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荷花是纳兰创作的完结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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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出水荷花 作者:纳兰 | 书号:27901 时间:2017/7/3 字数:93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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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柔,你怎么了?”崔咏荷惊痛至极,一把拉住韵柔,惊慌地看向她浮肿的脸。 “没什么。”韵柔淡淡地笑笑。 “是娘打了你吗?”崔咏荷又惊又怒“她已经知道我和福康安出去了。” “方才嘉亲王府的总管到这里来发了一通脾气,老爷夫人都吓坏了。”韵柔的神情仍是淡淡的。 崔咏荷并没有恐惧,只是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而现在,她更加在意的是韵柔的伤“韵柔,你走吧。你只是我啂娘的女儿,自小和我做伴至今,并不曾签卖⾝契,你随时可以走,再留下来,爹娘不知会怎么拿你出气。” 韵柔失笑“这个时候,你以为赶得走我吗?我还盼着你嫁⼊相府,将来帮我找个有钱有势的夫婿呢。” 听她这般说笑自如,崔咏荷只觉得一阵悲凉,想再劝她,又素来知她 ![]() 韵柔挣扎不脫,⾝不由己地被拉得跟着她走。 一到前厅,就见崔名亭夫妇神情肃然,站在厅前,厅外正燃着一堆火,火焰里明明⽩⽩是一大堆的书。 崔永荷微微一怔,韵柔已在旁边说:“我正要告诉你,方才夫人命人把荷心楼所有的书都找出来要烧掉,我就是阻拦的时候被打的。”说话的时候,韵柔的心也跳得飞快,再没有人比她更明⽩崔咏荷对书的珍爱了,生恐崔咏荷会当即发作起来。 崔夫人已看到二人来到“就是这些琊书把你看得人了魔,什么天理人伦都不顾了,不但忤逆爹娘,还到处惹祸,一把火烧了它们,也断了你的琊 ![]() 崔咏荷出奇地没有生气,微微仰起头,望向站在大厅台阶上的⽗⺟“爹,娘,你们就算把这些书都烧掉了也没用。书中的道理早就在这里了。”轻轻抬手,按了按心口“除非我死了,否则永远烧不掉。” “我们以前太纵容你了,以后不会再由着你这样任 ![]() ![]() “不行!”崔咏荷失声地叫出来。 “你以往不是老喊着不嫁福康安,天天叫着要退婚吗?”崔夫人急切地说“现在,不是如了你的意吗?你就别再胡闹了,你知不知道这次得罪的人是谁,如果不马上同傅府退婚,他的气是不会消的,就是这样,还不知道他是否会饶过我们呢。” “可是爹…”崔咏荷还想力争。 “闭嘴!”崔名亭冷着脸一声厉喝“这种事自有爹娘做主,轮不到你来多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出府门一步,给我马上回荷心接去。” 崔咏荷定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苍⽩着脸,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拉着韵柔一起走了。 崔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叹息“这个孩子,小时候多么乖巧听话,自从和傅家定了亲,就变了个样,全都是傅家害的。”她显然一点也没记起,这么多年来,崔家的荣耀显贵是怎么来的。 崔名字神⾊更加沉郁“吩咐下去,守住所有门户,绝不可以让姐小出府一步。” 披头散发,穿着单薄且破烂脏航的⾐服,在夜晚奔跑,绝不是一位大家闺家、闺阁千金该做的事,不过,崔咏荷 ![]() 幸亏她自十二岁以后,就努力地做个野女孩来打击福康安,所以爬树的本领超人一等,才能在各处府门都被守住的情况下从树梢上墙翻出来。 虽然生平第一次摸黑爬树,⾐眼被勾破弄脏,手脚也有不少划伤,但飞速奔跑的她,却不曾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衫不整。 明天爹就要去退婚了,一定要先找到福康安,要他坚决不能答应。 一定要…。 迅急的奔跑令她烈猛地 ![]() 远远地,看着一顶四抬轿子正往府门去,跟在轿旁的人⾝形十分眼 ![]() 崔咏荷猛地力量倍增,奔跑的速度加快,扬手⾼叫:“福康安!” 轿子立时停下,王吉保在旁一伸手,把轿帘掀开了。 崔咏荷与轿子的距离也只剩下十几步,但是飞奔的她,忽然停住,再也没有移动一步,脸上那灿然至极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僵住。 灯光下,眼前的轿帘徐徐上升,就此打开了九重地狱的门户,让人看见最不敢面对的噩梦。 轿里的人正是福康安,只是他的眼神冰冷的比之陌生人还不如,他坐在轿子里,甚至没有动上一动。更重要的是,轿內还有一个人,一个即使是在黯淡灯光里,也叫人眼前一亮的女子。 轿子的空间极小,轿中的女子就直接坐在福康安的⾝上,红 ![]() 崔咏荷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了,再也不能动弹一下,双眸似中了妖咒一般,只能直直地望着轿子,眼睛睁得极大,脑中却一片混 ![]() ![]() 刚刚像花一般绽开的笑容还挂在她脸上,就这样,突然一下子僵住了,这僵木的笑颜,竟比任何悲号怒泣更令人心头震憾。 只是福康安的眼神依然冷漠如冰,甚至还带点厌恶“你来做什么?” 崔咏荷嘴 ![]() 埃康安⾝上的女子慵懒地笑了一笑,自有无尽的媚妩风情,上上下下打量了崔咏荷一番“她就是三爷未来的 ![]() 崔咏荷木然地望向她,这女子穿一⾝红⾐,却不觉半点俗气,反明 ![]() ![]() ![]() “不但耝野放肆,而且还到处闯祸。”福康安的声音里有怒有怨却无情“不知给我结下了多少仇家。你现在还跑来做什么?是不是一定要拉着我,打到嘉亲王府,惹上杀⾝之祸,你才満意?” 崔咏荷⾝体颤抖直如秋风中的落叶,眼睛直直地盯着福康安,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拼命地咬着 ![]() ![]() 王吉保脸露不忍之⾊,红⾐女轻轻地低呼了一声,福康安却 ![]() 没有人再看向她,轿子马上被抬进了傅府黑洞洞的大门內,沉重的府门随即关上,隔住了她凄绝的视线。 崔咏荷不知道的只是轿子才一进府门,转过门旁,就马上停下,轿夫们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红⾐女轻轻自轿中走出来,可是福康安却一下也没有动。 他已经用所有的精神、全部的意志来控制自己⾝上的每一寸肌⾁,使自己不至于会忍不住冲出去,抱住崔咏荷在夜风中无助颤抖的⾝体。以至于现在,整个⾝体仍处于⿇木紧绷的状态,甚至连下轿的动作也无法完成。 王吉保小心地凑近,见⾼⾼掀起的轿帘的暗影里,福康安脸上有一种比死更凄惨的表情,一阵悲凉,低声道:“三爷!” 埃康安微微闭上眼“她还在外头吗?” 王吉保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敢再说话。 崔咏荷一直静静地站在夜风中,过度的震惊使她甚至无法流露出悲哀的表情,一直睁大的双眼,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只是怔怔地站立着,凝望着傅府,无情紧闭的大门,门前⾼挂的那随风摆动、忽明忽暗的灯笼。 本能地双手抱 ![]() 那样美丽的女子,她是谁?她是谁? 为什么,她打扮得这般明 ![]() 也许是因为夜风袭人之故,她的脸已经青⽩得不见⾎⾊,在黯淡的灯光下更显憔悴,即使没有镜子,崔咏荷也知道披头散发、⾐破裙 ![]() 相比之下,那个女子的美丽,更是叫人魂销吧? 她是谁?她是谁? 崔咏荷一直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傅府的大门,可是时光流逝,却不见那女子再乘轿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开始有蒙蒙闪烁的光芒,很快大街上就会有无数行人了。崔咏荷摇摇晃晃地转过僵木的⾝体,终于艰涩地一步步走开了。 直至此时,泪⽔才开始自眼中流下来。 埃康安,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可以很美丽,其实,我也能够很温柔。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十二岁,从十二岁开始,我便是你未来的 ![]() 我总是故意装得又耝又野又脏又难看,好不容易想要同你和好,不是被雨淋得一⾝狼狈,就是为了掩爹娘耳目而不敢打扮。 埃康安,我本来以为,以后,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可以让你看到我最美的一面,原来,是我错了。 那样美丽的女子啊,想必是比我这个永远又脏又 ![]() 埃康安,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我看不得你受辱,我看不得旁人伤害你,所以我错了吗? 我真的为你阁下了大祸,令你气怒至此吗?我错了吗? 埃康安,我错了吗?是不是,从一开始,从十二岁那年,我就错得彻彻底底? 埃康安,我爱你,错了吗? 四更半,天边才露出半缕晨光,崔名亭的轿子已等在了府门前,准备送老爷去上朝。 可是崔名亭才刚刚走出府门,就看见自己本应还在荷心楼安睡的女儿,⾐发散 ![]() 崔名亭气得脸都绿了,怒喝一声:“咏荷,你跑到哪里去了?” 崔咏荷半个字也没有听到,一直走到他面前,抬头望向崔名亭,但眼里却 ![]() ![]() 崔名亭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无力的⾝体,见她双目紧闭,面无人⾊,一时间骨⾁情动,什么气怒愤恨早已忘光,失声惊叫:“咏荷!”一边叫一边连连摇动她,见她仍无反应,更加忧急,也顾不得上朝的事了,抱着崔咏荷就往府门內跑,口中连声地说。“快快,快请大夫。” 崔名亭太过担忧和着急,所以 ![]() ![]() 王吉保眼睛里満是忧虑,望着他自幼追随的主人…三爷自小练武,体格健壮,从来就没有什么⽑病,怎么会咳得这样厉害? 埃康安好一阵子才止住咳声,移开捂在嘴上的手帕,雪⽩的绢帕上,一抹刺目的鲜红,惊得王吉保几乎跳起来。 埃康安却是漠然地把手帕抛开。这样也好,伤她至真心,流我心头⾎,但不知是否能抵偿她所受的伤害? “三爷,你何苦这样为难你自己?你这么做,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像崔姐小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了。你自己这样把一切都闷在心里,更伤⾝啊。”王吉保简直要哭出来了。 “这是我惟一可以救她的方法。对女人来说,没有比被男人抛弃更痛苦的事了。也只有这样和坤和嘉亲王才会放过她,因为他们更喜 ![]() ![]() ![]() ![]() 手是凉的,所以更加清晰地感觉到⾎的火热鲜红。 心中的痛,却仍无法消减一丝半分。 咏荷,咏荷,纵使我流尽了心头⾎,又如何回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我能给你的,却是这样的伤害。 三天后,福康安混迹青楼,与名 ![]() 似这等少年得志从未受过挫折的公侯之子,一旦在官场受尽冷落,只得以醇酒美人自愉,这是很平常也很合理的事。 只是大清朝礼制森严,员官们纵然私底下恋 ![]() 崔名亭夫妇原是早想退了这桩婚事,福康安这样的放浪无形,也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所以反而不急于退婚,倒是担心崔咏荷的心情与⾝体,每⽇里总有四五个丫头守在她⾝旁,柔声安慰。 可是崔咏荷一声也没哭泣过,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悲哀,与最初的凄惨之状,完全不同。 崔家上下,反倒是她,反应最是平淡, “这样更好,我一直就不愿嫁给她,只是后来他落难,我不能在那个时候弃他不顾,如今他即有了红颜知己,我反倒可以落个自在清闲。” 类似的话说得多了,平⽇又一直淡淡的,崔名亭夫妇终于放下了心,不再叫丫头们步步紧跟着她了。 一直留在她⾝边不肯轻易离开半步的,只剩下韵柔。 “韵柔,你若有别的事,就去忙你的,不必陪着我了。”崔咏荷的脸略略有些苍⽩,微微地笑起来,只是这笑声,似乎也是苍⽩的“你还怕我会再做什么胡闹的事吗?” 韵柔只是笑着,也不多说话,却也不离开。眼神里并无同情哀怜,有的只是深深的了解。 崔咏荷摇头摇,淡淡地叹息一声:“还是瞒不过你啊。”她依然坐在荷心楼头的栏杆旁,望着楼下,只是⾼楼之下,再不会有那风仪如⽟、英武如神的男子仰头凝望。 “我喜 ![]() ![]() ![]() ![]() 她低低地说着,声音无喜亦无悲,仿佛只是刻板的叙述。 “不知为什么会定下这门亲,每一次见了他不是打就是骂,我总是对我自己说,因为爹娘在他面前太卑微了,所以我才不要对他低声下气,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自私,我不是为了爹娘,不是为了自卑,不是为了崔家,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那么害怕他会因为爹娘而看不起我,所以很努力地装出不以为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漂漂亮亮地像个淑女一样地出现在他面前过,总是又凶又蛮,所以他也爱惹我生气,和我较劲,其实,他当然不会喜 ![]() 韵柔不回答,只是无声地把手放在她的肩头,想要轻轻拍拍她,却发觉,这样一双娇弱的肩正在轻轻地不为人察觉地颤动,似是负荷不了人间所有的悲凉凄苦,而在苦苦挣扎。 “那个叫清雅的女子,真的很美,穿上什么⾐裳都漂亮,听说她还是位才女,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福康安喜 ![]() 韵柔心中一痛,几乎忍不住想把心中的推测说出来,却又 ![]() ![]() “出了什么事?”韵柔在楼头提⾼声音问。 一个小丫头略有些迟疑地答:“傅中堂府的福三爷到了,他要退婚,说是要娶个什么叫清雅的女人做他的 ![]() 韵柔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崔咏荷。 崔咏荷却连眼神也没有变一下,只是轻轻地站起来“我要梳头换⾐。” 也没有再看韵柔震惊的表情,崔咏荷已坐在妆台之前,缓缓地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 清雅清雅,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那夜一,灯光之下,她乌发如云似瀑。 崔咏荷徐徐地梳理长发。 那夜一,她明珠翠铛,光彩照人。 崔咏荷对镜簪花,轻柔地为自己戴上钗环。 那夜一,她红⾐如火, ![]() 崔咏荷柔声低唤:“韵柔,为我把那件新做的莲青斗纹杏⻩荷花衫拿来。” 埃康安,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可以很美丽,只是,这样的美丽从不曾为你展现过。 埃康安,是我错了吗? 低下头,轻轻地笑,笑声里満是自嘲。 迸人说,女为悦己者容。 咏荷咏荷,你又是在为谁妆扮为谁妍? 那清雅竟能以风尘之⾝,让福康安下决心娶为正 ![]() 咏荷咏荷,你又在闹什么意气?纵打扮得如同天仙,又何尝不是可笑之事? 笑声低沉而不绝,轻笑之间,眼眸已然 ![]() “我的女儿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竟拿她与一个青楼 ![]() “退约悔婚,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堂堂二等伯,怎么可以这样不守信义?!” 崔名亭的喝骂,崔夫人的责难,声音都非常之响,异常理直气壮,就似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退婚的意思,就像他们是最大最无辜的受害者。 埃康安略一皱眉“无论如何,退婚之事,不会更改,请二位将我额娘当年的定亲之物 ![]() “福三爷。” 声音乍一人耳,福康安的⾝体已然完全崩紧,用尽全⾝的力量,才能缓缓转过头,动作之吃力,让他误以为听到自己的脖子处传来骨骼 ![]() 原以为心已经被自己亲手摧毁,没有心的人再也感觉不到伤痛,感觉不到凄苦,可是在看到崔咏荷的那一瞬,还是情不自噤地全⾝震了一震。 从来不曾见过崔咏荷这般华丽的打扮,从来不曾见过崔咏荷这样的美丽,更是从来不曾见过崔咏荷…这般可怕的神情。 那样一种极致的美,却偏偏令人觉得她是一只凄厉的鬼,一具绝 ![]() “福三爷!”第二次呼唤时,崔咏荷已经走近了福康安。 ![]() 这个任 ![]() 崔咏荷一直走到福康安面前,望着他,抬起手…即使是自己,也有些吃惊,在他面前,还能有力量走动,还能有力量说话:“还你!” 埃康安木然低头,看着崔咏荷的手。崔咏荷手上有一颗晶莹圆润光泽耀目的明珠,只是福康安 ![]() 她抬手的时候,杏⻩⾊的袖子滑落,露出凝脂⽩⽟的腕,配着纤纤柔柔的指,只是这样美丽的姿态,却也是没有半点生气的,即使是只看一眼,也会让人觉得这样的一只手,此时此刻必定奇寒如冰。 “这颗东珠,是傅夫人当⽇下订之物,我还记得傅夫人曾说过明珠定亲的典故,只可惜傅夫人并不知道,这个典故的结局…‘还君明珠双泪垂’。今⽇,也该到还君明珠的⽇子了。”崔咏荷并没有垂泪,甚至连话语都不见有悲伤之意。只是语气里全不觉悲喜起伏,直似带着漠然的面具,在冷冷地背诵一段与己无关的话。 埃康安艰难地抬手,接过了崔咏荷手上的东珠,这才抬头对崔名亭夫妇说:“告辞。”没有行礼,没有耽误,甚至没有再看崔咏荷一眼,就已转⾝飞快地离去,步伐之大,速度之快,简直像是在逃避世间最可怕的灾难一般。 崔咏荷脸上全无表情,也同样不再看福康安离去的⾝影,漠然转头回房。 崔名亭夫妇満腔关怀,看到女儿这等冷淡,一时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来,只能对视一眼,轻轻一叹。 无论如何,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希望这一番官场风雨,不至于把及时退出的崔家,也一并摧毁。 埃康安一走出崔府的大门,忽得全⾝剧震,这位屡次纵横沙场的一代名将,竟似连站都站不稳一般,⾝子猛然摇晃不得不用手支住墙,才能勉強站立。 心痛得似要撕裂开来,呼昅也变成了世间最艰难的事, ![]() “三爷,三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 ![]() “三爷,你的手,你的手…”王吉保这勇猛无惧的汉子,此刻惊惶无助得如同一个可怜的婴儿。 埃康安缓慢地低头,有些漠然地看向自己的手。 那红⾊的东西是什么,鲜 ![]() 王吉保在沙场上不知斩过多少敌人,看过多少尸体,可是现在,脸⾊却苍⽩到了极点,是什么样的痛苦,可以让人用自己的指甲掐烂了自己的掌心,而全然无知无觉呢?三爷,你何苦,你何苦? “没有事,我们走吧。”福康安握紧了手中圆润的东珠,任鲜⾎把它染红。 “可是,三爷的伤…” “没关系,让它流吧!”福康安竟然笑了一笑,笑容里也同样没有悲伤,只有深⼊骨髓的绝望“也许,等这⾎流尽了,心也就不痛了。” 京城之中,人人奔忙,还有三天就是皇上六十大寿了,全京城的人都被官府动员起来, ![]() ![]() 红⾊的⾎痕,细细地形成一道轨迹,悄悄地延伸开去,在风沙灰尘之下,这些鲜⾎,很快会被掩盖,没有人会知道,从心头流出来的⾎,是这样地红,这样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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