的噪声了。但是,你虽然听不清那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你还是可以毫无疑问地了解他说的话的一般內容。他可能是在谴责果尔德施坦因,要求对思想犯和破坏分子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他也可能是在谴责欧亚军国队的暴行“他也可能在歌颂老大哥或者马拉巴前线的英雄——这都没有什么不同.不论他说的是什么,你可以肯定,每一句话都是纯粹正统的,纯粹英社的。温斯顿看着那张没有眼睛的脸上的嘴巴忙个不停在一张一合,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种假人。说话的不是那个人的脑子,而是他的喉头。说出来的东西虽然是用词儿组成的,但不是真正的话,而是在无意识状态中发出来的闹声,象鸭子呱呱叫一样。 赛麦这时沉默了一会,他拿着汤匙在桌上一摊稀糊糊中划来划去。另一张桌子上的那个人继续飞快地在哇哇说着,尽管室內喧哗,还是可以听见。 “新话中有一个词儿,”赛麦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叫鸭话(duckspeak),就是象鸭子那样呱呱叫。这种词儿很有意思,它有两个相反的含意。用在对方,这是骂人的;用在你同意的人⾝上,这是称赞。” 毫无疑问,赛麦是要化为乌有的。温斯顿又想。他这么想时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悲哀,尽管他明知赛麦瞧不起他,有点不喜 ![]() 谨慎、超脫、一种可以免于患难的愚蠢。你不能说他是不正统的。他相信英社的原则,他尊敬老大哥,他 ![]() ![]() ![]() 不过,别人也会一样,但是赛麦尤其会如此。光有热情还不够。正统思想就是没有意识。 赛麦抬起头来。“派逊斯来了,”他说。 他的话声中似乎有这样的意思:“那个可恶的大傻瓜。”派逊斯是温斯顿在胜利大厦的邻居,他真的穿过屋子过来了。 他是个胖乎乎的中等⾝材的人,淡⻩的头发,青蛙一样的脸。他年才三十五岁,脖子上和 ![]() ![]() ![]() ![]() “你瞧他吃饭的时候也在工作,”派逊斯推一推温斯顿说。“工作积极,嗳?伙计,你看的是什么?对我这样一个耝人大概太⾼深了。史密斯,伙计,我告诉你为什么到处找你。你忘记向我缴款了。” “什么款?”温斯顿问,一边自动地去掏钱。每人的工资约有四分之一得留起来付各种各样的志愿捐献,名目之多,使你很难记清。 “仇恨周的捐献。你知道——按住房分片的。我是咱们这一片的会计。咱们正在作出最大的努力——要做出成绩来。我告诉你,如果胜利大厦挂出来的旗帜不是咱们那条街上最多的,那可不是我的过错。你答应给我两块钱。” 温斯顿找到了两张折皱油污的钞票 ![]() “还有,伙计,”他说“我听说我的那个小叫化于昨天用弹弓打了你。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我对他说,要是他再那样我就要把弹弓收起来。” “我想他大概是因为不能去看吊死人而有点不⾼兴,”温斯顿说。 “啊,是啊——我要说的就是,这表示他动机是好的,是不是?他们两个都是淘气的小叫化子,但是说到态度积极,那就甭提了。整天想的就是少年侦察队和打仗。你知道上星期六我的小女儿到伯克姆斯坦德去远⾜时⼲了什么吗? 她让另外两个女孩子同她一起偷偷地离开了队伍跟踪一个可疑的人整整一个下午!她们一直跟着他两个小时,穿过树林,到了阿默夏姆后,就把他 ![]() “她们为什么这样?”温斯顿有点吃惊地问。派逊斯继续得意洋洋地说: “我的孩子肯定他是敌人的特务——比方说,可能是跳伞空降的。但是关健在这里,伙计。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她对他的怀疑的吗?她发现他穿的鞋子狠奇怪——她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别人穿过这样的鞋子。因此很可能他是个外国人。七岁孩子,怪聪明的,是不是?” “那个人后来怎样了?”温斯顿问。 “哦,这个,我当然说不上来。不过,我是不会感到奇怪的,要是——”派逊斯做了一个步 ![]() “好啊,”赛麦心不在焉地说,仍在看他那小纸条,头也不抬。 “当然我们不能⿇痹大意,”温斯顿按照应尽的本分表示同意。 “我的意思是,现在正在打仗呀,”派逊斯说。 好象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他们脑袋上方的电幕发出了一阵喇叭声。不过这次不是宣布军事胜利,只是富裕部的一个公告。 “同志好!”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奋兴地说。“同志们请注意!我们有个好消息向大家报告。我们赢得了生产战线上的胜利!到现在为止各类消费品产量的数字说明,在过去一年中,生活⽔平提⾼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今天上午大洋国国全都举行了自发的行游,工人们走出了工厂、办公室,⾼举旗帜,在街头行游,对老大哥的英明导领为他们带来的幸福生新活表示感谢。 ![]() ![]() 电幕上继续不断地播送神话般的数字。同去年相比,食物、⾐服、房屋、家俱、铁锅、燃料、轮船、直升机飞、书籍、婴孩的产量都增加了——除了疾病、犯罪、发疯以外,什么都增加了。逐年逐月,每时每刻,不论什么人,什么东西都在迅速前进。象赛麦原来在做的那样,温斯顿拿起汤匙,蘸着桌子上的那一摊灰⾊的粘糊糊,画了一道长线,构成一个图案。他不快地沉思着物质生活的各个方面。一直是这样的吗?他的饭一直是这个味道?他环顾食堂四周,一间天花板很低、挤得満満的屋子,由于数不清的人体接触,墙头发黑;破旧的铁桌铁椅挨得很近,你坐下来就碰到别人的手肘;汤匙弯曲,铁盘凹凸,⽩缸子都很祖糙;所有东西的表面都油腻腻的,每一条 ![]() ![]() 他再一次环顾了食堂的四周。几乎每个人都很丑陋,即使穿的不是蓝制服,也仍旧会是丑陋的。在房间的那一头,有一个个子矮小、奇怪得象个小甲壳虫一样的人,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喝咖啡,他的小眼睛东张西望,充満怀疑。温斯顿想,如果你不看一下周围,你就会很容易相信, ![]() ![]() ![]() ![]() ![]() 富裕部的公告结束时又是一阵喇叭声,接着是很轻声的音乐。派逊斯在一连串数字的刺 ![]() “富裕部今年工作做得不坏,”他赞赏地摇一头摇。“我说,史密斯伙计,你有没有刀片能给我用一用?” “一片也没有,”温斯顿说。“我自己六个星期以来一直在用这一片。” “啊,那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一下,伙计。” “对不起,”温斯顿说。 隔壁桌上那个呱呱叫的声音由于富裕部的公告而暂时停了一会,如今又恢复了,象刚才一样大声。温斯顿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派逊斯太太来,想到了她的稀疏的头发,脸上皱纹里的尘垢。两年之內,这些孩子就会向思想察警揭发她。派逊斯太太就会化为乌有。赛麦也会化为乌有。温斯顿也会化为乌有。奥 ![]() 那个呱呱叫的没有眼睛的家伙不会化为乌有。那些在各部 ![]() 这时他猛的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原来隔桌的那个姑娘转过一半⾝来在看他。就是那个黑头发姑娘。她斜眼看着他,不过眼光盯得很紧,令人奇怪。她的眼光一与他相遇,就转了开去。 温斯顿的脊梁上开始渗出冷汗。他感到一阵恐慌。这几乎很快就过去了,不过留下一种不安的感觉,久久不散。 她为什么看着他?她为什么到处跟着他?遗憾的是,他记不得他来食堂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坐在那张桌子边上了,还是在以后才来的。但是不管怎样,昨天在举行两分钟仇恨的时候,她就坐在他的后面,而这是 ![]() 他以前的念头又回来了:也许她不一定是思想察警的人员,但是,正是业余的特务最为危险。他不知道她看着他有多久了,也许有五分钟,很可能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完全控制起来。在任何共公场所,或者在电幕的视野范围內,让自己的思想开小差是很危险的。最容易暴露的往往是你不注意的小地方。神经的菗搐,不自觉的发愁脸⾊,自言自语的习惯——凡是显得不正常,显得要想掩饰什么事情,都会使你暴露。无论如何,脸上表情不适当(例如在听到胜利公告时露出不信的表情)本⾝就是一桩应予惩罚的罪行。新话里甚至有一个专门的词,叫做脸罪。 那个姑娘又回过头来看他。也许她并不是真的在盯他的梢;也许她连续两天挨着他坐只是偶然巧合。他的香烟已经熄灭了,他小心地把它放在桌予边上。如果他能使得烟丝不掉出来,他可以在下班后再继续菗。很可能,隔桌的那个人是思想察警的特务,很可能,他在三天之內要到友爱部的地下室里去了,但是香烟庇股却不能浪费。赛麦已经把他的那张纸条叠了起来,放在口袋里。派逊斯又开始说了起来。 “我没有告诉过你,伙计,”他一边说一边咬着烟斗“那一次我的两个小叫化子把一个市场上的老太婆的裙子烧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她用老大哥的画像包香肠,偷偷地跟在她背后,用一盒火柴放火烧她的裙子。我想把她烧得够厉害的。 那两个小叫化子,嗳?可是积极得要命。这是他们现在在少年侦察队受到的第一流训练,甚至比我小时候还好。你知道他们给他们的最新配备是什么?揷在钥匙孔里偷听的耳机! 我的小姑娘那天晚上带回来一个,揷在我们起居室的门上,说听到的声音比直接从钥匙孔听到的大一倍。不过,当然罗,这不过是一种玩具。不过,这个主意倒不错,对不对?” 这时电幕上的哨子一声尖叫。这是回去上班的信号。三个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大家去挤电梯,温斯顿香烟里剩下的烟丝都掉了下来。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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