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是张廷玉等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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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明史 作者:张廷玉等 | 书号:10209 时间:2017/3/26 字数:20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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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台(冯景隆 孙继先) 傅应祯 王用汲 吴中行(子亮 元 从子宗达) 赵用贤(孙士舂) 艾穆(乔璧星 叶舂及) 沈思孝(丁此吕) 刘台,字子畏,安福人。隆庆五年进士。授刑部主事。万历初,改御史。巡按辽东,坐误奏捷,奉旨谯责。四年正月,台上疏劾辅臣张居正,曰: 臣闻进言者皆望陛下以尧、舜,而不闻责辅臣以皋、夔。何者?陛下有纳谏之明,而辅臣无容言之量也。⾼皇帝鉴前代之失,不设丞相,事归部院,势不相摄,而职易称。文皇帝始置內阁,参预机务。其时官阶未峻,无专肆之萌。二百年来,即有擅作威福者,尚惴惴然避宰相之名而不敢居,以祖宗之法在也。乃大学士张居正偃然以相自处,自⾼拱被逐,擅威福者三四年矣。谏官因事论及,必曰:“吾守祖宗法。”臣请即以祖宗法正之。 祖宗进退大臣以礼。先帝临崩,居正托疾以逐拱,既又文致之王大臣狱。及正论籍籍,则抵拱书,令勿惊死。既迫逐以威示,又遗书以市德,徒使朝廷无礼于旧臣。祖宗之法若是乎? 祖宗朝,非开国元勋,生不公,死不王。成国公朱希忠,生非有奇功也,居正违祖训,赠以王爵。给事中陈吾德一言而外迁,郞中陈有年一争而斥去。臣恐公侯之家,布贿厚施,缘例陈乞,将无底极。祖宗之法若是乎? 祖宗朝,用內阁冢宰,必由廷推。今居正私荐用张四维、张瀚。四维在翰林,被论者数矣。其始去也,不任教习庶吉士也。四维之为人也,居正知之 ![]() ![]() 祖宗朝,诏令不便,部臣犹訾阁拟之不审。今得一严旨,居正辄曰“我力调剂故止是”;得一温旨,居正又曰“我力请而后得之”由是畏居正者甚于畏陛下,感居正者甚于感陛下。威福自己,目无朝廷。祖宗之法若是乎? 祖宗朝,一切政事,台省奏陈,部院题覆,抚按奉行,未闻阁臣有举劾也。居正定令,抚按考成章奏,每具二册,一送內阁,一送六科。抚按延迟,则部臣纠之。六部隐蔽,则科臣纠之。六科隐蔽,则內阁纠之。夫部院分理国事,科臣封驳奏章,举劾,其职也。阁臣衔列翰林,止备顾问,从容论思而已。居正创为是说, ![]() 至于按臣回道考察,苟非有大败类者,常不举行,盖不 ![]() 至若为固宠计,则献⽩莲⽩燕,致诏旨责让,传笑四方矣。规利田宅,则诬辽王以重罪,而夺其府地,今武冈王又得罪矣。为弟子谋举乡试,则许御史舒鳌以京堂,布政施尧臣以巡抚矣。起大第于江陵,费至十万,制拟宮噤,遣锦⾐官校监治,乡郡之脂膏尽矣。恶⻩州生儒议其弟子幸售,则假县令他事穷治无遗矣。编修李维桢偶谈及其豪富,不旋踵即外斥矣。盖居正之贪,不在文吏而在武臣,不在內地而在边鄙。不然,辅政未几,即富甲全楚,何由致之?宮室舆马姬妾,奉御同于王者,又何由致之? 在朝臣工,莫不愤叹,而无敢为陛下明言者,积威之劫也。臣举进士,居正为总裁。臣任部曹,居正荐改御史。臣受居正恩亦厚矣,而今敢讼言攻之者,君臣谊重,则私恩有不得而顾也。愿陛下察臣愚悃,抑损相权,毋俾偾事误国,臣死且不朽。 疏上,居正怒甚,廷辩之,曰:“在令,巡按不得报军功。去年辽东大捷,台违制妄奏,法应降谪。臣第请旨戒谕,而台已不胜愤。后傅应祯下狱,究诘 ![]() ![]() 明年,御史江东之讼台冤,劾宗载、应昌。诏复台官,罢宗载、应昌,下所司廉问。南京给事中冯景隆因言辽东巡抚周咏与应昌共陷台,应昌已罢,咏尚为蓟辽总督,亦宜罢。南京御史孙继先亦发学颜陷台罪。帝方向学颜。以景隆疏中并劾李成梁,学颜为成梁讼。继先又并劾学颜、成梁。乃谪景隆蓟州判官,继先临清州判官,置学颜不问。已而江西巡抚曹大埜、辽东巡抚李松,勘报宗载、应昌等朋比倾陷皆有状。刑部以故⼊论,奏宗载等遣戍、除名、降黜有差。赠台光禄少卿,荫一子。天启初,追谥毅思。 冯景隆,浙江山 ![]() ![]() 孙继先,字胤甫,盂人。隆庆五年进士。居正既败,继先请召吴中行、赵用贤、艾穆、沈思孝、邹元标并及余懋学、赵应元、傅应祯、朱鸿谟、孟一脉、王用汲。又荐魏学曾、宋纟熏、张岳、⽑纲、胡执礼、王锡爵、贾三近、温纯、曹科、陈有年、朱光宇、赵参鲁等诸人。既坐谪,终南京吏部主事。 傅应祯,字公善,安福人。隆庆五年进士。除零陵知县。歼洞庭剧寇,论杀祁 ![]() 迩者雷震端门兽吻,京师及四方地震叠告,曾未闻发诏修省,岂真以天变不⾜畏耶?真定菗分中使,本非旧典,正统间尝暂行之,先帝纳李芳言,已诏罢遣,而陛下顾 ![]() 陛下登极初,自隆庆改元以前逋租,悉赐蠲除,四年以前免三征七,恩至渥也。乃上轸恤已至,而下延玩自如,曾未有担负相属者,何哉?小民一岁之⼊,仅⾜给一岁,无遗力以偿负也。近乃定输不及额者,按抚听纠,郡县听调。诸臣畏谴,督趣倍严。致流离接踵,怨咨愁叹,上彻于天。是岂太平之象,陛下所乐闻者哉?请下明诏,自非官吏⼲没,并旷然除之。民困既苏,则灾沴自弭。 陛下登极初,召用直臣石星、李已,臣工无不庆幸。近则赵参鲁纠中涓而谪为典史,余懋学陈时政而锢之终⾝,他如胡执礼、裴应章、侯于赵、赵焕等封事累上,一切置之,如初政何?臣请擢参鲁京职,还懋学故官,为人臣进言者劝。 疏奏,居正以疏中王安石语侵己,大怒,调旨切责;以其词及懋学,执下诏狱,穷治 ![]() 十一年,用御史孙继先言,召复官。帝将幸昌平阅寿宮,而蓟镇告警,应祯止帝勿行,且陈边备甚悉。优诏答之。俄擢南京大理寺丞。将行,奏荐海內知名士三十七人。寻移疾归,三年而卒。赠本寺右少卿。应祯与同邑刘台同举进士,为御史,同忤居正得祸,乡人并祠祀之。 王用汲,字明受,晋江人。为诸生时,郡被倭,客兵横市中。会御史按部至,用汲言状。知府曰:“此何与诸生事?”用汲曰:“范希文秀才时,以天下为己任,矧乡井之祸乃不关诸生耶?”举隆庆二年进士,授淮安推官。稍迁常德同知,⼊为户部员外郞。 万历六年,首辅张居正归葬其亲,湖广诸司毕会。巡按御史赵应元独不往,居正嗛之。及应元事竣得代,即以病请。佥都御史王篆者,居正客也,素憾应元,且 ![]() 御史应元以不会葬得罪辅臣,遂为都御史炌所论,坐托疾欺罔削籍,臣窃恨之。夫疾病人所时有,今在廷大小诸臣,曾以病请者何限。御史陆万钟、刘光国、陈用宾皆以巡方事讫引疾,与应元不异也,炌何不并劾之?即炌当世宗朝,亦养病十余年。后夤缘攀附,骤列要津。以退为进,宜莫如炌。己则行之,而反以责人,何以服天下?陛下但见炌论劾应元,以为恣情趋避,罪当罢斥。至其意所从来,陛下何由知之。如昨岁星变考察,将以弭灾也,而所挫抑者,半不附宰臣之人。如翰林习孔教,则以邹元标之故;礼部张程,则以刘台之故;刑部浮躁独多于他部,则以艾穆、沈思孝而推戈;考后劣转赵志皋,又以吴中行、赵用贤而迁怒。盖能得辅臣之心,则虽屡经论列之潘晟,且得以不次蒙恩;苟失辅臣之心,则虽素负才名之张岳,难免以不及论调。臣不意陛下省灾塞咎之举,仅为宰臣酬恩报怨之私。且凡附宰臣者,亦各藉以酬其私,可不为太息矣哉! 孟子曰:“逢君之恶其罪大。”臣则谓逢相之恶其罪更大也。陛下天纵圣明,从谏勿咈。诸臣 ![]() ![]() ![]() ![]() ![]() ![]() 以臣观之,天下无事不私,无人不私,独陛下一人公耳。陛下又不躬自听断,而委政于众所阿奉之大臣。大臣益得成其私而无所顾忌,小臣益苦行私而无所诉告,是驱天下而使之奔走乎私门矣。陛下何不⽇取庶政而勤习之,內外章奏躬自省览,先以意可否焉,然后宣付辅臣,俾之商榷。阅习既久,智虑益弘,几微隐伏之间,自无逃于天鉴。夫威福者,陛下所当自出;乾纲者,陛下所当独揽。寄之于人,不谓之旁落,则谓之倒持。政柄一移,积重难返,此又臣所⽇夜深虑,不独为应元一事已也。 疏⼊,居正大怒, ![]() ![]() ![]() ![]() ![]() 用汲为人刚正,遇事敢为。自尹京后,累迁皆在南,以強直故也。卒,赠太子太保,谥恭质。 吴中行,字子道,武进人。⽗ ![]() ![]() ![]() ![]() ![]() 疏既上,以副封⽩居正。居正愕然曰:“疏进耶?”中行曰:“未进不敢⽩也。”明⽇,赵用贤疏⼊。又明⽇,艾穆、沈思孝疏⼊。居正怒,谋于冯保, ![]() 九年,大计京官,列五人察籍,锢不复叙。居正死,士楚当按苏、松,怃然曰:“吾何面目见吴、赵二公!”遂引疾去。三谟已擢太常少卿,寻与士楚俱被劾削籍。廷臣 ![]() ![]() 子亮、元,从子宗达。亮官御史,坐累贬官,终大理少御。元,江西布政使。宗达,少傅、建极殿大学士。亮尚志节,与顾宪成诸人善。而元深疾东林,所辑《吾徵录》,诋毁不遗力。兄弟异趣如此。 赵用贤,字汝师,常 ![]() ![]() ![]() ![]() ![]() 居正死之明年,用贤复故官,进右赞善。江东之、李植辈争向之,物望皆属焉。而用贤 ![]() ![]() ![]() ![]() ![]() ![]() ![]() 寻充经筵讲官。再迁右庶子,改南京祭酒。荐举人王之士、邓元锡、刘元卿,清修积学。又请建储,宥言官李沂罪。居三年,擢南京礼部右侍郞。以吏部郞中赵南星荐,改北部。寻以本官兼教习庶吉士。 二十一年,王锡爵复⼊內阁。初,用贤徙南,中行、思孝、植、东之已前贬,或罢去,故执政安之。及是,用贤复以争三王并封语侵锡爵,为所衔。会改吏部左侍郞,与文选郞顾宪成辨论人才,群情益附,锡爵不便也。用贤故所绝婚吴之彦者,锡爵里人,时以佥事论罢,使其子镇讦用贤论财逐婿,蔑法弃伦。用贤疏辨,乞休。诏礼官平议。尚书罗万化以之彦其门生,引嫌力辞。锡爵乃上议曰:“用贤轻绝,之彦缓发,均失也。今赵女已嫁,难问初盟;吴男未婚,无容反坐。 ![]() ![]() ![]() 用贤长⾝耸肩,议论风发,有经济大略。苏、松、嘉、湖诸府,财赋敌天下半,民生坐困。用贤官庶子时,与进士袁⻩商榷数十昼夜,条十四事上之。时行、锡爵以为吴人不当言吴事,调旨切责,寝不行。家居四年卒。天启初,赠太子少保、礼部尚书,谥文毅。 孙士舂、士锦,崇祯十年同举进士。士舂,字景之。第三人及第,授编修。明年,兵部尚书杨嗣昌夺情视事,未几⼊阁。少詹事⻩道周劾之,下狱。士舂上疏曰:“嗣昌墨衰视事,既已罔效,陛下简⼊纶扉,自应力辞新命。乃阅其奏牍,徒计岁月久近间,绝无哀痛恻怛之念,何奷悖一至此也!陛下破格夺情,曰人才不⾜故耳。不知人才所以不振,正由爱功名、薄忠孝致之。且无事不讲储材,有事轻言破格,非用人无弊之道也。臣祖用贤,首论故相夺情,几毙杖下,腊败⾁示子孙。臣敢背家学,负明主,坐视纲常扫地哉?”帝怒,谪广东布政司照磨。祖孙并以攻执政夺情斥,士论重之。后复故官,终左中允。 艾穆,字和⽗,平江人。以乡举署⾩城教谕,邻郡诸生赵南星、乔璧星皆就学焉。⼊为国子助教。张居正知穆名, ![]() 及居正遭丧夺情,穆私居叹息,遂与主事沈思孝抗疏谏曰:“自居正夺情,妖星突见,光 ![]() ![]() ![]() ![]() ![]() ![]() 时吴中行、赵用贤请令居正奔丧,葬毕还朝,而穆、思孝直请令终制,故居正尤怒。中行、用贤杖六十,穆、思孝皆八十加梏堣,置之诏狱。越三⽇,以门扉舁出城,穆遣戍凉州。创重不省人事,既而复苏,遂诣戍所。穆,居正乡人也。居正语人曰:“昔严分宜时未有同乡攻击者,我不得比分宜矣。”九年,大计,复置穆、思孝察籍。 及居正死,言官 ![]() ![]() ![]() 乔璧星,临城人。官右佥都御史,亦巡抚四川。 叶舂及,归善人。由乡举授福清教谕。上书陈时政,纚纚三万言。终户部郞中。 沈思孝,字纯⽗,嘉兴人。举隆庆二年进士。又三年,谒选。⾼拱署吏部, ![]() ![]() 万历初,举卓异,又为刑部主事。张居正⽗丧夺情,与艾穆合疏谏。廷杖,戍神电卫。居正死,召复官,进光禄少卿。府政恶李植、江东之及思孝辈。思孝迁太常少卿,御史龚仲庆希指诋之,思孝遂求去,不许。寻迁顺天府尹,坐宽纵冒籍举人,贬三秩视事。思孝御三品服自若,被劾,调南京太仆卿,仍贬三秩。未几,谢病归。 吏部尚书陆光祖起为南京光禄卿。寻进右佥都御史,巡抚挟西。宁夏哱拜叛,诏思孝移驻下马关,为总督魏学曾声援。思孝以兵少,请募浙江及宣、大骑卒各五千,发內帑供军,并乞宥故都御史李材罪,令立功。诏思孝近地召募,而罢材勿遣。思孝与学曾议军事不合,给事中侯庆远劾思孝舍门户而守堂奥,设逻卒以卫 ![]() 顷之,召为大理卿。中官郝金诈传懿旨下狱,刑部薄其罪,思孝驳诛之。帝悦,进工部左侍郞。陕西织羊绒为民患,以思孝奏,减十之四。进右都御史,协理戎政。初,廷推李祯为首,思孝次之,帝特用思孝。或疑有奥援,给事中杨东明、邹廷彦相继疏劾。帝以廷彦受东明指,谪东明,夺廷彦俸。 二十三年,吏部尚书孙丕扬掌外察,黜参政丁此吕。思孝与东之素善此吕。会御史赵文炳劾文选郞蒋时馨受贿,时馨疑思孝嗾之,遂讦思孝先庇此吕,后求吏部不得,以此二事憾已,遂结江东之、刘应秋等,令李三才属文炳。帝恶时馨,罢其官。思孝等疏辨,且求去。丕扬言时馨无罪,此吕受赃有状,思孝不当庇。因上此吕访单,乞归。访单者,吏部当察时,咨公论以定贤否,廷臣因得书所闻以投掌察者。事率核实,然间有因以中所恶者。帝降诏慰留丕扬,逮此吕,诘让思孝。御史俞价、強思、冯从吾,给事中⻩运泰、祝世禄,皆为时馨讼冤,语侵思孝、东之。给事中杨天民、马经纶、马文卿又各疏劾思孝,大抵言文炳之疏由思孝,藉以摇丕扬也。思孝屡乞罢,因诋丕扬负国。员外郞岳元声言大臣相攻,宜两罢,似并论丕扬、思孝,而其指特攻时馨以及丕扬。疏方上,文炳忽变其说,谓:“元声、东之述思孝意,迫之救此吕、劾时馨,非己意也。帝皆置不问。 思孝素以直节⾼天下,然尚气好胜,动辄多忤,以此吕故,颇被物议。然时馨、此吕皆非端人,丕扬、思孝亦各有所左右。其明年,御史林培请辨忠琊,又力诋思孝、东之;且言:“丕扬杜门半载,辞疏十上,意必得请而后已。思孝则杜门未几,近见从吾、运泰等罢,谓朝廷不难去言官五六人以安我。此人不去,为朝端害。”帝顾思孝厚,谪培官。乾清宮灾,思孝请行皇长子冠礼以回天心。又以⽇本封事大坏,请亟修战守备,并论赵志皋、石星误国。其秋,丕扬去位,思孝亦引疾,诏驰传归,朝端议论始息。久之,丕扬复起为吏部,御史史记事复诋思孝与顾天飐合谋 ![]() 丁此吕,字右武,新建人。万历五年进士。由漳州推官征授御史。慈宁宮灾,请撤鳌山,停织造、烧造,还建言谴谪诸臣,去张居正余 ![]() 赞曰:刘台诸人,皆以论张居正得罪。罚最重者,名亦最⾼。用汲之免也,幸耳。平心论之,居正为相,于国事不为无功;诸人论之,不无过当。然闻谤而不知惧,忿戾怨毒,务快己意。亏盈好还,祸酿⾝后。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于戏难哉! 部分译文 刘台,字子畏,江西安福人。隆庆五年进士,授职刑部主事。万历初年,改任御史。巡按辽东,因误奏捷报而犯罪,奉皇帝圣旨责备。万历四年(1576)正月,刘台上疏弹劾辅臣张居正,说: “我听说提建议的人都希望陛下像尧、舜一样,而没有听说责备辅臣张居正要如皋陶、夔龙。为什么呢?陛下有纳谏之明,而辅臣没有容纳意见的雅量。⾼皇帝鉴于前代的失误,不设丞相,丞相之事归于部院,权力不相统摄,而职事容易称职。文皇帝始置內阁,参预机密事务。那时官阶不⾼,没有垄断专权的迹象。二百年来,即使有专权作威作福的人,还是惴惴不安地避开宰相之名不敢称相,因为祖宗的法度在那里。大学士张居正却安然以宰相自居,自从⾼拱被赶走,专权已有三、四年了。御史官因有事论及此点,他必说:‘我守祖宗的法度。’我请求以祖宗之法来纠正他。 “祖宗提升或辞退大臣都有礼节。先皇帝临终时,张居正托词有病赶走⾼拱,既而又下文使王丈臣下狱。等到正直的言论纷纷,则又给⾼拱去信,请不要害怕。既胁迫赶走大臣以表威示严,又送去书信以沽德名,只是徒然让朝廷对旧臣无礼,祖宗的规矩是这样吗? “祖宗朝,如果不是开国元勋,生前不为公,死后不为王。成国公朱希忠,生前并未有奇功,张居正违反祖宗的遗训,赠给他王的爵位。给事中陈吾德因一言不中他意就被外贬,郞中陈有年与他争论过一次也被贬退,我担心公侯之家,将重加贿赂,援引此例(指朱希忠封王例)上陈乞求,将没完没了。祖宗的法度是这样吗? “祖宗朝,用內阁官吏,必须由朝廷推荐。现在张居正私自推荐任用张四维、张瀚。张四维在翰林,被弹劾数次。他起初离职,是不胜任教习庶吉士之职。张四维的为人,张居正很了解。知道而任用他,也是因为张四维善于弄权,拍马庇,自己惦记⽗亲老了,顷刻之间或有不测,二、三年间谋求官复原职,任用四维,难道是他⾝后的托付?张瀚生平没有什么善行。巡抚陕西,贪赃枉法,等到多次选拔官吏,唯唯诺诺如小吏,有缺官必定请命张居正,张居正所指定的人,不是湖北的亲戚知己,就是亲戚推荐的;不是曾在湖北做过官与他有私 ![]() ![]() “祖宗朝,诏令有不便的地方,部属大臣还可以质问內阁将其搁置不审查。今天得到一严厉圣旨,张居正就说:‘我尽力调剂才有这样的结果。’得一温和圣旨,张居正又说:‘我尽力请求才会这样。’由此,害怕张居正的胜过于害怕陛下的,感谢张居正的胜于感谢陛下的,恩威之权任凭己意,自专的威福权,目无朝廷。祖宗的法度是这样的吗? “祖宗朝,一切政事,由台省上奏的陈述,部院审核,抚按执行,未有听说內阁有什么举动的。张居正下令,抚按的考察奏章,每份准备二册,一份送內阁,一册送六科。巡按有延迟,部臣纠正。六部有隐瞒,则六科给事中予以纠正。六科隐蔽,则內阁予以纠正。部院分别治理国事,给事中驳议奏章,上疏举荐弹劾是它的职责。阁臣头衔列于翰林,止用作顾问,从容议论设想而已。张居正发明这个办法,是想挟制科臣,让他们拱手听令。祖宗的法度是这样吗? “至于巡按员官回道考察,假如不是有大败类,一般不举行,是因为不想重加挫折。近来,御史俞一贯因为不听所谓调度,被调到南京。于是巡按官丧气,不敢充分展示自己的议事能力,所害怕的唯有给事中。张居正对于六科给事中既给他们迅速升任的好处,又以推迟考评恐吓他们,哪一个肯舍弃便利,甘心被他倾轧,都死于谏言之事呢?往年,赵参鲁因劝谏被贬,还说是在外任职,余懋学因为提意见被罢官,还说是噤止参加政治活动;现在傅应祯竟被充军,又因为傅应祯的缘故,累及到徐贞明、乔岩、李祯。摧残言官,仇视正义之士,祖宗的法度是这样吗? “至于为了邀宠,进献⽩莲⽩燕,招致圣旨责备,则传笑四方。为谋划田地利益,诬赖辽王,治以重罪,夺占辽王的府地,现在武冈王又得罪了。为弟子谋求乡试中第,允许御史舒鳌为京堂,布政施尧臣为巡抚。在江陵修宅,费钱十万,其形制与宮中噤地一样,派遣锦⾐官校监督修建,乡郡的钱财都耗尽了。讨厌⻩州的生儒议论他的弟子以非分所得售卖之事,就借县令之手以其他理由将他们一一治罪。编修李维桢偶尔谈到他的富庶,没有多久就被贬出京城。张居正的贪婪,不在文吏而在武臣,不在內地而在边远地方。不然,辅政不久,就富裕甲全楚,有什么办法能达到呢?宮室舆马与姬妾,等同于藩王,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朝廷的大臣,没有不愤慨的,而没有敢跟陛下讲明的,是张居正专权擅威的结果。臣中进士,张居正为总裁。臣任部曹,张居正推荐臣为御史。臣受张居正的恩情是浓厚的,今天之所以敢于攻击他,是君臣的义重,私 ![]() 奏疏呈上后,张居正大怒,上廷为自己辩护,说:“有命令,巡按不能奏报军功。去年辽东大捷,刘台违反制度妄自上奏,按规矩应降职。我多次请求皇上告诫他,而刘台为此心怀不満。后来傅应祯被逮捕下狱,追问他的 ![]() 第二年,御史江东之为刘台喊冤,弹劾王宗载、于应昌。皇上下诏恢复刘台官职,罢王宗载、于应昌的职务,由有关部门考察、询问。南京给事中冯景隆上疏指责辽东巡抚周咏与于应昌共同陷害刘台,于应昌既已被罢免,周咏还在做蓟辽总督,也应罢免。南京御史孙继先也揭发张学颜陷害刘台之罪。皇帝正在宠幸张学颜。因为冯景隆的疏中一并弹劾了李成梁,张学颜替李成梁辩冤。孙继先又一并弹劾张学颜、李成梁。皇上于是贬冯景隆为蓟州判官,孙继先为临清州判官,而对张学颜不加问罪。不久,江西巡抚曹大。。、辽东巡抚李松考察后报告王宗载、于应昌结为朋 ![]() 傅应祯,字公善,江西安福人。隆庆五年(1571)中进士,授职零陵知县。剿杀洞庭強盗,将祁 ![]() 万历三年(1575)升为御史。张居正执掌国事,傅应祯是他的门生,对时事有所思虑,遂上疏陈述重视君之道德、解除百姓负担、广开言路三件事,说: “近来雷鸣震及端门的兽吻,京师及四方的地震频频发生,但没有听说发出诏书自己反省的,难道真的是天变不⾜以害怕吗?在真定,派驻征税宦官本来不是旧制度,正统年间曾暂时实行过,先皇帝采纳李芳的建议,已下诏停止了,而陛下想跟着实行缺德之事,难道真是祖宗不能效法吗?给事中朱东光上奏陈述治理地方事,不一定可与古代敢言直谏的人相比,竟把他的奏章留在噤中不下发,难道真的是意见不⾜以值得重视吗?这样的三不⾜,是王安石所以耽误宋朝的原因,不能不引以为戒。 “陛下登位的时候,自隆庆改元后的欠租,一一蠲免,四年以前的免除三分征收七分,恩眷优厚。皇上怜恤之情已尽到了,但下面的拖欠仍在拖欠,没有一个能够将欠下的全部还清的,为什么呢?小民一年的收⼊,仅可以供给一年,没有余力偿还欠收。最近制定如果输税没有达到限额的,由按抚官纠察,郡县予以调整。各位大臣害怕调遣,于是催促更为严厉。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上达于天庭。难道这是太平的气象,陛下愿意听到的吗?请求下诏,不是官吏呑没的,其他欠租全部免除。老百姓的困难得到解除,灾害自然没有了。 “陛下登基时,任用正直的大臣石星、李巳,大臣们无不感到欣慰。现在赵参鲁纠正时弊被贬为典史,余懋学上陈时政被噤止终⾝参予政治。其他像胡轨礼、裴应章、侯于赵、赵焕等议论朝政,被冷落在一旁。如初时政情相比如何?我请求提拔赵参鲁在京城任职,恢复余懋学的官职,以作为大臣进言的榜样。” 上疏呈上,张居正认为疏中提到王安石之语是影 ![]() ![]() ![]() 万历十一年(1583),皇上采纳御史孙继先的意见,下诏恢复他的官职。皇上将临幸昌平检查墓道,而蓟镇出现军事警报,傅应祯劝皇上不要去,且上陈边防战备特别详悉。皇上以奖赏的语气予以回答。不久,提升为南京大理寺丞。临行前,上奏推荐了海內知名人士三十七人。没有多久,因病归家,三年后去世。赠本寺右少卿。傅应祯同县人刘台同时中进士,担任御史,同样得罪张居正招致祸患,乡人一同在祠堂祭祀他们。 吴中行,字子道,江苏武进人。⽗亲吴 ![]() ![]() ![]() 大学士张居正是吴中行考进士时的主考官。万历五年(1577),张居正的⽗亲死了,没有解职回乡奔丧,仍就执掌朝政。御史曾士楚、吏科都给事中陈三谟首先上疏奏请让他留下,満朝大臣都随声附和,唯独吴中行很气愤。刚好彗星出现在西南方,长度竟达到天际,皇上下诏让百官反省。吴中行于是首先上疏说:“张居正⽗子分处两地,双方已有十五年未见面。其⽗已死于数千里之外,陛下不让他星夜奔丧,抚棺恸哭,却一定要他违心地庒抑感情,忍痛含悲于朝廷之上,并让他主持政务,执掌权柄,发扬功业,为国事 ![]() ![]() 奏疏已经上了,他把副本告诉张居正。张居正惊讶地说:“奏疏送进去了吗?”吴中行说:“没有送上不敢告诉你。”第二天,赵用贤的疏奏上。第三天,艾穆、沈思孝的奏也呈上。张居正发了火,与冯保商量, ![]() 万历九年(1581)全面考核京官,把五人列于考察名单上,将其噤锢不让任职。张居正死后,曾士楚应当巡按苏、松地区,他惭愧地说:“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吴、赵二位大人呢!”于是声称有病走了。陈三谟已被提为太常少卿,不久与曾士楚都被弹劾而削去职务。朝廷大臣一起推荐吴中行,下诏起用为原官职,升为右中允,值经筵。大学士许国攻击李植、江东之,诋毁吴中行、赵用贤是他们一派的。中行上奏辩⽩,因而乞求回乡,皇上没有答应,又升为右谕德。御史蔡系周弹劾李植,又提到中行,中行请求免职,上了四道奏章。皇上下诏赏赐⽩金、文绮,乘驿马回去。后来言官屡屡推荐他,执掌大权的人有意抑制,不召他回京城。过了很久,起用为侍讲学士,执掌南京翰林院。同里之人佥事徐堂吉曾弹劾吴中行,事情已经了结,给事中王嘉谟又重提旧事弹劾他,朝廷命令他呆在家中等待征召。不久就死了。后赠为礼部右侍郞。 赵用贤,字汝师,江苏常 ![]() 万历初年,授职检讨。张居正⽗亲死后不服丧,赵用贤上疏说:“我暗暗感到奇怪,张居正能以君臣大义效忠数年,却不能以⽗子之情稍尽心一⽇。我又暗地里奇怪,张居正的名望以数年累积而成,陛下却让它毁于一旦。不如像前朝的杨溥、李贤那样,让他暂时回去服丧,规定⽇期回来补缺,让他们十九年未见面的⽗子,能在抚棺恸哭的那一刻稍稍缓解心中的痛苦。家国设立台谏是为了整肃法纪,纠正过错,现在却因为恐惧威权请辅臣留下,违背公众的舆论而徇私情,蔑视人伦的纯厚 ![]() ![]() ![]() ![]() ![]() ![]() 张居正死后的第二年,用贤起用为旧职,升右赞善。江东之、李植等争相接见他,他的威望很⾼。但赵用贤 ![]() ![]() ![]() ![]() ![]() 不久,他充任经筵讲席,又升右庶子,改任南京祭酒。推荐举人王之士、邓元锡、刘元卿,请加強圣学。又请求设立储君,饶恕言官李沂罪过。三年后,提升为南京礼部右侍郞。因为吏部郞中赵南星的推荐,改在京城任此职。不久,又以本官兼任教习庶吉士。 万历二十一年(1593),王锡爵又进⼊內阁。起初,赵用贤回南方时,吴中行、沈思孝、李植、江东之已经被贬,或被罢官,故执政的人很安心。这时,赵用贤又以争三王同时分封的话中牵涉到王锡爵,被王锡爵所怀恨。改任吏部左侍郞,与文选郞顾宪成辩论人才,群情 ![]() ![]() ![]() 赵用贤⾝长肩耸,意气风发,有经世大略。苏、松、嘉、湖诸府,财赋占天下的一半,老百姓贫困。赵用贤做庶子时,与进士袁⻩商量了十天十夜,列出十四件事奏上。申时行、王锡爵认为吴人不应当谈论吴事,让皇上下圣旨严厉责备了他,建议没有实行。在家住了四年后死去。天启初年,赠为太子少保、礼部尚书,谥号文毅。 艾穆,字和⽗,平江人。因中乡举任命为⾩城教谕,邻郡诸生如赵南星、乔璧星等都前来学习。后进⼊京城,为国子监助教。张居正知道艾穆的名声,想将他任用为诰敕房中书舍人,艾穆不答应。 万历初年,他升任刑部主事,晋为员外郞。审查陕西囚犯的罪状。当时张居正执法严厉,判决囚犯不到一定数额的人要治罪。艾穆与御史商量,只判决了两人。御史担心不称职,艾穆说:“我决不会用人命来博取官职。”回到朝廷,张居正盛气凌然质问他。艾穆说:“皇上很年幼,小臣要体现皇上重视生命的德行,来帮助成就您公平允当地治法,有罪我也甘心。”作揖退下。 等到张居正⽗死不服丧,艾穆在家叹息,于是与主事沈思孝上疏劝谏说:“自从张居正不服丧后,妖星突然出现,星光直 ![]() ![]() ![]() 当时吴中行、赵用贤请皇上让张居正奔丧,将⽗亲埋葬后再回到朝廷,而艾穆、沈思孝直接请求让他服三年之丧,所以,张居正尤其恼怒。吴中行、赵用贤杖六十下,艾穆、沈思孝杖八十下,另加手铐,置于诏狱中。过了三天,用木板抬出城门,艾穆派往戍守凉州。由于伤太重不醒人事。不久苏醒过来,于是派往戍守所。艾穆是张居正的乡人。张居正对人说:“昔时严分宜没有同乡攻击他,我不能与严分宜相比。”万历九年(1581),全面考核官吏,又将艾穆、沈思孝置于考察的名册上。 等到张居正死了,言官争相推荐他。艾穆起用为户部员外郞。任为四川佥事,逐渐升至太仆少卿。万历十九年(1591)秋天,提拔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四川。前任崇 ![]() ![]() ![]() 沈思孝,字纯⽗,浙江嘉兴人。隆庆二年(1568)进士。又过了三年,去吏部等候选派。⾼拱掌吏部,想留用他作为僚属,沈思孝极力推辞,于是授职番禺知县。殷天茂总管两广,想听从百姓与番人互市,而且开放海口诸山以征取税收,沈思孝坚持认为不可以。 万历初年,因卓有成绩,又成为刑部主事。张居正⽗亲去世不服丧,他与艾穆合作上疏提意见。廷杖后,被派去戍守神⻳卫。张居正死后,官复原职,提为光禄少卿。执掌朝政的人讨厌李植、江东之和沈思孝等人。沈思孝升为太常少卿,御史龚仲庆奉承旨意诋毁他。沈思孝于是请求离职,皇上不允许。不久他升为顺天府尹,因宽恕冒名顶替的举人,降级三使用。沈思孝仍泰然自若穿着三品官的服饰,后被弹劾,调任南京太仆卿,仍旧降级三。没有多久,称病回家。 吏部尚书陆光祖起用他为南京光禄卿,不久提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陕西。宁夏継拜叛 ![]() ![]() 不久,征召他为大理卿。中官郝金假传圣旨被逮捕⼊狱,刑部将他的罪减小,沈思孝上奏驳斥,认为应当处死。皇上很⾼兴,提拔他为工部左侍郞。陕西进贡羊⽑织品祸害百姓,因沈思孝上奏,朝廷下令减去十分之四。升右都御史,协助理办马政。起初,朝政推荐李祯为首,沈思孝为副,皇上特地任用沈思孝。有人怀疑他有人帮忙,给事中杨东明、邹廷彦相继上疏反对,皇上认为邹廷彦受杨东明的指使,贬杨东明,停发邹廷彦的俸禄。 万历二十三年(1595),吏部尚书孙丕扬掌管外任官吏考察,贬参政丁此吕。沈思孝与江东之平素与丁此吕很要好。恰好御史赵文炳弹劾文选郞蒋时馨受贿,蒋时馨怀疑是沈思孝唆使的,于是攻击沈思孝先庇护丁此吕,后想在吏部求职未成,因为这两件事他对时馨怀恨在心,遂与江东之、刘应秋等勾结,命令李三才属意赵文炳。皇上讨厌蒋时馨,罢了他的官。沈思孝等上疏辩解,而且请求离职。孙丕扬说蒋时馨没有罪,丁此吕受贿有证据,沈思孝不当庇护他。沈思孝于是将丁此吕的访单呈上,乞求回家。访单是吏部考察官吏时,咨询大家的意见以定贤否,朝廷大臣因此把所见所闻的写下来给掌管考察的官吏。事情大都符合事实,然而有时也有人中伤自己讨厌的人。皇帝下诏安慰、留任孙丕扬,逮捕丁此吕,责备沈思孝。御史俞价、強思、冯从吾,给事中⻩运泰、祝世禄,都为蒋时馨伸冤,言语中触及到沈思孝、江东之。给事中杨天民、马经伦、马文卿又各自弹劾沈思孝,大抵上是说赵文炳的上疏是由沈思孝指使的,借以动摇孙丕扬的地位。沈思孝多次乞求罢官,同时抨击孙丕扬辜负了家国。员外郞岳元声说大臣互相攻击,应两方都罢官,好像是指责孙丕扬、沈思孝两人,其实是特地攻击蒋时馨和孙丕扬。奏疏刚上,赵文炳突然改变他的说法,说:“岳元声、江东之 ![]() 沈思孝素以正直闻名天下,然而尚义气、好胜,动不动就得罪人。因为丁此吕的原因,很为廷臣议论了一阵。蒋时馨、丁此吕都不是堂堂正正的人,孙丕扬、沈思孝也各有所左右。第二年,御史林培请求辨明忠诚与琊恶,又极力诋毁沈思孝、江东之,并且说:“孙丕扬闭门半年,上了十次辞职的奏疏,意在一定要得到批准才停止。沈思孝则闭门没有多久,就见冯从吾、⻩运泰等被罢官,说为了安慰我,罢免五六个言官,朝廷不难办到。此人不免职,将为害朝政。”皇上念及沈思孝的忠厚,贬了林培的官职。乾清宮发生火灾,沈思孝请求举行皇长子冠礼仪式以回答天意。又以⽇本封贡的事情失败,请求立即做战守准备,并且弹劾赵志皋、石星误国的罪行。这年秋天,孙丕扬离职,沈思孝也称病回乡,皇上下诏让他乘驿马归家,朝廷的议论才停止。过了很久,孙丕扬再次起用为吏部尚书,御史史记事再次诋毁沈思孝与顾天翪合谋想陷害孙丕扬。顾宪成、⾼攀龙极力证明他是被诬告,而沈思孝已经死了。天启中,沈思孝被赠为太子少保。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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