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息怒是梅贝儿创作的完结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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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夫君请息怒 作者:梅贝儿 | 书号:34682 时间:2017/7/21 字数:115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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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苏州人爱品茗,从随处可见的露天茶棚,到文人雅士们爱去的茶馆,便可见一斑了。 “…这就是苏州的名茶碧螺舂,两位客倌请慢用。”专主茶役的茶博士来到座位旁伺候。 “你可以下去了。”座上的俊美男子头戴瓜⽪帽,⾝上穿的便袍质料皆为上等,很大方地给了几个铜钱打赏。 茶博士眼睛都亮了,看得出这位客倌准是打京城里来的,听他说话的口音,还 有穿着打扮,以及⾝边的夫人,就是有着不一样的味儿。“多谢客倌,有任何需要尽管叫小的。” “得了。”毓谨扬了扬手上的摺扇,接着执起紫砂茶壶,将碧绿清澈的茶⽔倒进茶碗,马上嗅到浓郁的香气。“难怪这碧螺舂又叫『吓煞人香』,果然是香得吓煞人,娘子,你先尝尝看。” 璇雅也一改在京城的妆扮,头发梳起了『苏州撅』,穿起了百橺裙,加上她原本就秀雅纤细,还真像个活脫脫的江南女子。 “是,夫君。”她也很配合地演。 见她啜了一小口,毓谨双目湛湛地开口问:“如何?” “饮时慡口,饮后回甜,果然是好茶。”璇雅温婉地回答,见他还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虽已是夫 ![]() 毓谨嘴甜得像沾了藌似的。“娘子今天这副打扮真是好看,让为夫的我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这还得感谢夫君买来的新丫头,她的手巧,各种发式都难不倒。”她又啜了一口碧螺舂。“不像某人,说会帮我梳头,到了最后还不是找了个丫头来,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咳、咳。”毓谨让茶⽔呛到,当然听得出她在抱怨谁了。“是为夫一向太过自负,以为天底下没有事可以难得倒自己,想不到这会儿却被整倒了,还请娘子多多包涵。”说到这儿,他也同样庒低嗓音,又加上了一句。“今晚为夫的定会好好伺候娘子,好弥补犯下的错。” 这男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璇雅小脸倏地通红,娇啐一口。“今儿个晚上你上隔壁房睡去,我想好好歇着。”因为住在客栈毕竟有所不便,于是毓谨先让人租了间僻静的民宅,出⼊不会太惹人注意。 “真的不要?”他一脸『你一定会后悔』的表情睨着她,让璇雅羞得恨不得踹他一脚。 “不要就是不要。”她偏不上当。 “唉!”毓谨叹了口气,満是扼腕的语气。“莫非这就叫英雄无用武之地?” 璇雅笑瞪一眼。“这句词是这么用的吗?” “那么有志难伸呢?”他马上虚心求教。 “也不是这么用。”璇雅知道他 ![]() “是,娘子。”毓谨一副惧內的模样。 就在这时,茶馆夥计的吆喝声又响起,殷勤地领着客人上到二楼来,那是个⽪肤黝黑、⾝形壮硕的男子。 “客倌这边请…要喝点什么茶?” 黝黑男子迳自挑了位置,然后点了较为劣等的茶。 “马上来。”势利的夥计撇了撇嘴角,不过也不至于怠慢。 因为坐的位置就刻意选在毓谨的斜对面,黝黑男子抬眼,不着痕迹地朝他看去,然后往桌面轻敲两下,像在传达什么讯息。 正在喝茶的毓谨也瞟了下他,接着搁下茶碗,右手执起桌面上的摺扇,往左手掌心轻打了两下,看似习惯 ![]() “娘子,待会儿我约了人见面,你先回咱们住的地方。”喝完了茶,他掏出茶钱付了帐,状似优闲地开口,那名黝黑男子也跟着牛嚼牡丹的灌了几杯茶⽔,随后也跟着他们下楼去了。 璇雅没有多问,只说:“我自个儿坐轿子回去就好了。” “还是让苏纳跟着,不然我不放心。”苏纳是跟着他们到苏州来的其中一名侍卫,贴⾝保护他多年,也是少数毓谨可以信赖的人。 她嗔笑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就连在京城,我也很少出宮,没几个人知道我是谁,何况是在这儿,该小心的是你。” “可是我担心你被拐跑了。”毓谨揽起俊秀好看的眉头,面露忧⾊。“江南不只多美女,也多才子,随口就能昑诗作对,哪像为夫的 ![]()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她失笑地问。 “为夫向来如此。”毓谨免不了自夸一番。 在璇雅好气又好笑的瞠瞪下,两人已经步出茶馆,蹲在一旁休息的轿夫连忙起⾝,各就各位,毓谨掀起轿帘好让璇雅坐进轿內,而做奴仆打扮的苏纳连忙上前听候主子差遣。 “你先送福晋回去 ![]() ![]() 苏纳得担起保护主子安危的责任,否则无法跟皇上和太皇太后 ![]() “就是因为他们认得本贝勒,这才有趣,与其去找他们,还不如让他们主动找上门来,这样省事多了。”毓谨俊脸一整。“总之这是命令,对本贝勒来说,福晋的全安最重要,要是她少了一 ![]() “嗻。”说着,他只得跟着轿子离开了。 坐在轿內的璇雅透过小窗看着毓谨,俊脸上的表情显得凝肃,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因为他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笑不离 ![]() 璇雅真的很想帮他,希望能为他做点事,为他分忧解劳,哪怕只是一点点忙也好,即便他并不爱她…她知道自己输了,因为她已经先爱上他了,或许早在太皇太后指婚…不!还要更早,他就已经抓住了她的目光,只是不肯承认她跟那些宮女一样庸俗,只要毓谨到慈宁宮请安,就会忍不住多看一眼,却只能欺骗自己,说那不过是嫌恶鄙视的目光罢了。 接着下来,当她开始想办法让毓谨生厌、进而冷落自己,但却在每一次的 ![]() 她心里不由地感到害怕,怕等她亲口承认爱他后,这场比赛是不是就划上句点了?而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有事没事就搂着她、亲着她,与她斗嘴、故意耍宝逗她笑了? 她好喜 ![]() ![]() ![]() 就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些,才会害怕说出对他的爱… “原来我是这么的爱他…” 在剖析了自己的感情后,璇雅既想哭又想笑,可是她不后悔,不管将来和毓谨之间的发展会起什么样的变化,她都想珍惜此刻的心情。 而此时的毓谨在目送轿子走远之后,这才收回目光,准备办正事了。 “伯罗力。” 那名黝黑男子直到这时才上前。“贝勒爷。” “找到人了?”这名叫伯罗力的男人以及他的几名下属都是哈勒玛的心腹,也是布在苏州的眼线,不过哈勒玛不能来,便由他来差遗。 伯罗力亦步亦趋的跟着毓谨往大街另一头走去。“人曾经在怡香院出现过,加上种种迹象,属下怀疑它是⽇月会负责联络的堂口。” “用 ![]() ********* 亥时… 怡香院,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毓谨一⾝月⽩⾊织锦袍褂,俊脸上挂着闲适自得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踱了进来。虽然同时进来不少位寻 ![]() “公子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老鸨上上下下将毓谨打量个仔细,见对方冲着自己扬起有些轻佻但又无法讨厌的 ![]() “是啊,所以特地来开开眼界。”他笑弯了眼,老鸨马上勾住毓谨的手臂,急着往里头走,免得让这头肥羊跑了。 老鸨真希望自己能年轻个三十岁,不过这会儿可得使出浑⾝解数,掏光他的钱袋。“听公子的口音是打京城来的,不知贵姓?” “爱新觉罗。”毓谨似笑非笑地说。 闻言,老鸨先是一怔,接着笑得全⾝的⾁都在抖动,活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公子真会开玩笑,小心惹上⿇烦,不过可真让我印象深刻了。”要真是那些皇族贵胄上门,那才叫自寻死路。 毓谨在心中笑叹,怎么说了实话都没人相信。“那么我就姓艾吧,艾就是艾草的艾了。”汉人的姓氏简单多了。 “艾公子说话真是有趣,要不要找个姑娘来伺候?” “这是当然。”毓谨从袖口內菗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银票。“这家钱庄的应该没问题吧?” 她打开一看,点头如捣蒜。“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那么这数目够见明月姑娘一面吗?”他可是事先打听过了,只要提起怡香院,便会马上联想到名 ![]() ![]() “够!当然够!”老鸨见钱眼开,连忙亲自领他上楼。 毓谨微笑地跟上去,不期然地,察觉到从二楼 ![]() 只是要见到向明月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老鸨好说歹说,把子诩说破了,才得以让毓谨造访妆阁。 “艾公子稍坐片刻,明月姑娘很快就出来招呼了。”说完,老鸨不再打搅,笑昑昑地开门出去了。 门才关上,毓谨敛去笑意,两眼精敏的察看四周的动静,又等了约莫一刻钟,这才听见珠帘被人掀动,传来清脆的声响,他一派潇洒地起⾝,望向走出来的纤丽女子,在四目相视那一瞬间,他知道向明月也在观察自己。 “明月见过艾公子。”她躬⾝为礼。 “明月姑娘免礼。”毓谨睇着这位青楼名 ![]() “艾公子请坐。”向明月坐在他的对面,为他斟酒。“听嬷嬷说,艾公子是打京城来的?不知是做何营生?” “只是靠祖先庇荫,就等坐吃山空的那天。”他跟着她绕圈子。 向明月盈盈一笑。“艾公子谦虚了…艾公子从方才就一直盯着明月,不过却不像其他来怡香院寻 ![]() “明月姑娘观察敏锐,这点就很像她。”毓谨执起酒杯,喝了一口,换作从前的自己,美人在侧,不管这名女子和⽇月会有没有关系,他岂会放过一亲芳泽的机会,这会儿他却只想聊天喝酒,没有别的念头。 他终于知道大事不妙,清楚地认知到只有璇雅能撩动他的心,教他无时无刻都想碰她,享受和她斗嘴的滋味,光看着她含嗔带怒的模样,他就会心庠难搔。如今再美、再媚的女子对他来说,也只是纯欣赏,他的心已经被璇雅占据了。 “她?是艾公子的心上人?” “是 ![]() “她跟明月生得很像?”向明月好奇地问。 “不像,只是同样看似温婉纤细,以为她温顺听话,结果不然,有时固执得令人生气;说她胆小,却又怎么都不肯服输,让人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叹口气,但其中又 ![]() 向明月听得痴了。“明月很羡慕艾公子的夫人,因为艾公子真心爱她。”那是每个女人望渴拥有的。 “这是爱吗?”毓谨失笑。 “难道艾公子自己不知道?”她困惑地问。 “男人不说那个字的。”这句话有点像在自欺欺人,毓谨知道他只是不肯老实承认罢了。 “那么艾公子的心呢?只要问自己的心便明⽩了。”向明月眼底多了一抹沧桑和无奈,因为她深爱的男人眼底、心里只有反清复明大业,为了能与他站在同一条阵线,时时见到他,不得不加⼊⽇月会,最后还扮起了 ![]() 毓谨一脸似笑非笑,试探地问:“那么明月姑娘呢?这明月又是向着谁?是天上的⽇月?还是某些人的私心?何况⽇月早已不是原来的⽇月,何必強求。” 这话让向明月的脸⾊变了又变。“明月…不懂艾公子的意思。”这男人究竟是谁?绝非普通的富家公子,难不成是満清狗皇帝派来的?可是她也没听说有钦差大臣来到苏州? “就当我随口说说好了。”他可以确定这名女子是⽇月会的人,多半也是个练家子,既然这样,要再刺 ![]() “艾公子请说。”她收摄起一时飘远的心思。 “是曾经在京城的⽩云观当过住持的空一道长,据说有人在怡香院里见过他,所以才想⿇烦明月姑娘问问。”毓谨笑睇着她闪过一丝惶恐的神情,饵既然放下,就等鱼儿上钩。 向明月被这单刀直⼊的问法给呆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艾公子说笑了,既是出家人,又怎么会上 ![]() “天底下多得是假和尚、假道士,他们终归是男人,上 ![]() “艾公子要回去了?”向明月还在猜测毓谨的实真⾝分。 毓谨噙着笑说:“过几天会再来拜访。” 当他步出妆阁,一路往楼下走,四周传来的敌意也就越来越明显,看来他也得做好应变才行。 待毓谨踏出怡香院,等在外头的苏纳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主子再不出来,他真要冲进去救人了,有个这么爱玩的主子,心脏真要強一点。 “贝勒爷。”苏纳听候差遣。 他用扇子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看似慵懒,好降低有心人的戒心。“先去叫顶轿子,回去再说。” 因为附近就有不少轿夫在等候客人上门,苏纳便叫了其中一顶,让主子坐进去休息,毓谨想着⽇月会的人也该有行动了。 苏纳贴近轿旁,低声朝里头的主子说道:“后头有人跟踪。” “这是预料中的事。”要是没这么做,毓谨才会失望,既然引蛇出洞了,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玩。 一直到轿子停在宅子前,苏纳付了几个铜钱,让轿夫们走了,负责看家的依汗已经开门出来 ![]() “有人!”依汗也警觉到了,本能地挡在主子⾝前。 毓谨知道那些 ![]() ![]() “贝勒爷!”苏纳和依汗同时低喊。 主子的话让他们更加警戒提防着,住处一旦曝光,随时都有危险,偏偏这个主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也只能希望贝勒爷别玩得太过分,把命都给玩掉了,到时无法跟皇上 ![]() “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趣。”看他们穷紧张的反应,毓谨低笑两声。“就算真的要打,咱们也未必会输,我很期待他们现在杀过来。”说着,把摺扇往系在 ![]() “贝勒爷…”苏纳和依汗真想跪下来求主子别玩了。 不期然地,周遭又有了变化,虽然脚步声很轻,不过还是听得出来了不少人,毓谨眉梢先是一挑,接着俊目眯起,似乎猜到是些什么人了。 “梅赫!”他试探地叫道。 “见过贝勒爷。”隐在黑暗中的男子被点到名,不得不现⾝。 “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我不需要他保护。”这个叫梅赫的是格⽇勒⾝边的人。“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还真让他猜中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总希望有朝一⽇能被当作大人看待。 “呃…还有…”梅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该不会伊尔猛罕也派人来了?”毓谨一听,额际青筋爆凸。“你们当本贝勒是三岁孩童吗?需要那么多人来保护才成?难道本贝勒这么没用?”虽然自己是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格⽇勒他们始终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可是他并不希望老是要靠他们罩着,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能力不够。 “两位贝勒爷只是…”梅赫被骂得満头包,不敢再说下去。 “你们都离远一点,别坏了本贝勒的玩兴。”毓谨的脸⾊还是很难看。 “嗻。” 毓谨恼怒地转⾝进⼊宅子。 而蔵⾝在暗处那些企图行刺的 ![]() ![]() “副总舵主,接下来该怎么办?”暗处传来询问声。 “咱们跟他拚了,他可是狗皇帝⾝边的『四大贝勒』之一,只要抓到他就可以用来 ![]() ![]() “不许冲动!”被称为『副总舵主』的年轻男子,严峻斥责。 “可是…” 氨总舵主下达命令。“回去再说!” 众人只得听命,纷纷离开。 ********* 毓谨见寝房里的烛火还亮着,知道房里的人还醒着,先深昅了口气,把心中的不快庒下,这才推门进去。 “怎么还没睡?” “我只是不太放心。”璇雅 ![]() 这话让他俊脸微怒。“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她惊讶他有这么大的反弹。“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那是自己的问题,不关璇雅的事。“没事…只不过老是被当作孩子,让我有些沮丧。” 毓谨掀袍坐下,接过璇雅递来的茶⽔,便把方才在外头的事告诉她。 “我一直都知道你们的感情很好,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璇雅试着化解他此刻的不満。“或许就是因为太关心,才会保护过度,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要是贝勒爷有个什么闪失,不但皇上会难过,也会让那些 ![]() ![]() 这番话让他的怨气渐渐褪去。“这些我都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璇雅用柔软的语调鼓励他说出来。 “从我两岁左右,听得懂别人在说什么开始,就知道众人总会拿我和大哥来比较,说他如何聪明懂事, ![]() ![]() 她静静地听着,头一回窥见毓谨的內心世界,原以为他做事向来有自信,那却是用多大的汗⽔和泪⽔去换来的成果。 “我心里真的很不服气,所以每晚都趁府里的人睡着之后,咬着牙拚命练习,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心想总有一天要赢过我大哥,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每个人夸的都是他,而我永远只是他的弟弟,直到那一年太皇太后希望最疼爱的孙子将来继承皇位,⾝边总要有可以信任的人,于是从八旗弟子中挑出几个孩子,我和大哥都被选上,说句实话,我并不想离开家、离开额娘,我很害怕,所以想求额娘跟阿玛说,让大哥去就好了…” 毓谨自嘲的撇了撇嘴角。“我却在无意间听到阿玛和额娘的对话,阿玛说他已经得到太皇太后的允许,可以在我和大哥之中选一个,而他决定让我去,因为大哥是他的长子,将来要继承亲王的爵位,又是不可缺少的左右手,而我不够稳重,需要更严格的磨练,原以为最疼我宠我的额娘会替我说话,可是她向来就顺阿玛的意思,他说什么她就听,从没说个不字…当时我真的好恨,觉得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们要的只有大哥,在那个家,我是多余的…” “所以婆婆才说你很少上恭亲王府去?”璇雅总算懂了,难怪他从来不提自己的亲人,说要回去看婆婆,也是找藉口推托,就是因为心里有了疙瘩,才会无法去面对至亲的亲人。 他淡讽一笑。“她有大哥就好了,要我回去做什么?”不想这么幼稚,可是就是无法化解心中的怨恨。 璇雅试探地问:“你很恨你大哥?” “我、我不该恨吗?”毓谨赌气地回答。 她却看得出他说的不是真话。“其实你并不恨他,反而很崇拜他、尊敬他,可是又有那么一点嫉妒他对不对?” “我做啥要崇拜他、尊敬他?”毓谨打死都不肯承认。 “原来贝勒爷心 ![]() “你说什么?”毓谨不悦地瞪眼。 “我说你心 ![]() “这样说自己的夫君,有违做 ![]() “那么贝勒爷是希望我跟婆婆一样,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一律附和吗?”璇雅这话让他为之语塞。“如果希望我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可以…贝勒爷气得好,骂的都对,以后我就不去跟婆婆请安了,从此跟恭亲王府不再往来。” 毓谨见她又装得这么柔顺温驯,让他想气又气不起来,反过来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好,我承认自己心 ![]() “本来就是。”璇雅小声地说。 “要说就大声点。”他咧了咧嘴,将她抓到自己的腿大上。 璇雅媚娇一瞪,当真很『柔顺』地照着他的意思,大声地说:“本来就是!”“你还真是听话。”毓谨要用吻来惩罚她。 她格格地笑着,想要闪躲,原本嬉闹的心情却在闻到毓谨⾝上的脂粉香气时僵住了,璇雅认得出这不是自己⾝上的香味,那么这又是谁的?她的心被 ![]() ![]() “怎么了?”毓谨才想吻得更深,却被推开,不解地问。 冷静…她必须冷静…说不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璇雅从他⾝上跳起来,只是没想到这嫉妒的滋味会是这么痛、这么令人窒息,像是被砍了好几刀,痛到 ![]() “璇雅?” 听他唤着她的闺名,璇雅险些被 ![]() “都这么晚了,我只想眯一会儿,还有很多事要忙。”毓谨盯着背对着自己的纤影。“到底怎么了?谁敢欺负我的福晋,本贝勒砍了他的脑袋。” 璇雅咬了咬 ![]() “脂粉味?”他嗅了嗅沾染在袍褂上的味道,准是被那个老鸨害的。“呃…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 她喉头梗了梗,故作轻松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可以理解…”她不想听,她现在只想逃避,当作没发生过。 “你要是真能理解,为什么哭?”毓谨強迫她转过⾝,捧起璇雅逞強的小脸,明明眼眶都红了,还装没事。 “我才没哭。”她不许自己像那些善护的女人,又哭又闹,要他给个 ![]() “可是你在吃醋。”毓谨点出她这个反应代表什么。“因为…你爱上我了,我说的对不对?” 璇雅咬⽩了 ![]() “对,我爱上你了。”她坦⽩地承认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兴。”他低笑。“如果你没爱上我,那就太没眼光了。” 她噴笑一声,又敛去。“你赢了,而我…输了。” “你在说什么,当初会那么建议,只是想 ![]() ![]() “平手?”璇雅仰着螓首看着他难得窘迫的表情,有所顿悟。“你是说你…也爱我?真的吗?” 毓谨清了清喉咙。“要我说出口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会害羞。” “这话应该是女人来说吧。”她打他一下。 他哈哈一笑。“说得也是,以前我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爱』这个牢说得很自然又很随便,因为我 ![]() “你真可恶,非要我先承认才行。”璇雅嗔睨着他啐道。 “应该是可爱才对,怎么会可恶呢?”这话又惹来了几记粉拳。“我承认今晚有上 ![]() ![]() ![]() ![]() 璇雅信了他的话。“既是名 ![]() ![]() “当然还比不上福晋你…这样也打我?我说的是真的。”毓谨将她又揽回⾝上来。“现在本贝勒爷见到再美的女人,都会把她们拿来跟福晋比较,觉得她们没有你来得好看,也没有你聪慧,更没有你让我这么情不自噤,除了你之外,我对她们一点趣兴也没有,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到 ![]() 她又羞又恼的槌他。“我信!我信!然后呢?” “…喝了杯酒就回来了。”毓谨三言两语地带过那时的情形。 “那么事情顺利吗?” “很顺利。”他沈昑地说。 “你千万要小心。”听得出毓谨避重就轻,璇雅也不追 ![]() 毓谨拥紧她, ![]() “我相信…”她想哭,因为他担心她会误会,还特别解释,这份心意让她好感动、好窝心。 他覆上她柔润的小嘴,重重地吻着她,大掌抚弄着璇雅的纤躯,也点燃了彼此⾝上的火种,喉头吐出难耐的耝 ![]() ![]() ![]() ![]() 璇雅娇 ![]() ![]() 叩叩… 杀风景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了。 ![]() “贝、贝勒爷?”房外的苏纳也很害怕会不会打断主子的好事,所以问得很胆颤心惊。 璇雅推了推⾝上的男人,要他回答。 “真会挑时问…”毓谨疼痛不堪地翻⾝下来,瞪了一眼滚到旁边偷笑的小女人,火气很大。“什么事?” 苏纳听见主子的口气不佳,八成真的坏了好事,呑咽了下唾沫。“属下有…要事禀告。” “在外头候着。”他一边咕哝,一边不太甘愿地把便袍又穿回去。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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