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是班固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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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汉书 作者:班固 | 书号:10148 时间:2017/3/26 字数:14252 |
上一章 司马相如传下 下一章 ( → ) | |
相如为郞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郞、僰中,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漕万余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巴、蜀民大惊恐。上闻之,乃遣相如责唐蒙等,因谕告巴、蜀民以非上意。檄曰: 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久矣,时犯侵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国中,然后兴师出兵,北征匈奴,单于怖骇, ![]() ![]() 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弛,荷兵而走,流汗相属,惟恐居后,触⽩刃,冒流矢,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计深虑远,急家国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居列东第。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事行甚忠敬,居位甚安佚,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 ![]() 陛下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已亲见近县,恐远所溪⾕山泽之民不遍闻,檄到,亟下县道,咸谕陛下意,毋忽! 相如还报。唐蒙已略通夜郞,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道不成,士卒多物故,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其不便。是时邛、莋之君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多 ![]() ![]() ![]() ![]() 相如使时,蜀长老多言通西南夷之不为用,大臣亦以为然。相如 ![]() 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云,港恩汪濊,群生霑濡,洋溢乎方外。于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罔不披靡。因朝冉从駹,定莋存邛,略斯榆,举苞蒲,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蜀都。 耆老大夫搢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进曰:“盖闻天子之于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郞之涂,三年于兹,而功不竟。士卒劳倦,万民不赡;今又接之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这累也,窃为左右患之。且夫邛、莋、西僰之与国中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仁者不以德来,強者不以力并,意者殆不可乎!今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鄙人固陋,不识所谓。” 使者曰:“乌谓此乎?必若所云,则是蜀不变服而巴不化俗也,仆尚恶闻若说。然斯事体大,固非观者之所覯也。余之行急,其详不可得闻已。请为大夫耝陈其略: “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故曰非常之元,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 “昔者,洪⽔沸出,滥泛衍溢,民人升降移徙,崎岖而不安。夏后氏戚之,乃堙洪原,决江疏河,洒沈澹灾,东归之于海,而天下永宁。当斯之勤,岂惟民哉?心烦于虑,而⾝亲其劳,躬傶骿胝无胈,肤不生⽑,故休烈显乎无穷,声称浃乎于兹。” “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文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必将崇论谹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故驰骛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且《诗》不云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以合六之內,八方之外,浸 ![]() ![]() “且夫王者固未有不始于忧勤,而终于佚乐者也。然则受命之符合在于此。方将增太山之封,加梁⽗之事,鸣和鸾,扬乐颁,上咸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指,听者未闻音,犹焦朋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 于是诸大夫茫然丧其所怀来,失厥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汉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百姓虽劳,请以⾝先之。”敞罔靡徙,迁延而辞避。 其后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余,复召为郞。 相如口吃而善著书。常有消渴病。与卓氏婚,饶于财。故其仕宦,未尝肯与公卿家国之事,常称疾闲居,不慕官爵。尝从上至长杨猎。是时天子方好自击熊豕,驰逐野兽,相如因上疏谏。其辞曰: 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其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 ![]() 且夫清道而后行,中路而驰,犹时有衔橛之变。况乎涉丰草,骋丘虚,前有利兽之乐,而內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亦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乐出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臣窃为陛下不取。 盖明者远见于未萌,而知者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蔵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小,可以谕大。臣愿陛下留意幸察。 上善之。还过宜舂宮,相如奏赋以哀二世行失。其辞曰: 登陂陁之长阪兮,坌⼊曾宮之嵯峨。临曲江之隑州兮,望南山之参差。岩岩深山之谾々兮,通⾕豁乎<⾕今>谺。汨淢靸以永逝兮,注平皋之广衍。观众树之蓊薆兮,览竹林之榛榛。东驰土山兮,北揭石濑。弭节容与兮,历吊二世。持⾝不谨兮,亡国失势;信谗不寤兮,宗庙灭绝。乌乎! ![]() 相如拜为孝文园令。上既美子虚之事,相如见上好仙,因曰:“上林之事未⾜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儒居山泽间,形容甚臞,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奏《大人赋》。其辞曰: 世有大人兮,在乎中州。宅弥万里兮,曾不⾜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兮,朅轻举而远游。乘绛幡之素蜺兮,载云气而上浮。建格泽之修竿兮,总光耀之采旄。垂旬始以为幓兮,曳慧星而为髾。掉指桥以偃■兮,又猗抳以招摇。揽搀抢以为旌兮,靡屈虹而为绸。红杳眇以玄湣兮,猋风涌而云浮。驾应龙象舆之蠖略委丽兮,骖⾚螭青虬之蚴蟉宛蜓。低卬夭蟜裾以骄骜兮,诎折隆穷躩以连卷。沛艾赳螑仡以佁儗兮,放散畔岸骧以孱颜。跮踱輵螛容以骫丽兮,蜩蟉偃寋怵彘以梁倚。纠蓼叫奡踏以■路兮,薎蒙踊跃腾而狂趭。莅飒芔歙焱至电过兮,焕然雾除,霍然云消。 琊绝少 ![]() ![]() ![]() ![]() 历唐尧于崇山兮,过虞舜于九疑。纷湛湛差差错兮,杂遝胶輵以方驰。 ![]() ![]() 回车朅来兮,绝道不周,会食幽郁。呼昅沆瀣兮餐朝霞,咀噍芝英兮叽琼华。僸祲寻而⾼纵兮,纷鸿溶而上厉。贯列缺之倒景兮,涉丰隆之滂濞。骋游道而修降兮,骛遗雾而远逝。迫区中之隘陕兮,舒节出乎北垠。遗屯骑于玄阙兮,轶先驱于寒门。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嵺廓而无天。视眩泯而亡见兮,听敞怳而亡闻。乘虚亡而上遐兮,超无友而独存。 相如既奏《大人赋》,天子大说,飘飘有陵云气游天地之间意。 相如既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从悉取其书,若后之矣。”使所忠往,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其 ![]() 伊上古之初肇,自颢穹生民。历选列辟,以迄乎秦。率迩者踵武,听逖者风声。纷轮威蕤,堙灭而不称者,不可胜数也。继《昭》、《夏》,崇号谥,略可道者七十有二君。罔若淑而不昌,畴逆失而能存? 轩辕之前,遐哉邈乎,其详不可得闻已。五三《六经》载籍之传,维见可观也。《书》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因斯以谈,君莫盛于尧,臣莫贤于后稷。后稷创业于唐,公刘发迹于西戎,文王改制,爰周郅隆,大行越成,而后陵迟衰微,千载亡声,岂不善始善终哉!然无异端,慎所由于前,谨遗教于后耳。故轨迹夷易,易遵也;湛恩庞洪,易丰也;宪度著明,易则也;垂统理顺,易继也。是以业隆于繦保而崇冠乎二后。揆厥所元,终都攸卒,未有殊尤绝迹可考于今者也。然犹蹑梁甫,登太山,建显号,施尊名。大汉之德,逢涌原泉,沕谲曼羡,旁魄四塞,云布雾散,上畅九垓,下溯八埏。怀生之类,沾濡浸润,协气横流,武节焱逝,尔陿游原,迥阔泳末,首恶郁没,闇昧昭晰,昆虫闿怪,回首面內。然后囿驺虞之珍群,徼麋鹿之怪兽,导一茎六穗于疱,牺双觡共抵之兽,获周馀放⻳于岐,招翠⻩乘龙于沼。鬼神接灵圉,宾于闲馆。奇物谲诡,俶倘穷变。钦哉,符瑞臻兹,犹以为薄,不敢道封禅。盖周跃鱼陨杭,休之以燎。微夫斯之为符也,以登介丘,不亦恧乎!进攘之道,何其慡与? 于是大司马进曰:“陛下仁育群生,义征不譓,诸夏乐贡,百蛮执贽,德牟往初,功无与二,休烈 ![]() ![]() ![]() 于是天子沛然改容,曰:“俞乎,朕其试哉!”乃迁思回虑,总公卿之议,询封禅之事,诗大泽之博,广符瑞之富。遂作颂曰: 自我天覆,云之油油。甘露时雨,厥壤可游。滋 ![]() 匪唯雨之,又润泽之;匪唯偏我,泛布护之;万物熙熙,怀而慕之。名山显位,望君之来。君兮君兮,侯不迈哉! 股股之兽,乐我君圃;⽩质黑章,其仪可喜;旼々穆穆,君子之态。盖闻其声,今视其来。厥涂靡从,天瑞之征。慈尔于舜,虞氏以兴。 濯濯之麟,游彼灵畤。孟冬十月,君徂郊祀。驰我君舆,帝用享祉。三代之前,盖未尝有。 宛宛⻩龙,兴德而升;采⾊玄耀,炳炳辉煌。正 ![]() 厥之有章,不必谆谆。依类托寓,谕以封峦。 披艺观之,天人之际已 ![]() 相如既卒五岁,上始祭后土。八年而遂礼中岳,封于太山,至梁甫,禅肃然。 相如它所著,若《遗平陵侯书》、《与五公子相难》、《草木书篇》,不采,采其尤著公卿者云。 赞曰:司马迁称:《舂秋》推见至隐,《易本》隐以之显,《大雅》言王公大人,而德逮黎庶,《小雅》讥小己之得失,其流及上。所言虽殊,其合德一也。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要其归引之于节俭,此亦《诗》之风谏何异?”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不已戏乎! 译文 相如作郞官几年,适逢唐蒙奉命开通夜郞及西面的焚中,征发巴郡、蜀郡的官吏士卒一千人,郡中又多出派几万人从陆路⽔道转运粮食,拿战时法处死违令的首领,巴、蜀二郡民人大为惊恐。皇上得知此事,便派遣司马相如责备唐蒙等,趁此告知巴、蜀二郡的民人,说明唐蒙的这些做法并非皇上的本意。檄文说:告知巴郡、蜀郡太守:蛮夷不服汉朝管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讨伐了。他们时常犯侵边境,使军士将佐劳苦。当今皇上登位,存恤抚养天下,和睦安稳国中。然后兴师出兵,在北方讨伐匈奴,单子恐惧,拱手臣服,屈膝求和。康居等西域各国,派使臣携带厚礼,进献贡品,参加祭祀。军队指向东方,闽越被平定。安抚右方的番禺,南粤王派遣太子⼊朝。南夷的君主,西焚的大帅,经常效劳,贡献朝廷,不敢懈怠,盼望早曰归附道义,想为汉家效力,衹因路程遥远,山河阻隔,不能亲自致意。那些不顺从的已经诛灭,而为善的未曾受到奖赏,因此派遣中郞将前往使其归服。征发巴郡、蜀郡的士卒各五百人,藉以供奉礼品,警卫使者以防止发生意外,没有战争之事,战斗之患。如今听说有兴兵之事,使年轻人感到惊恐,年⾼者心生忧患,郡中又擅自转运输送粮食物资,这都不是陛下的本意。应征的人有的杀自,有的逃跑,遣也不是臣民所应有的节 ![]() 边境郡县的士卒,听说烽火举起,积薪燃烧,都拿上弓箭驰马进击,扛着武器奔向场战,累得汗⽔直流仍然紧紧相随惟恐落在人后。打起仗来击撞利刃,冒着飞箭,为了道义勇往直前,不向后退,人人怀着愤怒之心,简直如报私仇一样。他们难道喜死厌 生,非编⼊户籍的良民,而与巴郡、蜀郡不是同一个君主吗?而是筹划思考深远,把家国的危难放在前面,乐意履行臣民的义务啊!过去有的人剖符封赏,分圭受爵,位至列侯,居住上等住宅,临死为后代留下尊贵的称号,给子孙传下封上,他们生前做事极为忠敬,居官甚为安逸,死后名声延续无穷,功业昭著永不灭绝。因此贤人君子,以肝脑涂抹中原,拿⾎⾁滋润堑草也在所不惜。如今奉币使到了南夷,即自相残杀,有的逃跑受戮,⾝死而无美好的名声,应当称为最蠢的人,聇辱涉及⽗⺟,被天下人所讥笑。人的度量差距难道不是很远吗!当然这也不仅仅是那些应征的人的罪过,还在于他们的⽗兄管教导不严,没有给弟子作出表率,人们没有 ![]() 当今皇上担心使者和员官会像这个样子,哀伤不贤的愚民也是如此,因此派遣诚信的使者把征发士卒的事明⽩地告知百姓,趁此机会斥责那些不忠逃跑和杀自的蠢人,责怪掌管教化的三老与孝悌不教诲之过。当前正值耕种时节,特别慎重考虑不去烦劳百姓,已经亲自面告郡旁近县之人,担心边远处所和溪⾕山泽的民人不能普遍听到,檄文到达之曰,赶快下发到各个县、道,普遍告知皇上的心意,希望不要忽视。相如返回报告。唐蒙已经打通了夜郞,趁此开通去西南夷的道路,征发巴、蜀、广汉三郡的士卒,做工的几万人。筑道两年,道未修成,士卒多数死亡,耗费的钱用亿来计算。蜀郡之民和汉朝当权者多数人说那对家国不利。当时印夷和榨的长帅听说南夷与汉朝 ![]() ![]() ![]() 相如出使时,蜀郡年⾼者多数说开通西南夷没有用处,大臣也有人认为是这样的。相如想劝谏皇上,又想到本已建议在先,不敢背弃前言,便写文章,藉与蜀郡⽗老谈话的形式,自己质问对方,用以讽谏天子,且就此宣告其旨令,让百姓知道天子的心意。他的文章说:汉朝兴起七十八年,恩德美盛已有六代,威武雄壮,恩惠深广,泽及群生,充満中外。于是派遣使者西征,荒蛮顺流退让,王风覆盖之处,无不随风偃倒。于是冉夷朝见,骥夷服从,平定榨都,抚恤Ip都,占领斯榆,攻下苞蒲,车马络绎往返,将要柬报朝廷,驱车到达蜀都。地方上德望⾼的年长者和⾼级员官等二十七人,庄严地去拜见使者。寒暄毕,就进氰苴:“听说天子对于夷狄,原则上是牵制它们不使断绝关系罢了。如今使三郡的士卒疲劳,开通去夜郞的道路,至今三年,其功未成,士卒劳苦疲倦,万民供应不能満⾜;现在又接着开通西夷,百姓力尽,恐怕不能完成此业,造也是使者的牵累,私下为你担忧。况且印、榨、西荚与中原并列,经历的年代已多,记不清了。自古帝王,虽有仁德不能招来,虽有強力不能并呑,想来恐怕⾜因其道路艰险遥远大概不可能吧!如今分割编户之民的财物而令夷狄之人富⾜,使帝王所依靠的平民疲困而开拓无用之地,我们见识短浅,不知所说的对或是不对?” 使者说:“为什么说这话呢?倘若像你们所说的,那就是巴、蜀之民没有必要改变原先那些类似夷狄的服装习俗了。我总是不爱听这种话。然而这个事情重大,因此不是旁观者所能了解的。我的行程紧急,没有机会给你们捆解释了。请允许我给先生们耝略地陈述一下其中的情形: “大凡世间有异乎寻常的人才,然后才有异乎寻常的事业;有异乎寻常的事业,才有异乎寻常的功勋。异乎寻常,原本是平常的人见到之后以为奇异的。所以说异乎寻常的东西开始出现时,众民感到恐惧;及至它获得成功,天下便平安了。 “从前洪⽔翻腾,滥泛漫溢,民人趋⾼避低到处迁移,地面崎岖不得安居。夏禹为此忧愁,便堵塞洪⽔疏通江河,分散深⽔赈济救灾,从此⽔流向东方,归⼊大海,天下永宁。当此费力之时,难道辛苦的衹有民人吗?夏禹烦于思虑,亲自参与劳作,手脚上磨出了老茧,腿上看不到肌⾁,⽪肤长不出汗⽑。因此美好的功业显于万世,美名称颂流传至于今⽇。 “贤明的君主践履大位,难道仅仅琐碎狭隘,拘泥于文字,牵涉于流俗,沿着古代的传说和记载,讨好当世、人云亦云吗!必将有崇⾼宏大的议论,能够开创基业传给后代,为子孙万世制定法度。故其能奔走趋赴而包容众物,勤于思索而与天地并列。况且《诗经》中不是说过:‘普天之下,没有什么地方不是王的领土;四海之內,没有哪一个不是王的臣民。’所以天地之內,八方之外,浸润有余,若有哪个有生命的东西没有受到滋润,那是贤明的君主认为聇辱的事。如今疆界之內,卿大夫之类,都得到了幸福,没有缺遣。而夷狄乃是习俗不同的地区,辽远隔绝,是流放叛逆的场所,那里车船不通,人迹罕车。政治和教化尚未推行,前代遗留的懿美风尚还没显露,接纳它则在边境上触犯澧义,抛弃它则野蛮横行,肆意杀害他们的君主,颠倒君臣地位,尊卑等级?昆 ![]() “况且帝王的事业本来就是从忧患开始而以安乐告终的。既然如此,那么天命的征兆,全在这裹。将要增泰山之封,加梁⽗之惮,使车上的鸾铃和协叮当作响,让音乐和歌颂之声张扬,上与五帝同⾼大,下登三王之上。观看者没看到手指,谛听者没听见声音,好像焦明鸟已经翱翔在辽阔的天空,而张纲捕鸟的⼊仍在注视着湖泽一样。可悲啊!” 于是各位大夫茫然丧失了他们来时所抱的期望和进见时要陈述的意见,感叹地一道称颂说:“确实啊汉朝的恩德,这正是我们所希望听到的。百姓虽然劳倦,请让我们以⾝作则,走在百姓的前面。”精神怅惘而移⾜后退,过了一会儿而告辞退出。 自那以后,有人上书告发相如出使时接受别人给予的金钱,被免去了官职。过了一年多,又被召见任为郞官。 相如口吃却擅长写文章。经常患消渴病。与卓氏结亲,财产丰饶。因此他担任官职,不曾愿意参与公卿和家国之事,托言有病闲居家中,不羡慕官职爵位。曾经跟随皇上到长杨宮打猎。这时天子正喜 ![]() ![]() ![]() ![]() ![]() ![]() ![]() ![]() 斜渡束极而登上北极,与仙人相邀求。相互 ![]() ![]() 集合我的车一万乘,用五彩云为盖立华丽的旗。让句芒为将领从行,我想去南方游戏。走过唐尧所在的崇山,走过虞舜所在的九疑,路途纷繁 ![]() ![]() ![]() 回车离去,跨过不周山会食在幽都。昅露⽔餐朝霞,品尝芝英和琼华。仰首向上渐渐地⾼升,纷纷腾跃而急飞。穿遇⾼空电闪的光影,渡过雨师的大雨狂疾。驰骋游车导车从天而下,留下 ![]() 相如进献《大人赋》后,天子大为⾼兴,飘飘然有凌云的气概,好像有遨游于天地之间的意境。 相如因病免职以后,居住在茂陵家中。天子说:“司马相如病得厉害,可派人去把他写的书都取来,你现在去已经落在别人后面了。”派遣所忠前去时,相如已死,家中没有留下的书。问他的 ![]() ![]() ![]() ![]() 于是大司马向皇上进言说:“陛下仁抚爱育天下百姓,依仗道义征讨不顺,华夏乐意贡献,蛮夷赍礼朝见,德同当初,功无与比,盛美的功业融和,符兆祥瑞多变,应期相续而至,不是第一次出现。想来大概是泰山和梁⽗山的坛场盼望皇上临幸, ![]() ![]() 于是天子感动地改变了神⾊,说:“是啊,我来尝试一下吧!”便改变想法,转换念头,总括公卿的议论,咨询封惮的大事,作诗歌咏大泽的广博,增广符瑞的富饶。于是作颂说: 自我天覆,云之油油。甘露时雨,厥壤可游。滋 ![]() 匪唯雨之,又润泽之;匪唯偏我,泛布护之;万物熙熙,怀而慕之。名山显位,望君之来。君兮君兮,侯不迈哉! 股股之兽,乐我君圃;⽩质黑章,其仪可喜;畋吱穆穆,君子之态。盖闻其声,今视其来。厥涂靡从,天瑞之征。兹尔于舜,卢庒以兴。 濯濯之麟,游彼灵峙。孟冬十月,君徂郊祀。驰我君舆,帝用享祉。三伐之前,盖未尝有。 宛宛⻩龙,兴德而升;采⾊玄耀,炳炳辉煌。正 ![]() 厥之有章,不必谆谆。依类托寓,谕以 封峦。 翻开《六经》来看,天道和人道界限已经连接,上天和下民相互表达谐和。圣王的 事业,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所以说“兴盛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衰亡,平安的时候一定要想到危险”因此商汤和周武王居至尊之位,不失恭敬之礼;虞舜观察星象,察看政事的得失。说的就是造回事。司马相如已死去五年,天子方才祭祀地神。八年,遂先敬中岳之神,再封泰山,到梁⽗山,祭肃然山。 相如的其他著作,如《遣平陵侯书》、《与五公子相难》、《草木书篇》没有采录,衹采录他在公卿大臣中特别知名的文章。 赞曰:太史公称:“《舂秋》以微妙的言辞推求人事大义, 《易经》以自然之微妙着明人事,《大雅》言王公大人而德至平民,《小雅》以己之得失非难政事,其流言至于王公大人。所以言词的外表虽有不同,在符合道德标准上都是一致的。相如虽然多有虚构言词和夸张说法,然而其要领归结到一处,还在于提倡节俭,这与《诗经》的讽谏有什么不同?”扬雄以为他华丽的辞赋,鼓励奢靡的言辞占多数,劝谏节俭的言辞不过百分之一,好像奔驰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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