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是阿越创作的完结架空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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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新宋 作者:阿越 | 书号:34625 时间:2017/7/20 字数:11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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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默默打开《流民图》,注视了几秒钟,便把《流民图》递到韩绛手中,韩绛才看了一眼,冷汗就冒了出来。他张口正![]() 韩绛绝对没有想到王安石会一口承认,真的大吃一惊。天子在九重之內,外面是个什么样子,还不是大臣们说了算?!现在虽然有报纸了,但是巧言设辞,也并非难事。他实是不知道王安石为何竟要一口承认。若是石越在此,必然也要吃惊的。因为他所学过的历史书,是说新 ![]() 赵顼见王安石承认,真是又惊又怒!“王卿,你、你…”皇帝此时只是用手指着王安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安石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陛下,臣深负圣恩,万死不能救其罪。现在既知事事属实,断无欺君之理!” 韩绛听到赵顼和王安石的对话,心里却也一样 ![]() 赵顼瞪视王安石良久,又是失望又是焦虑,最后终于把手放下,一庇股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既是属实,这幅《流民图》,就挂在御书房內。也好让朕天天记得,朕的子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王安石心中的灰心,其实比皇帝远甚,负天下之望三十余年,一旦执政,数年之內,先是士大夫沸腾,议论纷纷,自己平素所看重的人,似司马光、范纯仁辈, ![]() “陛下,王丞相执政之前,曾经上《本朝百年无事札子》,內中言道一旦有事,百姓必然不堪,今⽇之事,实非新法与丞相之错,而是替百年之沉苛还债呀!还望陛下明察。”韩绛终于理清了思绪,战战兢兢的说道。 王安石望了韩绛一眼,他不知道新法到现在为止,已经造就了一大批既得利益者,无论他自己怎么样想,这一批人却是肯定要一直打着新法的旗帜,来在政治上争取主动,维护自己的利益,一旦王安石罢相,万一皇帝变卦,不再变法,这一群人的政治权益,就会立时失去,从这些人的角度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保住他的。王安石却只道韩绛是因为他们几十年的 ![]() “子华…”王安石叫了一声韩绛的表字,沉默半晌,方对皇帝说道:“陛下,臣并非是为推行新法而向陛下谢罪。大宋国势,不变法不行,这是陛下也深知的。臣向陛下谢罪,是因为六年来,陛下对臣的知遇之恩,旷古绝今,信臣用臣,而臣的新法,却没有办法应付一场大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 赵顼见王安石眼中已经満含泪⽔,心里也不由动容。又听王安石说道:“方才看到桑充国的文章,臣才知道臣⾝为宰相,器量竟不如桑充国一介布⾐,心下真是惭愧万分。但是臣的本心,可鉴⽇月,绝对是对大宋、对皇上的⾚胆忠心,绝对没有想过要盘剥百姓来敛财邀宠!” 赵顼微微点头,这一点上,他倒是绝对相信王安石。 “虽然如此,但是错了毕竟是错了,为相五年,却是今天这样的局面,臣非但外惭物议,內亦有愧于神明。石子明离阙之时,嘱臣数事,备灾荒、缓召王韶、不向 ![]() “致仕?!”赵顼和韩绛不由大吃一惊。 “万万不可,陛下,介甫,此事万万不可!”韩绛这个号称“传法沙门”的韩相公,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陛下,新法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必然前功尽弃!王丞相若罢,新法必然更加艰难呀!” 桑充国的呼吁、郑侠上《流民图》、王安石自请致仕,汴京的政局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清晰,想要旧 ![]() 朝廷与地方的旧 ![]() ![]() 此事立时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陛下,臣以为此事或有不妥。”吕惠卿对蔡确的做法,颇有点不以为然。 苏颂更是直接质问道:“蔡中丞,不知道郑侠所犯何罪?” 蔡确冷冷的望了二人一眼, ![]() 赵顼此时实在是伤透脑筋了,蔡确也不请旨,直接把郑侠系狱,结果当天营救的疏章就达到二十多份,他下旨让蔡确释放郑侠,蔡确毫不客气的顶了回来:“祖宗自有法度,陛下须做不得快意事!” “郑侠到底是犯了何事⼊狱?”赵顼不得不亲自开口询问。 蔡确见皇帝发问,这才躬⾝回答:“回陛下,是擅发马递之罪!” “哦?”赵顼没有明⽩过来。 “臣听到陛下说,陛下接银台司急奏,却是郑侠所上《流民图》,不知确否?” “正是。”这件事可以说人人皆知。 “臣当时就想,郑侠一个监安上门,上《流民图》,如何能得银台司急奏?”蔡确这么一说,赵顼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的确也奇怪过。 苏颂等人听到这里,却也已经略略猜到事情的原委了。原来赵顼登基以来,所阅奏章一向有三种方式,一是中书与枢密转递的,这是绝大部分;二是如韩琦这样的元老、石越这样的亲信,可以直接递达御几之前;三则是密报,密报一向不经中书,直接由银台司递进,而且绝不敢延迟,而递 ![]() ![]() 果然蔡确把原委一一道来,这是证据确凿之事,不仅众臣,连皇帝也哑口无言。宋代的君权,本来就没有后世的霸道,大臣把皇帝驳得气结于 ![]() 蔡确冷笑道:“这次若是放过,下次银台司的密急,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陛下要为郑侠说情,说不得先请罢了臣这个御史中丞。否则臣既然掌纠绳百官,区区一个监安上门,还不必劳动天子说情。” 赵顼不料碰了好大一个钉子,却也只能头摇苦笑。 吕惠卿却心里奇怪,他知道蔡确虽然时不时在皇帝面前表现得甚有风骨,但是凡是重大事情,其实倒多半是希 ![]() “不可能,不可能。”吕惠卿心里摇头摇,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明显感觉出王安石最近心情颇异于往常,而且对郑侠并没有特别怀恨的样子。 “这个蔡持正,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吕惠卿心里嘀咕着,揣测蔡确的用意。 然而大部分的新 ![]() ![]() ![]() 相比韩绛等人眼中的赞赏,冯京眼中却不免多出许多疑虑“那么蔡大人打算如何发落郑侠?”平素温和的他,此时却是用明显的讽刺语气发问。 蔡确丝毫不以为意,只向赵顼说道:“臣以为郑侠当落职,安置一个小县, ![]() “这…”赵顼面有难⾊,如此处置,朝中必有大臣不服。 果然,他话音未落,冯京就愤然说道:“蔡持正未免处置过重了!” 王安国也跳出来反对,慨然说道:“若郑侠上《流民图》而遭黜,是朝廷无公理!请陛下三思!” 刘攽、苏颂、孙固等人,更是同声反对。 而似曾布、李定等人,却不免又要一致支持,只有韩绛知道皇帝心意,便默不作声。 吕惠卿见到这种情形,才立时恍然大悟,原来蔡确竟然是想趁机竖立自己在新 ![]() ![]() 当下再不迟疑,朗声说道:“陛下,臣以为郑侠擅发马递,自然是有罪,但是他一片忠心,而且便是几位丞相,都能体谅的,并没以为郑侠是在妄言。因此臣以为,有罪虽不可不治,但法理亦不外乎人情。郑侠本来是光州司法参军,王丞相曾称赞其能,不若再放回光州,依然任司法参军,同时照章记过。一来以示惩戒之意,二来示天下朝廷之宽仁美德。” 他这番话,却是两面顾到,打太平拳的意思,旧 ![]() ![]() 果然赵顼听完,立即点头同意:“吕卿所言有理,便依如此处置便可。”而韩绛、冯京、曾布等人觉得这个方案也可以接受,也就不再出声反对。 蔡确知道这个方案提出,别人既无异议,自己便也不便再过份坚持,他万万料不到自己一腔心⾎竟被吕惠卿卖了个乖,低下头狠狠瞪了吕惠卿一眼,无可奉何的说道:“臣遵旨!” 桑充国既料不到郑侠会不和自己与晏几道商量,就假托密报上《流民图》,也料不到朝廷的公卿们,此时没有去想怎么样救济灾民、恢复生产,反而在争论着如何处置郑侠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么多事情,官府虽然也设了粥场,但是却严格控制府库的存粮, ![]() 在众多的灾民之中穿行,望着那一双双充満了期望与信任的眼神,桑充国实在不敢去想像彻底无粮的那一天。他无意识的想避开那些眼神,便抬起头来,向左边看去,却发现王旁正陪着一个老人在灾民间穿行。桑充国连忙信步走过去,招呼道:“王兄。” 王旁看见桑充国走过来,低声对老者说了几句什么,这才笑着回道:“长卿,现在情况怎么样?” 桑充国皱眉答道:“情况实在很糟,得病的灾民越来越多,人手不⾜,粮食也快没有了,朝廷再不想办法,我不知道还能支持几天。程先生和邵先生几位,已经想办法去了。”一边朝那位老者行了一礼,招呼道:“老丈,这里礼数不周,还望恕罪。” 那个老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不必多礼。”却是公然受了桑充国这一礼。 桑充国不由一怔,须知他毕竟也是名満天下的人物,一般人便是长者,也不至于见到他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王旁知他心意,连忙低声解释道:“这是家⽗。” 桑充国随口应道:“原来是令尊大人——”说到这里,不由一顿,这才反映过来,王旁的⽗亲,不是王安石吗?! “你、你是王相公?”桑充国有点失礼的问道。 好在王安石却是个不太拘礼法的人,当下微微点头,笑道:“正是某家,久仰桑公子的大名,不料今⽇才得相见。” “不敢,不知相公驾到,生学实在失礼了。”桑充国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下拜。 王安石连忙止住,说道:“今⽇野服相见,桑公子不必多礼。”王旁也笑道:“长卿不要太声张,家⽗是想来看看⽩⽔潭是怎么样救济灾民的。” 听到王旁提到灾民,桑充国看了王安石一眼,叹道:“不瞒相公,如若朝廷再不设法,我们这里,也要无可奈何了。相公是 ![]() 王安石见他初次见面,便如此坦然,不由暗暗称奇。他自是不知道⽩⽔潭学院一向颇为自许,平时里便是昌王来此,也并不拘礼,因此⽩⽔潭学院的人对于公卿,实在是看得太平常不过,而对所谓的尊卑之分,除了君臣⽗子师生这些之外,比起别处的人来,倒要淡了几分。 “某岂有不知之理,不过谈到救灾之法,却是苦无良策。”王安石摇了头摇,回道。 桑充国毫不客气的说道:“相公这样说,生学不敢苟同。岂能用‘苦无良策’四个字来推卸责任的?若绿林、⾚眉贼起,饥民们可不会听‘苦无良策’四字。” 王安石不由有几分尴尬,王旁有点担心的望着⽗亲,若是往常,只怕王安石早已发怒,今⽇不知为何,脾气却格外的好,只是苦笑道:“那么桑公子可有救灾之策?” 桑充国说完之后,其实也自觉颇有过份,只是这几⽇急火攻心,猛然碰到王安石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自觉的要嘲讽几句解气。这时候见王安石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心里也不由奇怪,暗道:“王安石人称拗相公,说是脾气易躁的,怎的传闻有误不成?”嘴上却回道:“生学不过一介布⾐,才疏学浅,又知道什么家国大事?不过这救灾之策,自古以来,无非是开仓放粮,使百姓不必流离失所吧。” 王安石听到这话,不噤哑然失笑。他虽然并不指望桑充国有石越一般的政治才能,但是也没有料到桑充国原来竟是书生气这么重的人。他不由苦笑道:“若是如此简单,那便好了。似如此大规模的灾情,本州本府,再如何开仓放粮,也是不敷所用的。何况重要州府的军粮,更是一点都不能动。因此一切只能靠外郡运粮救济,而运粮所费,更是惊人。因此似这种大灾,除非百姓本来殷实,或者早有准备,否则是无法杜绝流民出现的。”说到后面,王安石眼神不由一黯,本来大宋朝是有机会早点准备的。 桑充国其实并非不明⽩这些道理“相公说的自是实情,不过这样放任流民聚集京师,终究不是办法。” “可又能如何?如果阻止流民来京师,立即就会官 ![]() ![]() 桑充国摇了头摇,对王安石说道:“相公,生学虽然没有良策,但是却相信,肯定有一个办法存在的,只不过生学想不到罢了。”他立时想到了石越,也许石越应当有办法吧? 王安石轻轻头摇,悠悠说道:“如果石子明在,不知道是否有良方?”二人默默望着东方许久,好一阵子,王安石才说道:“桑公子,我会通知开封府给⽩⽔潭五千石粮食,或者可以多支持几天。” 桑充国万万没想到王安石会送粮食给⽩⽔潭,虽然五千石粮食的确不够几天用的,但是却总是聊胜于无,连忙谢道:“充国替灾民们谢谢相公。” 王安石微微苦笑“灾民们便是骂我,也没什么。” 杭州。 一场大雨过后,西子湖显得更加的媚妩。沿岸的游人,把伞拿在手上,尽情的享受着雨后空中的 ![]() ![]() 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航海,只有一艘商船在途中不幸触礁沉没,还不是市舶务的官船,而利润却如此之⾼,石越笑得嘴都合不拢。可惜接下来是台风季节,出海远航风险太大,否则一年之內,就能把三年茶盐之税,全数挣回了。 除了船队的开门红之外,石越主修各项⽔利工程都已峻工或者接近峻工,包括新开发的近十万顷的圩田在內,在灾年过去之后,竟然有了一次大丰收。石越亲自巡视各县,几乎带着強制 ![]() 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商业的繁华,邻近州县的商人,已经开始渐渐把杭州当成一个地区的商业中心了。因为石越下令把用官价強行征购民间商船的⾼利润商品的比例下调到百分之二十,而余下百分之八十允许商人在杭州就地出售,立时大大刺 ![]() ![]() ![]() ![]() 因此,当李丁文进行杭州府界之时,就被驿道上往来的商贾吓了一跳,而进⼊杭州城后,更是被市面的繁华所震惊。他以前来过杭州,那时候的杭州,虽然也是大城,但若论繁华,不用说与汴京比,就是比之扬州,也相差甚远,而眼见所见之景,倒俨然是个“小汴京”了。不过汴京此时却是饥民遍地,而杭州虽然一样也有乞丐,却始终保持在一个正常的范围之內。 漂 ![]() ![]() 司马梦求笑道:“难得潜光兄开口赞人,不过比起管仲来,却还是差得远哩。打开杭州的府库,什么底都露了。现在通判彭大人,心里可从来没有安稳过,整天拐弯抹角来找石大人,说来说去,都是一句话——快收税吧!” 一句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 石越轻轻把玩酒杯,望了李丁文一会,悠悠问道:“潜光兄快马急驰,兼程而来,想必不是为了来夸赞我在杭州的治绩的。” 司马梦求和陈良、李敦敏立时都止住笑容,望着李丁文;侍剑默不作声走出船舱,到外面监视。有什么事情要李丁文亲自赶来,众人都知道这是有大事要相议了。 李丁文笑眯眯的说道:“公子说得不错,眼下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石越默不作声,只是望着李丁文,等他的下文。他们都知道河北诸路大旱,流民聚集京师,只是不知何故,石越临行前向皇帝所献诸策,赵顼却至今没有采用,虽然知道种种措施,只怕有骇物议,但石越也认为的确是行得通的办法,虽然不可能完全救灾——在当时的条件下,这是 ![]() “王安石已经不安其位了。”李丁文淡淡地继续说道“郑侠上《流民图》,王安石已经有灰心之意,现在勉強继续视事,却不过只在政事堂处理公文罢了,隔不几天就托病一次,有人看到他经常微服在灾民中行走,我看拗相公良心发现,自己已经坐不下去了。而各地攻击新法的奏章,没有一⽇停止过,最致命的是,两宮太后不断的请皇帝罢王安石、废新法,这个消息居然被人传了出来,更增加旧 ![]() 陈良不噤问道:“如果此时王安石去位,大人远在杭州,又怎么称得上是机会?” “正为了远在杭州,才是机会。若在京师,反有许多⿇烦了。”李丁文斜着眼睛看了陈良一眼,又继续说道:“最有意思是桑长卿…” “长卿,他怎么了?”石越奇道,不明⽩这些事情怎么和桑充国又扯上关系了。 “嘿嘿——‘当⽇爱王相公亦切,今⽇责王相公亦过’,任谁也料不到,《汴京新闻》与桑充国,这个时候替拗相公打抱不平来了。”李丁文讽刺的说道,一面把几份《汴京新闻》发到众人手里。 众人接来,略略一看,石越和李敦敏默默头摇,司马梦求叹道:“长卿真是天真了。”陈良心里却颇不以为然,他觉得桑充国也没什么不对。 “其实长卿这样也是示天下以公正,对《汴京新闻》的威望是颇有好处的,听说范纯仁就很欣赏桑充国。”李丁文冷笑道“而且这样做,对公子也有好处。” 石越“噢”的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连司马梦求都奇道:“对大人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新 ![]() ![]() 石越苦笑着摇头摇,想不到李丁文连这都要算计。不说他说自冯京以下,都知道这事与石越无关,背后的文章,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可笑的是桑长卿,这时候还妄想让众朝臣捐弃前嫌,真是缘木求鱼。现在朝廷之中,连新 ![]() “啊?!”司马梦求听到这句话,不由猛地站了起来,问道:“此事当真?” “岂有假的?”李丁文脸上也慢慢泛起了晕红,瞳仁竟是不小心闪着晶莹的光芒,不过一瞬而过,立时便又黯淡下来,继续说道:“韩绛不⾜为虑,虽然他现在地位最⾼,但是吕、蔡、曾三人,说起来他一个也斗不过,因此他是希望王安石留下的,这样他就安心做他的相爷,位居王安石之后,也可以心安理得。” 司马梦求点点头,冷笑道:“韩家是本朝巨族,三兄弟这次各有立场,总之无论哪派得志,庙堂上都少不了韩家的人,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石越心里对此也是雪亮,如果旧 ![]() “这次河北受旱,韩家只怕又要得不少便宜,灾民背井离乡,韩家焉有不趁机占据田地的,到时候灾民能平安回来的,也只有一部分,略略还一点,做个样子就可以了。河北地主士绅的心里,是盼着流民出现的,这样他们才有利可图。”陈良愤慨的说道。 李丁文轻轻摇了头摇,把话题转回来“吕惠卿这次走的,却是温和路线,有意无意的与王安石保持距离,向旧 ![]() ![]() “蔡确过于急躁了,一心想导领新 ![]() “曾布羽翼未成,因此退而观战,此人与公子 ![]() 司马梦求听他说完,沉思一会,突然问道:“王元泽呢?他坐视不理吗?” “嘿嘿…”李丁文噤不住的冷笑“王衙內重病 ![]() ![]() ![]() “ ![]() “所以我才说他的 ![]() 石越腾的站起“这!南 ![]() “阻止?公子如何阻止?写信给沈起还是王衙內?!”李丁文嘲讽的望了石越一眼,停了一会,又缓了语气说道:“何况我们 ![]() 石越心里知道李丁文所说有理,怅然良久,无可奈何的坐下,叹道:“但愿王元泽不要发疯,否则倒霉的是家国。” 李敦敏眼见石越伤神,便笑着岔开话题,向李丁文笑道:“李先生刚才说了许多,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下却只看到对朝局的分析,实在不知道机会究竟是什么呢?” 司马梦求笑道:“自然是机会。王安石去位,如果新 ![]() ![]() “不错,比如蔡确与吕惠卿不和,那么如果吕惠卿进⼊政事堂,蔡确就会害怕吕惠卿趁机报复,这样蔡确虽然平素和公子不和,可照样也会希望公子进⼊政事堂,制衡吕惠卿,让他无法为所 ![]() 汴京的天气,一⽇热过一⽇。 自从太皇太后、皇太后哭诉于皇帝面前,要求废新法,斥王安石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王安石更加知道自己已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但是对于这些,他已经完全看淡。只是让人瞒着王雱,怕这个消息让儿子病情加重,吴夫人以要安心静养为借口,更是连报纸都不让王雱看了,每天不过读些诗词解闷。 一面不断的上自请辞相的奏章,一面却照常视事,王安石此时 ![]() 到了六月二十⽇,赵顼终于召见政事堂诸大臣,下罪己诏,又诏令暂罢方田均税法、免役法、保马法、保甲法等新法,令⻩河以北受灾诸路,开常平仓赈饥民,沿途官吏,戒饥民不得⼊京,又诏四川诸路府、东南诸路,就近运粮至受灾诸路赈灾,不必再转往京师。 六月二十一⽇,赵顼再次下诏,令受灾诸路长吏,从饥民中挑选強壮者募为厢军,赐军号为威边军,驻扎各路州训练。王安石自然知道这是皇佑年间富弼曾经用过的办法,把灾民中的強者壮者召⼊军中做为安抚,这样受阻不能离乡的饥民,既便心有不満,却也无力暴动。 六月二十二⽇,赵顼令枢密使吴充亲自主持,从在京灾民中募強壮者两万人,组成四十指挥,赐军号忠锐,兵士待遇虽然同厢军,但是训练、差使却一切依噤军之例。 三⽇之內,犹豫不决的皇帝连下数诏,王安石知道赵顼是打算呑下苦果,以求尽快渡过眼前的难关了! 注:十六节《十字》中的时间,与史实颇有错 ![]() mx99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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