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经是赵蕤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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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反经 作者:赵蕤 | 书号:10165 时间:2017/3/26 字数:154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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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先王当时而立法度,临务而制事,法宜其时则理,事适其务故有功。今时移而法不变,务易而事以古,是则法与时诡,而时与务易,是以法立而时益![]() (秦孝公用卫鞅。鞅 ![]() 由是言之,故知若人者,各因其时而建功立德焉。(孟子曰:“虽有磁基,不如逢时;虽有智能,不如逢代。”范蠡曰:“时不至,不可強生;事不究,不可強成。”《语》曰:“圣人修备以待时也。”) 何以知其然耶?桓子曰:“三皇以道治,五帝用德化,三王由仁义,五霸用权智。”(说曰:无制令刑罚,谓之皇;有制令而无刑罚,谓之帝;赏善诛恶,诸侯朝事,谓之王;兴兵众,立约盟,以信义矫代,谓之伯。 文子曰:“帝者,贵其德也;王者,尚其义也;霸者,迫于理也。道狭然后任智,德薄然后任刑,明浅然后任察。”议曰:夫建国立功,其政不同也如此。) 五帝以上久远,经传无事,唯王霸二盛之美,以定古今之理焉。(秦汉居帝王之位,所行者霸事也。故以为德之次。) 夫王道之治,先除人害,而⾜其⾐食。 (论曰:“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匹妇蚕之,年五十者,可以⾐帛矣。百亩之田,数口之家,耕稼修理,可以无饥矣。 ![]() ![]() ![]() 然后教以礼仪。 (故明王审己正统,慎乃在位。宮室舆服,不逾礼制,九女正序于內,三公分职于外。制井田以齐之,设诸侯以牧之,使饶不溢侈,少不匮乏,然后申以辟雍之化,示以揖让之容,是以和气四塞,祸 ![]() 而威以刑诛,使知好恶去就。 (虞帝先命禹平⽔土,后稷播植百⾕,契班五教,皋陶修刑,故天下太平也。) 是故,大化四凑,天下安乐,此王者之术。 (王者,⽗天⺟地,调和 ![]() ![]() 霸功之大者,尊君卑臣,权统由一,政不二门,赏罚必信,法令着明,百官修理,威令必行。 (夫霸君亦为人除难兴利,以富国強兵,或承衰 ![]() (王道纯而任德,霸道驳而任法。此优劣之差也。) 《道德经》曰:“我无为而人自化。”《文子》曰:“所谓无为者,非谓引之不来,推之不往,谓其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推自然之势也。”(故曰:“智而好问者圣,勇而好问者胜。乘众人之智,即无不任也;用众人之力,即无不胜也。故圣人举事,未尝不因其资而用也。)故曰:汤武,圣主也,而不能与越人乘舲舟,泛江湖。伊尹,贤相也,而不能与胡人骑原马,服騊駼。孔、墨,博通也,而不能与山居者⼊榛薄,出险阻。 由是观之,人智之于物,浅矣;而 ![]() (《吕氏舂秋》曰:“昊天无形,而万物以成;大圣无事,而千官尽能,此谓不教之教,无言之诏也。”) 夫冬⽇之 ![]() ![]() (《文子》曰:“三月婴儿,未知利害,而慈⺟之爱喻焉者,情也。”故曰:言之用者小,不言之用者大。又曰:不言而信,不施而仁,不怒而威,是以天心动化者也。施而仁,言而信,怒而威,是以精诚为之者也。施而不仁,言而不信,怒而不威,是以外貌为之也。) 皋陶喑而为大理,天下无 ![]() ![]() (庄子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 不言之令,不视之见,圣人所以为师。此⻩老之术也。 (《文子》曰:“圣人所由曰道,所为曰事。道犹金石,一调不可更;事犹琴瑟,每调终而改调。故法制礼乐者,理之具也,非所以为理也。” 昔曹参相齐,其治要用⻩老术,齐国安集。及代萧何为汉相,参去,属其后相曰:“以治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奷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由是观之,秦人极刑而天下叛,孝武峻法而狱繁。此其弊也。《经》曰:“我无为而人自化,我好静而人自正。”参 ![]() ![]() ![]() 议曰:⻩老之风,盖帝道也。) 孔子闲居,谓曾参曰:“昔者明王內修七教,外行三至。七教修而可以守,三至行而可以征。明王之守也,则必折冲千里之外;其征也,还师衽席之上。” 曾子曰:“敢问‘七教’?” 孔子曰:“上敬老则下益孝,上敬齿则下益悌,上乐施则下益亮,上亲贤则下择 ![]() 昔明王之治人也,必裂土而封之,分属而理之。使有司月省而时考之,进贤,退不肖。(然则贤良者悦,不肖者惧矣。)哀鳏寡,养孤独,恤贫穷, ![]() 上之亲下也,如腹心;则下之亲上也,如幼子之于慈⺟矣。其于信也,如四时;而人信之也,如寒暑之必验。故视远若迩,非道迩也,见明德也。是以兵⾰不动而威,用利不施而亲,此之谓“明王之守,折冲千里之外者也” (议曰:昔管子谓齐桓公曰:“君 ![]() 曾子曰:“何谓‘三至’?” 孔子曰:“至礼不让,而天下理;至赏不费,而天下之士悦;至乐无声,而天下之人和。”何则?昔者明王必尽知天下良士之名。既知其名,又知其实;既知其实,然后因天下之爵以尊之。此谓“至礼不让而天下治”因天下之禄,以富天下之士,此之谓“至赏不费而天下之士悦”如此,则天下之明誉兴焉,此谓之“至乐无声而天下之人和”(故曰:所谓天下之至仁者,能合天下之至亲;所谓天下之至智者,能用天下之至和;所谓天下之至明者,能举天下之至贤也。)故仁者莫大于爱人,智者莫大于知贤,政者莫大于能官。有德之君,修此三者,则四海之內,供命而已矣。此之谓“折冲千里之外”(夫明王之征,必以道之所废,诛其君,改其政,吊其人,而不夺其财也。)故曰:明王之征,犹时雨之降,至则悦矣。此之谓“还师衽席之上”(言安而无忧也。)。故扬雄曰:“六经之理,贵于未 ![]() 此孔氏之术也。(议曰:孔氏之训,务德行义,盖王道也。) 墨子曰:“古之人未知为宮室,就陵⾩而居,⽳而处,故圣王作,为宮室。为宮室之法,⾼⾜以避润 ![]() 古之人未知为⾐服,时⾐⽪带茭,冬则不轻而暖,夏则不轻而清。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故圣人作,诲妇人,以为人⾐。为⾐服之法,冬则练帛,⾜以为轻暖;夏则絺绤,⾜以为轻清;谨此则止,非以荣耳目,观愚人也。是以其人用俭约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当今之王,其为⾐服,则与此异矣。必厚敛于百姓,以为文采靡曼之⾐,铸金以为钩,珠⽟以为佩。由此观之,其为⾐服,非为⾝体,此为观好也。是以其人 ![]() ![]() ![]() ![]() 此墨翟之术也。(议曰:墨家之议,去奢节用,盖強本道。) 商子曰:“法令者,人之命也,为治之本。(慎子曰:“君人者,舍法而以⾝治,则受赏者虽富,望多无穷;受罚者虽富,望轻无已。君舍法而以心裁轻重,怨之所由生也。是以分马者之用策,分田者之用钩,非以钩策为过人之智也,所以去和塞怨也。故曰:夫君任法而不躬为,则怨不生,而上下和也。”)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可分为百,由名分之未定也。卖兔満市,盗不敢取者,由名分之定也。故名分未定,虽尧舜禹汤,且皆加务而逐之;名分已定,则贫盗不敢取。故尧舜圣人之为法令也,置官也,置吏也,所以定分也。(《尸子》曰:“夫使众者,诏作则迟,分地则速,是何也?无所逃其罪也。言亦有地,不可不分,君臣同地,则臣有所逃其罪矣。故陈绳则木之枉者有罪,审名分则群臣之不审者有罪矣。”)名分定则大诈贞信,巨盗愿悫,而各自治也。”(《尹文子》曰:“名定则物不竞,分明则私不行。物不竞,非无心,由名定,故无所措其心;私不行,非无 ![]() ![]() ![]() ![]() 申子曰:“君如⾝,臣如手;君设其本,臣 ![]() ![]() (议曰:韩子曰:“人主者,非目若离朱乃为明也,耳若师旷乃为聪也。不任其数而待目以为明,所见者少矣,非不弊之术也。不因其势,而待耳以为聪,所闻者寡矣,非不欺之道也。明主者,使天下不得不为己视,使天下不得不为己听。⾝居深宮之中,明烛四海之內,而天下不能蔽、不能欺者,何也?匿罪之罚重,而告奷之赏厚也。” 孙卿曰:“明职分,序事业,材伎官能,莫不治理。如是,则厚德者进,廉节者起,兼听齐明,而百事无留,故天子不视而见,不听而闻,不虑而知,不动而功,块然独坐而天下从之。此 ![]() 《尸子》曰:“明君之立,其貌庄,其心虚,其视不躁,其听不 ![]() 动者摇,静者安;名自名也,事自定也。 (议曰:《尸子》曰:“治⽔潦者,禹也;播五⾕者,后稷也;听讼折衷者,皋陶也;舜无为也,而为天下⽗⺟。”此则名自名也。 太公谓文王曰:“天有常形,人有常生,与天人共其生者,而天下静矣。”此则事自定也。) 是以有道者,因名而正之,随事而定之。 (《尹文子》曰:“因贤者之有用,使不得不用;因愚者之无用,使不得用。用与不用,各得其用,奚患物之 ![]() 《尸子》曰:“听朝之道,使人有分。有大善者,必问其孰进之;有大过者,必问其孰任之,而行罚赏焉。且以观贤不肖也,明分则不弊,正名则不虚。贤则贵之,不肖则 ![]() 昔者尧之治天下也,以名,其名正则天下治;桀之治天下也,亦以名,其名倚而天下 ![]() 李斯书曰:“韩子称‘慈⺟有败子,而严家无格虏’者,何也?则罚之加焉必也。故商君之法,刑弃灰于道者。夫弃灰,薄罪也;而被刑,重罚也。夫轻罪且督,而况有重罪乎?故人弗敢犯矣。今不务所以不犯,而事慈⺟之所以败子,则亦不察于圣人之论矣。” (商君之法,皆令为什伍,而相司牧,犯噤相连于不告奷者,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田宅 ![]() 此商鞅、申、韩之术也。 (桓范曰:“夫商鞅、申、韩之徒,贵尚谲诈,务行苛刻。废礼义之教,任刑名之数,不师古,始败俗伤化。此则伊尹、周召之罪人也。然其尊君卑臣,富国強兵,守法持术,有可取焉。逮至汉兴,有宁成、郅都之辈,仿商、韩之治,专以杀伐残暴为能,顺人主之意,希旨而行,安时趋利,敢行祸败,此又商、韩之罪人也。然其抑強族,抚孤弱,清己噤奷,背私立公,尚有政焉。至于晚代之所谓能者,乃犯公家之法,赴私门之势,废百姓之务,趋人间之事,决烦理务,临时苟辩,使官无谴负之累,不省下人之冤,复是申、韩、宁、郅之罪人也。”) 由是观之,故知治天下者,有王霸焉,有⻩老焉,有孔墨焉,有申商焉,此所以异也,虽经纬殊制,救弊不同,然康济群生,皆有以矣。今议者或引长代之法,诘救弊之言(议曰:救弊为夏人尚忠,殷人尚敬,周人尚文者。);或引帝王之风,讥霸者之政,不论时变,而务以饰说。故是非之论,纷然作矣。言伪而辩,顺非而泽,此罪人也。故君子噤之。 译文 从前先王 ![]() ![]() ![]() [秦孝公既用卫鞅,想要变法,又怕天下议论自己。卫鞅说:“疑惑不决的行为没有名声,疑惑不决的事情没有功绩。且有⾼于常人的行为,本容易为俗世所反对。有独特见识的计谋,必为民人所低毁。愚笨的人,仍不明已完成的事情;聪明的人,却能预见未来的事情。行事的开始,不可与民人共谋,而只可与他们共享事业成功的快乐。能谈论至德要道的人,不与世俗合流;能建立伟大功业的人,不与众人共谋。因此圣人只要可以使家国強盛,就不必效法旧制度;只要可以便利民人,就不必遵循古礼教。”孝公说:“很好!”甘龙说:“不对!圣人是不改变民俗来教化的,聪明的人是不改变旧法来治国的。能依照民俗来教化的,不费力就能成功;能依照旧法来统治的,官吏习惯而民人安适。”卫鞅说:“甘龙所说的,是世俗之言。常人苟安于旧世俗,学者拘泥于旧见闻。以这两种人来做官和守法都还可以,但却不可以用以议论旧法以外的新事物了。三代不同礼教,而各治天下,五霸不同法律,而各成霸业。聪明的人能制作新法,愚笨的人却受制于旧法。聪明的人能变更礼教,不聪明的人就要被礼教拘束。”杜挚说:“新法利益不及旧法百倍就不变法,新器功用不及旧器十倍就不换器。”卫鞅说:“治世不是只用一种方法,利国不必效法古制度,所以商渴、周武不遵循古制度而能统治天下,夏桀、商纣不⾰新礼教而亡国。反对古制度不一定应该受非议,遵循古礼教也不值得多夸奖。孝公说:“鞅说得很好!”于是决定了变法。] 由此可见,象商鞅这些人,都明⽩要想建功立业,富国強兵,必须顺应时代,跟上时代。否则只能被时代淘汰。[孟子说:“既使有肥沃的土地,也不如按季节种庄稼;既使有智慧,也不如赶上好时代。”范蠡说:“节令不到,就不能強迫禾苗生长;事情不经过研究,不能強求成功。”《论语》说: “圣人平时就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待时机的到来。”] 怎么知道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呢?桓范说:“三皇(神农、女娲、伏羲) 时代的特征是以道治理天下,五帝(⻩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是用德化育天下,三王(大禹、后稷、文王)用仁义教导民人,舂秋五霸却用权术和智谋制服别的家国。”[不用制度法令和刑罚就能统治的是三皇;有制度法令而没有刑罚的是五帝;赏善诛恶,分封诸候协助天子管理国事,定期到朝廷讨论家国大事,是三王;发动战争,订立盟约,用信义来使天下人服从指挥,取代天子称霸天下的就是五霸。文子说:“三皇最可贵的是在于天然地有道德;三王崇尚的是仁义;而霸者却不得不用理论、法则进行统治。大道淡薄后,统治者只好动用智谋;缺乏德行后,就只好加強法制;情况不明的统治者就只能动用间谍探侦了。”建立统治一个家国,所采取的政治策略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五帝以前的事已太久远,经传上也没有记载,唯有“王道”和“霸道” 盛传于今,只好用它们的利弊得失作为我们讨论古往今来治国的经验教训了。[秦汉两朝的帝王所推行的是“霸道”所以不能把他们的仁德放在主要的地位上来讨论。] 王道的统治,是先铲除祸害民人的社会恶势力,让民人丰⾐⾜食。 [《论语》说:“五亩大小的宅第,种上桑树,养上蚕,一个女子养蚕,就可以供五十人穿⾐了。数口之家耕种百亩之田,就不会挨饿了。饲养六畜,老人也可以吃到⾁了。上层的官吏不贪求,下层的民众不奢侈,苛捐杂税少,徭役也不繁重,当官的只不过是拿薪⽔罢了,不要去与老百姓争夺利益。这样一来,各行各业收⼊均衡,贫富也就不会差距太大了。” 经济状况得到保证后,就应该进行文明礼貌。伦理道德的教育了。 [因此英明的国王经常反省自己是否坚持了正确的政治路线,谨慎地巩固统治地位。宮室舆服不超过规定,三宮六院主內,三公主外。按井田制统筹农事,让诸候来协助管理民众,丰收时不骄奢,欠收时也不感到匮乏,然后设立学校推行教育,为民人大众做出谦恭礼让的榜样,这就可以使得上下左右和睦相处,祸 ![]() 然后建立法规、刑罚来树立国威,让民人群众分清善恶,明⽩自己前途之所在。 [比如虞舜的时代,就首先命令大禹去治理河流,然后又让后稷去播种百⾕,让契分管教化,让皋陶制订刑法,因而天下太平。] 由此可见,最伟大的盛世,是通过多种因素,举国上下同心协力,从而使普天之下一片安乐平和的景象,这就是王者的治国艺术。 [王的职责是以天为⽗,以地为⺟,调和 ![]() ![]() ![]() 成就伟大霸业的国王,能做到君尊臣卑,权力在霸主一人手里,政策法令由专门的机构制定,赏罚、法令严明,百官各司其职,有法必依。 [霸主也能为民人除害谋利以富国強兵,或者是在一个朝代衰亡之后,兴兵讨伐叛 ![]() ![]() [如果是真正的王道,就会用仁德来统治,而霸道则驳杂无序且以法治为主。这就是二者优劣和差别之所在。] 《道德经》说:“我无为,民人就会自我教育。”《文子》上说:“所谓无为,并不是就叫他不来,推他不走,什么事也不做,整天坐着不动。无为就是指按规律办事,借助一定的条件去夺取成功,也就是说,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所以说,既有才智,又善于向人请教就是圣明;既勇敢,又善于向人请教就是优胜。能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什么重任都能完成;利用群众的力量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因此圣人办事,无不发挥各方面的优势,并善于合理利用它们。]商汤和周武王虽是圣主,却不能和越人一起乘游艇,泛江湖;伊尹是贤相,却不能和胡人一道骑野马驰骋;孔、墨虽然都是博学的通人,却不能象山里人那样钻山⼊林。 由此可见,人的智能是有限的,如果想眼观四海, ![]() 天下万物都自觉向往冬天的太 ![]() ![]() [文子说:“刚満三个月的婴儿是不懂利害的,然而仁慈的⺟亲对婴儿还是要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这是因为至情使然。”所以说语言的作用是不⾜称道的,语言后面的至情才是真正值得赞美的。文子还说:“不说话就能使人相信,不施惠就仁爱,不发怒就威严,这是大自然的自在精神。施惠才能做到仁爱,说话才能让人相信,发怒才能让人感到威严,这是內心实真情感的作用。施惠也做不到仁爱,说话也不能让人相信,发怒也不能让人害怕,这是由于装样子要人看的缘故。”] 皋陶虽然是个哑巴,但他作为大禹的最⾼法官时,天下没有酷刑;师旷是个瞎子,但他作了宰相后,晋国没有 ![]() [庄子说:“天地有伟大的美德,四季有严格的界线,万物有各自的规律,但它们都不说话。圣人无力,更⾼的圣人寂然不动,他们都在效法大自然的规律啊!”] 象这样不言语就发出了命令,不观望就无所不见,就是圣人所要师法的。 这就是⻩老治国之术的理论 ![]() [文子说:“圣人所师法的是‘道’,按照‘道’去行动叫‘事道’。就好比金石只有一个音调,这是永远不能改变的,遵循‘道’做事,就象琴瑟都各自有调,一曲终了必须改变调韵一样。所以说法度和礼乐,都是治国的手段,而不是‘道’的本体。” 从前曹参在齐国当丞相的时候,他就是运用⻩老清静无为的治国之术,使齐国定安繁荣。等到代替萧何当汉相,要离开齐国时,嘱咐接任他的齐国宰相说:“我要把齐国的司法大权托附给你,希望你谨慎从事,不要过于频繁地去 ![]() ![]() 由此看来,秦国的法律过于严酷,才导致了国全 民人的奋起反抗。汉武帝刑法森严,因此制造了许多冤案。这就是法治的蔽端。《道德经》说:“我无为,民人就自我教育;我宁静,民人就自觉自愿的走正道。”曹参想用⻩老之道作为他治国的 ![]() ![]() ![]() ⻩老的无为而治,实际上就是五帝的治国之道。] 孔子闲居,对曾参说:“从前,英明的帝王內修七教,外行三至。七教做到了,就可以使內政得以巩固,有备无患;三至做到了,才可对外征伐。 明主的防守,对千里之外的敌军都有冲击力量;一旦率军出击,必将心定理得地凯旋而归。” 曾子问:“先生,什么是‘七教’啊?” 孔子说:“‘七教’是指执政的人要做好以下七点:一是尊敬老人,臣民才会对老人更加孝顺;二是尊重年长的人,臣民才会对年长的人更加敬爱;三是乐善好施,臣民才会光明磊落;四是亲近贤人,国全 民人才会选择有道德的人接 ![]() ![]() ![]() ![]() 从前英明的帝王治理天下,必须划分土地给诸候,让他们分别有所归属,分别治理。然后让有关主管部门按月检查,按时考核,推存贤德之人;辞退掉不良之辈[这样做,能人就会⾼兴,不良之辈就会感到畏惧];同情抚恤鳏寡;抚养儿孤;救济贫穷;奖勉孝顺⽗⺟、敬重兄长的行为;选拔人才—— 这七项工作做好了,四海之內就不会有犯法的人了,君王爱臣民如同腹心,臣民爱君王才会象幼儿爱慈⺟;君王守信如同一年四季一样准确无误,民人之守信才会如同寒署一样灵验,所以君王能视远若近,并非是事物就在近处,而是因为英明的德 ![]() [从前管子对齐桓公说:“你想称霸,成就大业,那就必须从 ![]() 齐国的老百姓就是你的 ![]() ![]() 曾子又问:“什么是‘二至’呢?” 孔子说:“至礼而不廉让,则天下大治;至赏而不浪费,则士人喜悦;至乐而无声息,则举国相和。”为什么这样说呢?以前英明的帝王对国全的名士全都知道。既知其名,也知其实。然后才把权力和地位授予他们,使他们受到世人的尊敬,这就叫“至礼不让而天下治”用利益和奉禄使天下的士人富有,这就叫“至赏不费而士人悦”这样一来,光荣的美誉就因此而得以宏扬,这就叫“至乐无声而天下和”[因此说,所谓天下最伟大的仁者,就是能够用天下民人至亲至爱的情感团结国全 民人的人;所谓天下最伟大的英明,就是能够起用国全最有德才的人。]正是从这种意义上说,仁者的最⾼原则是爱人,智者的最⾼原则是知贤,执政者的最⾼原则就是善于使用官吏。 有德之君如果能搞好这三项工作,那么举国上下都会服从指挥命令,人人奋勇向前。这就是“对千里之外的敌军具有冲击力量”的意思。[明君之所以要发动征讨,是因为天道要废弃昏君,借他之手铲除之,变更其权政,但对其灭亡要表示哀悼。也不剥夺其家产。]所以明君的征讨就好象及时雨,在哪里降落,无不受到 ![]() ![]() ![]() 这就是儒家的治国之术。[孔子追求仁义道德,所推崇的实际上是三王的治国之道。] 墨子说:“古人还不知道建造宮室,只是在山陵⾼地的岩洞居处,到了三王的时代才开始建造宮室。其办法是选择⾼地以避嘲 ![]() “古人不知道做⾐服,那时候披兽⽪,挂草叶,冬天穿的笨重但暖和,夏天挂的轻便却清慡。三王觉得这样不中意。于是就教妇女制作⾐裳。冬天用丝制成棉⾐,既轻又暖和,夏天用⿇布做纱⾐,既轻又凉慡——仅此而已。 那时穿⾐不是为了使自己美丽,让他人观看。所以,当时人们生活节俭,易于管理。当时的帝王生活很简朴,很容易奉养。现在国王的服饰可就不同了,他们对老百姓大加搜刮,以便制作华美飘逸的服装,用⻩金铸制带钩,用美⽟制作⽟佩。他们穿⾐服不是为了⾝体的需要,更是为了美观好看。上行下效,因此人们变得越来越 ![]() ![]() ![]() 这就是墨家的治国之术。[墨家的学说,主要是提倡勤俭节约,反对奢侈浪费,以便从 ![]() 商鞅说:“法令是人的生命,治理天下的 ![]() ![]() 所以治国要用法制而不能靠个人的主观意愿。这样,人们就不会产生怨恨,举国上下就会和睦相处。”]一只兔子在前面跑,后面可能有一百个人追逐,不是一只兔子可分为百份,而是这只兔子属于谁的名分还没有确定,因而谁都可以据为己有。卖兔子的満街都是,盗贼不敢去拿,那是因为这些兔子属于谁的名分已定。所以,名分未定,就是尧、舜、禹、汤也都可能去追逐,名分一定,就是再穷的盗贼也不敢去拿。圣人制定法令,安置官吏,实际上就是在定名分。[尸子说:“发动民众,圣旨已下还迟迟不见行动,如果是分地,动作则非常迅速。为什么呢?因为无可推脫。由言语形成的名分,也象分地一样,不能不分清职责权限,国君如果和大臣分担同样的职权,那么大臣们就有推脫罪责的机会了,就象用墨斗划线,校正弯曲的本头,木头无法投机取巧一样,一考查名分,大臣们如有失职而又想隐瞒的,就是有罪的。”] 名分确定以后就是骗子也会变得贞洁守信,就是大盗也会变得诚实不欺,他们自觉地安分守己。”[尹文子说:“名分定,万物不争;职责明,私 ![]() 人不争,不是因为无心争,而是因为名分已定,所以争也是⽩用心;私 ![]() ![]() ![]() ![]() ![]() ![]() ![]() 申不害说:“君如⾝,臣如手,君设置 ![]() ![]() 荀子说:“职责明确,事业有序,材尽其用,官尽其能,天下就没有得不到治理的。如果这样,品德好的人就会更加上进,廉洁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加上善于倾听各方面的意见,那么就会事事清楚,无所遗漏。一个家国的领袖之所以能够做到不看而能看见,不听而能听见,不思考而能知道,不行动而能使事业成功,岿然不动而能使天下顺从他的意志,就是因为牢牢抓住了名分这个法宝。” 尸子说:“明君要想确保自己的权势,就应当形象端庄,心境空灵,目视九州而不烦,眼观红尘而不 ![]() ![]() 让该动的去运动,让该静的去安静,各负其责,事有归着。整个家国就会显得井然有序。 [尸子说:”治理⽔患的是大禹;播种五⾕的是后稷;掌管刑罚的是皋陶。 舜虽然没去具体办什么事情,然而他却是国全臣民的⽗⺟。”这就是‘名自名’的意思。 姜太公对周文王说:“天有固定的形象,人有固定的生存,能与上天和民人同呼昅共命运,天下才会太平定安。”这就是‘事自定’意思。] 因此有道之君要用名分来纠正一切不合名分的现象,并实事求是地确定名分。 [尹文子说:“因为贤能的人有用,人君便不得不用他们;因为愚昧的人没用,所以人君不能使用他们。用与不用,各得其所,又何必担心天下大 ![]() 尸子说:“上朝议事,国君听了朝臣们的启奏后,使每个人各负其责,分工理事。发现有特别好的大臣,一定要问清是准举荐的;有重大过失的,一定要问清是谁任用的。然后决定赏罚,并用这种办法来考察优劣,使该负其责的大臣不敢徇私舞弊,文武百官就不会徒有其名。优秀的就会受到尊重,失职的就会受到蔑视。好与坏,忠与奷,用这一办法来鉴别,就犹如⽩和黑一样分明了。”] 从前尧治理天下,就是以名分来处理政务的,因为名分正,所以天下大治;桀治理天下,也是以名分来处理政务,然而因为名不正,所以天下大 ![]() 因此,圣人对名的正与不正是看得很重的。”[昏君以不贤为贤,以不忠为忠,以非法为法,就是因为名分不正。] 李斯在给秦二世的书中说:“韩非先生认为:‘慈爱的⺟亲养出败家的儿子,而严励的主人没有強悍的奴仆,’原因在哪里呢?原因就在能不能实行严厉的惩罚。商鞅变法,对在路上随便倒垃圾的都处以刑罚。随便倒垃圾是小罪,而判刑却是重罚。轻罪且要严惩,更何况重罪呢?所以人人不敢犯法。现在如果不致力于设法使人不犯法,而去学慈⺟娇惯败家子的做法,这就太不理解圣贤的理论了。”[商鞅规定以伍家为‘伍’,十家为‘什’,一家犯法,九家举告,不告发者连坐有罪。同时明确尊卑、爵位、等级,贵族所拥有的田宅、奴婢、⾐服等都依照爵位⾼低而定。使有军功的感到荣耀,无军功的虽富有也没有光彩。注重农事、战事,这就是商鞅变法的主要內容。] 商鞅、申不害和韩非子的治国之术有如上述。 [桓范说:“商、申、韩这些人,看重人的狡诈智谋,因而推行法制特别苛刻。废除礼义的教化,用刑名律法统治天下,不师法古人的仁政,致使国全普遍的伤风败俗。因此说,他们是伊尹、周公的罪人。然而他们使人君尊贵,臣子卑下,富国強兵,信守法度,坚持法制,在这些方面还是可取的。 到了汉朝,又有宁成、郅都之类的酷吏,效仿商、韩,专门以残暴的杀戳、惩罚为能事, ![]() ![]() 综上所述,治国之法多种多样,有王霸、⻩老、孔墨、申商之术,他们之间不但有区别,而巨理论 ![]() ![]() 因此,有道德有头脑的人要起来制止这种做法。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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