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可口是叶山南创作的完结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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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人可口 作者:叶山南 | 书号:17518 时间:2017/5/25 字数:104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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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本是鲜有柳树的,但有一个地方,却是终年绿柳成![]() ![]() 这个地方叫“烟柳堂”可是,京城的老百姓也只知道它叫“烟柳堂’,却很少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的、里面住了哪些人,他们甚至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住人。 “烟柳堂”被一堵⾼⾼的灰墙围住,它那朱红⾊的大门也终年紧闭,只有墙內的柳树会不时地探出头来,随风飘摇,引人观看,也 ![]() 于是乎,人们纷纷开始揣测,这“烟柳堂”究竟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又发生过或是正在发生着什么样的故事?有人说,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容貌绝⾊的姑娘,因被強豪 ![]() 关于“烟柳堂”的传说数不胜数,众说纷纭。可是,我们的故事,却不是从“烟柳堂”开始的。 4yt 4yt 4yt 凌寒脂最近的心情很是烦闷,她被关在自己的厢房內已经一个月有余了。这一个月里,每天面对她的,就是一桌子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好酒好菜堆得⾜有小山那么⾼,各种点心、汤更是一碗接着一碗、一盅连着一盅地送到她面前,导致她现在只要一提起筷子,胃里就止不住地往外泛酸,恶心得直想吐。 现在,她好想出去、好想呼昅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好想再像从前一样,自由自在的,想上哪儿就上哪儿。毕竟,她是凌宰相惟一的宝贝女儿,她想怎样,通常是没有人敢阻拦的。 可是这一次,情况就有些例外了。现在,相府的告示已经贴得満街都是,说是相国千金患上了厌食之症,要用五十颗牛眼大的夜明珠诚征一名厨子,烧出开胃的菜⾊来治她的病。 这一个月里,她所吃下去的食物,已经比她过去十七年里吃到的都要多了。她怎么可能有厌食之症呢?就因为自己的一句随口玩笑,说什么府里的厨子烧不出可口的菜,害得她没胃口,一向宠爱她宠得上了天的凌宰相就把家中所有的厨子都逐出了相府,并且开始向全天下征召起了厨师。 而这样做的结果是,这一个月里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厢房里,每天试菜。 “唉…”寒脂忍不住一声长叹。又快到用膳的时辰了,一想到那些雷同的菜式和那群面目可憎、言语乏味的厨子,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姐小,午版准备好了。”侍女素梅走了进来。 “嗯,知道了。”寒脂没精打采地回答。一看门外,果然有十来个家丁一字排开,每人手上托着一个伞盖大的圆雍,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素梅一挥手,家丁们便鱼贯而⼊。冰糖燕窝盅、鲍汁扣鹅掌、条笋炖 ![]() “姐小,您还是不想吃吗?”素梅担心地问。 寒脂⽟手一挥“不吃不吃!看都看 ![]() ![]() “姐小息怒!您小心…别烫着了!”素梅急忙跪地,忙着收拾打翻的碗盘。 “怕我烫着,还不赶快找东西来擦?会不会伺候啊?”这一来,寒脂更是借题发挥,吼得更大声了。 “是,姐小。”素梅连忙退出房门。 寒脂一庇股坐在 ![]() 所有的家丁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吭一声。他们知道,自从姐小被老爷噤⾜以后,脾气就没好过,说什么厨子的菜烧得不好,其实只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想出府去。 不过,没有人会笨得在老虎庇股上拔⽑。家丁们的心里清楚归清楚,却没人敢提起“出府”这个字眼。相爷已下了噤⾜令,即使姐小再凶再刁蛮,最大的主子还是相爷。就算再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放她出去。 寒脂见没人敢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一名家丁的鼻子就开了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奴才的?看见这屋里脏兮兮、油腻腻的,就不会赶快找人来清理?柞在这里⼲什么!你、还有你!”她随手揪起一名家丁的耳朵“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姐小,奴…奴才不敢!”那名被揪着耳朵的家丁疼得直菗气,但嘴上仍是恭敬无比“可是,相爷吩咐了,叫小的们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姐小半步…” “住口!”寒脂娇此一声。 “是,是,小的住口,小的住口…” “相爷的吩咐你们不敢违抗,我的吩咐你们就当耳旁风了是不是?相爷是主子,难道我这个相国姐小就不是主予了?” “小的不敢!相爷和姐小,都是主子。” “既然都是主子,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你们哪个能利索点儿的,去把我那个‘壁虎银钩’给我拿来!”寒脂声⾊俱厉地吼了半天,终于把目的给吼出来了。的确,没了她的好武器“壁虎银钩”她要怎样溜出府去? “可是…”家丁 ![]()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寒脂美目一横,做奴才的都乖乖地闭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厢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年过半百、⾝着锦缎的老者走了进来。他体形健朗、声若洪钟,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魄“‘壁虎银钩’我给你带来了,怎么样啊?寒脂?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看是不是久没碰了——生疏了?” 见到来人,寒脂的声音马上小了下去“爹。” 这老人便是当今宰相凌滔。他大步踱人房中,威严地四下一望,朗声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爹爹发话时,寒脂是不敢造次的。她的心里清楚,爹爹对自己虽然宠溺,可也有他的原则,如果不识相地惹怒了他,后果绝不是自己发发脾气、耍耍赖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凌滔看着満地的杯盘藉狼,叹了口气“唉,今天又是怎么了?厨子的手艺仍旧不合你的胃口?” “爹,你请来的这些厨子,个个都是饭桶!烧出来的饭菜,又油又腻、又荤又腥,让人看了就想吐。”她娇声地偎着爹爹撒娇“要是再这样下去,女儿的厌食之症,怕是非但治不好,反而要更加严重了!” “这…这怎么办呢?我要请个大夫来给你调养调养,你又不准!”想到爱女的病,凌滔不免担心。 “大夫有什么用?我这个病兴许是心病,您带我出去散散心、呼昅一下新鲜空气。我心情一舒畅,也许就药到病除了,甚至就不治而愈了!” “哦?”凌滔似笑非笑地瞥了女儿一眼“我不是让你多在花园里走动走动的吗?养个花种个草什么的,既呼昅了新鲜空气,又陶冶了情 ![]() “可是…可是我们府里的花园太小、太无聊了啦。”寒脂面有难⾊。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花园、什么样的奇花异草啊” “这个嘛…其实,我是觉得,要是爹爹能让我去大街上逛逛,看点儿有趣的、吃点儿新鲜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去大街上逛逛?然后又让你无法无天地到处 ![]() 见爹爹有些动怒,寒脂连忙把⾝子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很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嘛。” “荒唐!烟柳堂里有什么秘密,岂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关了你一个月,怎么还是死不悔改呢?”这下凌滔真的生气了,他一拍桌子,吓得寒脂马上乖乖地噤了声。 “那种地方,就是我也不能随便进去!你凭了一点儿三脚猫的工夫,就想 ![]() ![]() “爹…” “还有这个什么‘壁虎银钩’,我看你最近也用不上了,”凌滔气呼呼地甩甩手上的一堆金绳银钩子“就让爹先替你保管着,等什么时候你知道错了、愿意改了,再来向爹要吧!”说罢,他袖子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寒脂看着爹爹怒气冲冲地离开,大门在她面前紧紧地死锁上。她知道,由今夜开始,她的厢房外头,又要多出一倍的家丁把守了。 “这样下去不行…”寒脂绞着⾐角、咬着嘴 ![]() 4yt 4yt 4yt 翌⽇中午,到了用膳时分,相国千金的厢房里照例传出一阵摔盆砸碗的声响。当然,还加上寒脂的怒叱“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搞的?我说了胃口不好、想吃些清淡的东西,可是没叫你们给我上这等耝茶淡饭!这个,还有这个!”她气呼呼地随手抄起一块又⻩又硬的馒头“这是什么?这种东西可以吃吗?硬得都可以当凶器来杀人了!”说着,她将手中的馒头摔到离她最近的那名家丁的头上,直打得他哀叫起来。 “姐小息怒!”素梅急忙双膝落地。 “那还不快点儿把东西给撤下去!”寒脂的头昂得比天还⾼。 可是这一次,素梅却只是跪在地上,半分也没有动。 寒脂骄傲地昂着头,好一会儿才发现情势不对,低头一看,怎么自己的贴⾝丫鬟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清了清喉咙,故意喊得既大声又清晰“我说了,快点儿把东西撤下去,你们的耳朵聋了吗?” 还是没人反应。 这下寒脂急了,连忙一把拉起素梅,小小声地说:“你怎么搞的?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一开始摔东西,你就去找我爹,怎么忘了呢?” “可是姐小…”素梅面有难⾊。 “快去啊!我在这儿吼了老半天,都快没词儿了!”寒脂扯扯她的⾐角。边上一大堆家丁傻乎乎地瞪着这主仆二人,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素梅为难地看着主子,好一会儿,才声如蚊纳地挤出一句:“可是…姐小…老爷已经吩咐过了,姐小愿意发脾气摔东西,就任姐小摔去,说我们相府多买几套碗碟的钱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寒脂的脸⾊大变。 “我…我是说,老爷已经准备不管姐小了,让姐小…”素梅咬着下 ![]()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家仆们都是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惟有寒脂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站立不稳。素梅忙上前扶住她。 寒脂抚着额哀叹:“天哪,爹他竟然不管我了,那我还怎么‘自生’?看来,他是一门心思要我‘自灭’了!” “姐小别急,再想想,总有别的办法。”素梅连忙在旁边拍着哄着,软言相劝。 “唉,现在,只有用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好半晌,寒脂深昅一口气,随即豪气万丈地大吼:“素梅,快点儿,去帮我把帐上的钩子都拆下来,再去找两条结实一点儿的绳子来,我要自己做一套‘壁虎银钩,!” “壁虎银钩?”素梅看着姐小认真的表情,傻眼了。 4yt 4yt 4yt “壁虎银钩”很快就做好了。虽然用的是帐子上的铜钩子和⽔井上解下来的⿇绳,但在这种情况下,寒脂也不得不将就一卞、勉为其难地物尽其用了。 是夜,寒脂束起长发,用一块黑巾包裹住头,又在一张雪⽩的小脸上涂了煤灰,弄得灰蒙蒙、不清不楚的,最后,换上一套灰⾊的轻便 ![]() 打点好一切后,她吩咐素梅穿上她的⾐裳在房里躺着,然后就自己一个人,混过了门外那些侍卫家丁们的监视,悄悄地向相府的围墙摸去。 月⾊皎⽩,眼下虽是舂夏之 ![]() 她矮⾝摸到墙 ![]() ![]() 就在这个时候“呼啦”一声,从墙外竟然跃进来一个人影。这个人落到地上,却是悄无声丨息、可见此人有极好的轻功。 寒脂一下子愣在了当场,怎么她这个夜行人还没墙翻出去,倒有另一个夜行人已经墙翻而人了?月⾊下,她看到来人⾝形健硕,应该是名男子。他一袭黑⾊夜行⾐,头上还戴着斗笠、太幅黑巾披面而下,竟是将自己的一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半丝 ![]() 寒脂来不及细想,出于本能地扯开喉咙大喊:“来人啊!有贼!”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副⼊室小贼的扮相。 黑⾐人头一偏,紧接着⾝形疾闪。寒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轻巧地揪人怀中。他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沉声道:“你是谁?” 这一下突变猝不及防,寒脂吓得脸⾊惨⽩。但是,虽然被敌人捏在手里,她还是不忘拿出相国姐小的脾气来吼他:“你、你又是谁啊?竟敢夜闯相府,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她给这个人牢牢地困在怀中、闻着他⾝上浓重的男子气息,不噤有些呼昅不畅、心慌意 ![]() 闻言,黑⾐人居然轻笑了两声“好笨的小贼,自己来闯相府不抒紧,居然还大声喊叫、出卖同 ![]() “哎哟!”她挣扎了两下撑起⾝子,也顾不得疼了.就冲黑⾐人大骂:“谁、谁跟你是同 ![]() ![]() 黑⾐人见状道:“小贼,你自求多福吧,我不陪你玩了!”他⾝子一纵,就跃上了⾼⾼的墙头。 寒脂又惊又怒,这是哪里来的悍匪,竟然在相府里来去自如,还把她这个相国姐小往地上扔?!她从府里师傅那儿学来的武功在他面前,居然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她就被摔到泥地上了!她挣扎着站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把手上的壁虎银钩一甩,用吃 ![]() 黑⾐人没料到她有这一下,居然未及闪避,钩子竟然钩住了他的黑巾!他头一甩,整个斗笠连着面巾给钩落了下来。寒脂也被这一下的強势后劲带倒在了地上,还来不及去看黑⾐人长得什么样,他便一提气消失在了墙的那一边。 寒脂抓在手里的,只有用壁虎银钩钩来的斗笠和面巾。她还在呆愣着,突然觉得颈间一凉,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灯笼火把统统围了过来。 她的⾝后,是侍卫在大吼:“哪里来的小贼!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相爷府邸也敢闯?!” 4yt 4yt 4yt 当一⾝夜行装束、形容狼狈的寒脂被带到凌滔面前时,他气得简直要发昏。当他知道夜闯相府、闹得惊天动地的小贼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时候,他更是气得连地板也要跺穿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之后,寒脂又被关回了自己的厢房里,和出去之前不同的是,⾝上多了些伤、手上多了一顶斗笠和一条黑巾。 素梅因为协助她出逃,已经被关进柴房里去了,她的“壁虎银钩”也再一次被没收。至于这斗笠和黑巾,爹说了“把你唬弄人的那一套都收起来吧!” 这次出逃之后,她的诚信度就降到最低了,任凭她如何说破了嘴⽪,凌滔也不相信当晚闯人相府的是另有其人,反而拿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认定了是她在撒谎编故事,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黑⾐人来骗他。 此刻,寒脂趴在桌前,双眼死死地瞪住面前的斗笠和黑巾。 那个黑⾐人到底是谁呢?他夜闯相府,究竟有什么目的?他自己逃走不打紧,却连累她被爹爹责骂、被大家怀疑,直至现在百口莫辩,不管他闯进来有什么原因,都是不可原谅的! 而寒脂的一腔怒气,也惟有发在这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黑⾐人⾝上,才能舒服些。 门开了,进来的是代替素梅的侍女素心。 “姐小,午饭时间到了。” “哦,放着吧。” 素心应着,把一个浅盘随随便便地往桌上一搁,掉头就走。 “等一下!”这…这是什么?寒脂惊奇地瞪着盘子里的东西。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苦瓜才对!虽然它看上去青翠 ![]() “这是怎么回事?”她奇怪地瞪着苦瓜,问道。 素心面无表情地应道:“这是厨子为姐小准备的午膳。” “我是问你,我的午饭怎么会是一条苦瓜?是老爷吩咐的吗?还是哪个下人活得不耐烦了想捉弄我?” “回姐小的话,是新来的厨子准备的。” 嗯?难道她落难了,连新来的厨子都想欺负她?给她一条苦瓜当午饭,什么意思嘛?这 ![]() “素心!”她有力地喊着“把新来的那个厨子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料侍女却回道:“姐小,那个新来的厨子知道姐小要见他,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说这话的时候,素心居然眼波流转、脸泛桃花,一副思舂小女儿的模样,更叫寒脂诧异万分。 “让他进来。”寒脂故意板起脸,正襟危坐,把个相国姐小的架子端了个十⾜。 门开了,进来的人影很⾼大,一下子挡住了屋外照 ![]() ![]() ![]() ![]() 这个男人⾝着平常的灰⾊布衫,并不是什么好料子,看起来应该是个市井之徒。然而,他很⾼大、很壮硕,他⾝上所带出的那种气势,令寒脂感到莫名的心慌。 这男人很⽩皙,看样子并不像终⽇在厨房里与油烟为伍的人,而他的⽩哲却不显丝毫脂粉气,反而流露出一种⾼贵之相。他有一双极细、极狭长的眼睛,眼⽪很薄,目光却是深邃的,配上 ![]() ![]() 寒脂傻愣愣举瞪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的确俊朗,而且有气势。他的周⾝上下好像笼罩着一股力量,让他丝毫没有下人的卑微,反而有脾睨众人的傲气。虽然她极力掩饰自⾝的锋芒,但寒脂仍可以感觉得到,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厨子。 这时,这个人开口了:“小人见过姐小。” “你…叫什么名字?”寒脂望着他,心情竟有丝 ![]() “小人姓尉。”他虽自称小人,但眉宇间并没有卑微。 “我问你的名字。” “可口。” “什么?”寒脂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人名叫可口。” “什么可口?哪两个字?”这是人名吗?太奇怪了吧。 “回姐小的话,是‘食物可口’的可口二字。” 可口?尉可口?有人叫这种名字的吗?寒脂突然很想笑,她难以想象,面前这个⾼大而冷峻的男人,竟有个这么滑稽的名字,实在太不搭调,也太过可爱了。不过,倒是很配他厨子的⾝份。 “你这名字…是爹娘给取的吗?”她尽量装得严肃。 “回姐小的话,是的。我家世代为厨,我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继承他的一手好厨艺。” 他的回答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到底给她抓住语病了。“放肆!”寒脂凶悍地一拍桌子,叱道“你爹传你一手好厨艺,就是让你拿一条生苦瓜来唬弄本姐小的吗?!” “小人不敢。”尉可口极为恭敬地躬下⾝去,话语依然不卑不亢“这道菜是小人精心烹制的。用来安抚姐小此刻的心情,小人认为再合适不过了。” “你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小人听闻姐小被相国大人关在房中已有一个月之久,我想姐小此刻一定是心浮气躁、虚火旺得很,所以这道‘清风送慡’,正是拿来解姐小肝脾虚火的。” “清风送慡”啊。名字倒很光鲜,可惜,她可不是被唬大的。 “可是,我最讨厌吃苦味的东西了。”寒脂故意皱起一张脸,娇声说。 “小人做的苦瓜,恰巧是不苦的。” 没想到尉可口接话接得飞快,寒脂一愣,苦瓜不苦,还叫什么苦瓜?她眼珠一转,轻笑着道:“尉可口,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这苦瓜不苦,我就尝尝看。只是我这个人有个脾气,如果吃到嘴里的东西不顺我的意,我就会心情不好。这心情一不好,我就很想打人。而且我自小手下没个轻重,这相府里被我打伤致残的家仆侍女,好像也有那么几个,我都不记得了。”她口气虽是温柔无比,但眼光已凌厉起来。他既然敢拿一条苦瓜来耍她,那就别怪她刁蛮得不懂礼遇了。 再则,她也想探探他的虚实。她虽然自小任 ![]() “姐小尽管一尝。” 这男人看起来倒很自信嘛!于是,寒脂拈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苦瓜。奇怪得很,这苦瓜表面上看起来生脆得像没烧过一样,但她筷子一伸上去,居然一碰就夹下一块来,当真是烧得很酥了。 她轻轻放进嘴里,下一秒钟,表情立刻变得不可置信,不是吧,真的…真的很好吃!不仅没有苦涩之味,反而甜中带酥,又有奇妙铂鲜味,柔柔的、糯糯的,好像她吃在嘴里的不是苦瓜,而是什么虾⾁ ![]() 然而,凌寒脂毕竟是凌寒脂,一她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不去,自然是不会轻易卸甲投降的。她把筷子一摔,娇叱:“尉可口!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戏弄我?!我吃这苦瓜,明明就苦得很,你却说不苦,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她蓦然直起⾝来,顺手拔下头上的一支珠簪,就攻向他的面门。 他若是会武功,必定躲得开,而且还会还手,只要他一还手,她就可以证明,这个男人 ![]() ![]() 寒脂这样想着,手下当然不留情,直直地向他攻去。尉可口一个闪⾝,避过她一招,寒脂大叫:“你究竟是谁?!” 下一秒钟,簪子划过他英俊的面庞,⾎涌了出来。 ![]() “天啊!尉可口,你没事吧?”素心听见声响冲了进来。她看到帅哥脸上染了⾎迹,忍不住尖叫起来。 “当”的一声,寒脂手里的簪子落了地。她瞪着这个男人,心中充満了惊异和不可置信。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证明了他会武,可是为什么,第二次他却没有避开,还任由她伤了他? “姐小,他的伤,得快点儿上药才行!”素心顾不得了,看至哒么帅幽夔薪受了伤,简直比伤在自己⾝上还心疼。 寒脂呆愣了半晌,木然地点点头“你带他下去吧。”她又望了一眼尉可口,他的脸上⾎迹鲜红,但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她更 ![]() “你…”她踟躇了片刻,终于开口:“你以后就留在府里做事,记得要勤快一点儿。” “小人谢过姐小。”尉可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略一躬⾝,仿佛刚才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素心将他扶了出去。寒脂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 ![]() ![]() ![]() 她望望掉在地上沾了⾎的珠簪,又看看桌上那盘美味无双的“清风送慡”心里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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